出声之人头带墨玉镶带,星眉剑目,两腮还留着些许软肉,端的是一番风流倜傥又少年英气。

他虽穿着低调,但那衣袖边上的泛银暗纹和流云玉佩,明眼人看见了就能明白这是个钱多的贵气主儿。

“这位听客的见解确实是精准,应是熟读历史,懂得人心见解之人。”郭文章先是夸赞,随后又话锋一转,“但我们花将军恳请免死金牌的理由与您说的可不一样。”

“哦?那说书先生你说说,这花将军的理由与我说的有何区别。”焕琉云挑了挑眉,带着小厮穿过人群来到听书的最前面,吊儿郎当的站在那。

“你说出来让我觉得。信服了,大大有赏!”焕琉云接着说道,“但要是狗屁不通,不知所谓的荒唐言,我就带人砸了你这说书摊!”

“晓得晓得,公子莫急,您接着听我说~”郭文章扇端一点,“且说那花将军求的了免死金牌,便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脱去了盔甲,散开长发,俊逸的棱角瞬时露出柔化来。”

“昔日同袍见着惊呼,“同行十二载,不知木兰是女郎!”

此言一出,如同开水浇了蚂蚁窝,听的人都直挺挺的愣住了。

“有趣,有趣!”焕琉云失笑,“难怪花将军不喜与他人共浴。”

“将军,将军怎么会是女的呢?”汉子不敢置信的喃喃。

“将军怎么不能是女子呢?”郭文章反驳,“花家老汉是唯一的男丁,又身有旧伤,走路都需拐杖。木兰代父从军当为孝心,还能当得将军,能打胜仗,这有何不可?”

“再说咱们女帝以女子之身做天下共主,又为女子开辟仕途之路,可比花将军还要传奇嘞。”郭文章笑眯眯道,“那位公子可觉我说的对?”

清风拂柳,绿枝摇曳,光斑点在郭文章的眉间让焕琉云心尖一动,湿热的如雨后黏土长出嫩生生的芽儿来。

“对,可太对了!”焕琉云爽朗大笑,将腰间的钱袋取下,扔到郭文章面前的盘子里。

“你这个小娘子倒是个妙人,我可有幸与你交个朋友?”

“自然,郭某与公子一见如故。”手中沉甸甸的钱袋让郭文章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不知公子可愿意与郭某酒楼一叙?”

郭文章撤下,真正的说书先生回归,没管还没听过瘾的其他人。

她说了只是临时,便就是临时的。

为了顶替这一会儿,她的赏钱可直接没了三分之二。

虽然焕琉云的打赏比赏钱多太多,但郭文章照样会为每一枚花出去的铜板而哀默。

愿铜钱们还会与我再续前缘,谢谢。

见证郭文章内心的系统:这人钱离别恋让统感到震撼。

二人移步至清风酒楼,小厮招呼店小二定下雅座。

靠窗的位置,一眼便能瞧着楼下熙熙攘攘的生活百态。

郭文章倒了杯茶给焕琉云,“草民姓郭名文章,是一名教书的女学究,还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

茶水于瓷杯当中正好七分,焕琉云没碰,只是斜依着坐靠,摸了摸下巴,“你怎知晓我的身份?”

“草民只是听闻朝廷派人来此处巡视,又见大人气度不凡,故此猜测罢了。”郭文章倒下另一杯茶,持在手里。

“更何况,草民曾有幸去过京中,见识过您身上的衣料,西京云锦,一寸一金,非皇室不可用。”

焕琉云瞥了眼自己的衣服,明明特地找了一件低调点的,可没想到还是叫人认出来了。

“蛮有眼力见的嘛,本王乃安淮王爷焕琉云,奉皇命来此地巡查。准确的来说,我皇姐嫌我烦,让我滚远点,我就干脆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玩来了。”

焕琉云刚刚口中说出来的话,让朝中大臣听见了,再给他弹劾个一百遍不敬之罪。

郭文章并没有为焕琉云的口出狂言感到震惊。

安淮王嘛,自小受先帝宠爱,在成长过程中按照纨绔子弟的模子,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完完全全是怎么纨绔怎么来,连民间都有素有安淮王可制止小儿啼哭的恶霸传说。

整个混世小魔王。

只不过在女帝血洗王室继承者里活下来,还混了个王爷的位子,此人恐怕不像表面上浅薄。

不过,“桃李天下”的目标脱不开统治者的推手,也正好借此搭上这个权贵的梯子。

郭文章浅笑,“早闻安淮王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真龙章凤姿……”

“停!”焕琉云打住郭文章试图来一波商业吹捧的话头,翻了个白眼,“你别叫我王爷,唤我云兄就好,我还想多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见你年岁与我相称,怎么和朝中老爷子一般文绉绉。”

“……”信不信按年龄来说,你这个小屁孩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好的,云兄。”郭文章保持微笑,“云兄觉得我讲的故事怎么样?”

焕琉云抬眼,“不切实际,一纸空谈。”

郭文章的没有为他刻薄的评价生气,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云兄觉得花将军最后卸甲归田又当如何?”

“明智之举,不提女儿身,她本就一介平民。可朝堂之臣,皆为世家。”焕琉云摩挲着光滑的杯壁,沉默一阵,给出回答。“实在可惜。”

郭文章低下头,轻轻呷口茶,她在讲故事时,可没有提到何朝何代。

这可惜,可惜的是花将军,还是朝堂之臣,皆为世家呢?

“云兄,如果我说我能助你心想事成,而代价只需要你付出亿点金钱,你可愿赌一把?”郭文章举起茶杯,笑眼看着焕琉云。

“哈,你是说,你一介平民之女去改变朝堂之局势?”焕琉云上下打量郭文章,“是准备拿上两把菜刀去和老不死的单挑,换来新鲜血液吗?”

他的视线又转向郭文章额头包扎的白布。

“哦,不,你这身无二两肉,还带伤的小身板估计还没靠近老不死的,就被砍成臊子了。”

好毒的嘴!系统都看到宿主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了!

“云兄说笑了,和人对砍我不擅长,但教书育人无人能及。”郭文章举起的茶杯朝焕琉云扬了扬,有些无辜的歪歪头,“我一介平民尚能以生死做约,只求朝堂人才济济盛世之像。王爷,却不敢吗?”

焕琉云闻言又笑了笑,嘴巴里的小虎牙都漏了出来。

杯与杯相撞,温凉的茶水跳了跳。

“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本王有何不敢应约!”

两人达成了一致,郭文章也解决了自己目前穷的要死的难处。

她从钱庄出来,摸着手心里刻有“安淮”二字的小令牌,心满意足的搓了搓爆满的荷包,“这年头,批准教育资金怎么大方的合伙人可太少见了!”

回想焕琉云在酒楼里,霸气气解下令牌扔给她的样子,对她说,“这枚令牌你拿着,若需取钱,只管到钱庄出示。”

这样一番金光闪闪的发言,当即就让郭文章就想握住对方的手,为焕琉云颁发一个荣誉校长的位置。

还好她忍住了,时刻牢记自己矜持的好老师人设。

系统:“宿主,你现在这个恨不得把令牌放进眼睛里的样子,一点都不矜持。”

“害,那不重要,人设是摆给别人看的,私底下崩了无所谓~”郭文章摆了摆手,“咱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学堂宣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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