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许宝星大清早被隔壁病房的惨叫声惊醒,连忙凑到门口打听,才知道病人居然收到一根血淋淋的断指!

黑s社会找上门了吧。

探头一看、一瞧,嚯!朱砚楠?!

朱家开固废综合处理公司,据说十几年前依靠收保护费起家,再之后是倒卖废物,四年前搭上一条发财路子,迅速腾飞,但行事依旧是暴发户的作风。

作为朱家独女的朱砚楠嚣张跋扈、掩贤妒善,爱慕王隽驰,讨厌林锦烨但不敢明目张胆针对,经常把气撒许宝星身上,导致许宝星见到这煞星是能避就避。

也不知道她得罪哪路神仙才遭来这么恐怖的报复,真活该!

“大清早,喜鹊叫,好事就来到。”许宝星幸灾乐祸,仇人痛苦就是最好的止痛药,而且比起寄断指这等变态行径,还不如被许知理坑伤胳膊。

——他摔伤胳膊,骨头没裂,赶得上舞蹈比赛,不幸中的万幸。

“做人要攀比,不攀不知道,攀完精神爽。”他摇头晃脑地哼。

美滋滋的心态仅仅维持到出院回家那一刻,许擎东冷漠勒令他道歉,许知理用那根破笔录音,然后搬来大炮音箱循环播放了两个钟。

‘我许宝星冤枉许知理,我许宝星对不起许知理…………’

“吵死了!!”

该死的道歉声跟鬼一样缠住大脑,许宝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的声音!

他摘下耳塞和降噪耳机快速冲下楼,面目狰狞直冲关机按钮,千钧一发之际传来林锦烨幽幽的声音:“许知理说谁关音响,他就去谁屋里跳大神一整晚。”

“靠北啦!”许宝星咬牙切齿,灵光一闪:“让管家来关?”

“他搞连坐。”林锦烨一句话堵死后路。

许宝星单臂式可云发疯:“许知理他是不是在乡下被疯狗咬了瞒着我们?他现在跟狂犬病发作一样逮谁咬谁!”旋即眼带希冀说:“哥,你点子多,想办法整死他呗。”

“许知理不好对付,不做准备的前车之鉴就是你和关丽茵。”

“难道放任他猖狂下去?”

“冒头掐尖,勾钓张嘴鱼。他昨天那出戏得罪挺多人,用不着我们出手,大把人等着怎么教训他。”林锦烨讥讽道:“人被环境局限,以为撒泼打滚大声哭闹就能解决一切麻烦、得到想要的东西,其实根本没见过真正的恶人。”

许宝星脑子一转,恍然大悟:“关丽茵挺记仇,爸也有点小气……”许擎东可不是一般的小肚鸡肠,但他不敢明说。“他俩吃下这么大亏,肯定报复回去!”

林锦烨瞥了眼花瓶小弟,神色平和地戴上降噪耳机:“爷爷寿诞之前,你别和许知理发生冲突。”

许宝星还是天真,他以为最恶恶不过关丽茵、最毒毒不过许擎东,实际这类人既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而且把柄多多、顾虑重重,稍微闹上台面就能压制他们,根本不足为虑。

该忌惮畏惧,且被许知理得罪最狠的人是林国昆。

许知理最好祈祷林国昆看在大寿需要积德的份上,突发善心,高抬贵手留他一命,但要想全须全尾渡过林国昆的责难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在林锦烨眼里,许知理已经算半个死人,没有耗费心思的必要。

“知道了!”许宝星充满期待地挥挥拳头,下一刻被噪音吵得单手抱头逃蹿:“疯狗,祝你撞大运跟断指变态PK!”

***

光阴如梭,眨眼过去一周。

鲲城二中,校门巍峨。

无愧它一年近二十万的学费,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占地面积二十多万平,分初中部和高中部,校门互不相通。英伦风的建筑仿佛一个缩小版的剑桥大学,健康自信的学生面貌和门口往来的高级轿车都将这栋高校衬托得仿佛童话世界一样美好。

一辆普通轿车里,驾驶座后排的许知理满脸不可思议:“不是贿赂完让我走后门就行,怎么还得考试?”

驾驶座的许擎东:“小声点,难道光彩吗?”抹了把额头,整个人疲惫沧桑了十岁不止。“表面功夫得做好,走个程序,不然贸贸然把你塞进去,等于告诉全校师生咱们搞贿赂,那让正儿八经考进来的学生家长们怎么看?不得闹翻天?”

“公布成绩或月考小测,谁在裸泳一清二楚。”

“成绩不公开,入读后影响因素多,月考成绩下降实在平常,要么调进车尾班、要么劝退……先说好,我只保你进去,怎么保住学位是你的事。”

许知理啧叹:“流程饱满,经验丰富。”

“行了,下去吧!”许擎东下车:“自己去行政楼找人,报上名字,他们会安排你考试。还有,”扶住车门,探进头来,严肃警告:“在学校里,别和我攀关系!”

许知理下车,勾住书包带子甩上左肩,快步走开:“我还不想被人知道有个没出息的赘婿爸,丢脸。”

许擎东心口一梗,熟练地掏出瓶苦丁茶去肝火,结果灌得急,瓶嘴磕到下嘴唇内侧的溃疡,疼得手一哆嗦,大半凉茶洒进公文包里,急忙忙抽出教案并大力抡起手臂,试图甩干,一不小心脱手,砸到三米开外刚下车的一个中年男人头顶。

定睛一瞧,这西装表带但样貌普通有点肥还秃顶的男人,正是将入学名额卖给他的区董!

“谁乱扔垃圾?!谁——许擎东?”区长海看了眼教案,震惊道:“不就是咬死没折扣,至于偷偷报复?!我脑子坏了居然还同意赊账,真是给你脸了!”

“不不不、不是,误会、误会,区董您听我说,刚刚是我的讨债鬼大儿子故意刺激才让我手抖,一不小心就飞出去……真不是故意的!”许擎东手忙脚乱解释。

区长海把教案拍回他怀里,冷笑道:“高出市场价几十万的入学名额说买就买,要不是父子情深你能做到这程度?现在跟我说大儿子是讨债鬼、一大早气你,你觉得我会信?你看我脸上写着‘蠢蛋’俩字吗?”

都算在同一阶层混的人,谁还不了解谁?

就许擎东这薄情寡义的凤凰男,批了层斯文君子的皮还真把自己当好人?要不是感情好,他能忍让一小孩蹬鼻子上脸,难不成靠血缘情深?

得了,那就是个笑话!

“别人好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直接打我脸了!行,多的是人稀罕这名额,你这一百万我还真要不起!”区长海骂完快步走向行政楼。

“区董、区董……哎呀,您听我说——”许擎东追上去,拼命解释的样子很狼狈。

***

行政楼天台。

穿着二中校服、白净高挑的少年们簇拥着坐到水箱的水泥基座上的男生,男生嚼着口香糖,笑嘻嘻说:“要我们放过你小女友?可以。从这里跳下去呗。”

抱头蹲跪在他们面前的男生眼眶通红,麻木起身,一条腿跨出天台边沿:“你们发誓不骗我!”

对面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充满嘲讽,极其刺耳。

水泥基座上的男生抓起瓶可乐就摔下去。

嘭!

深褐色液体溅出的画面下,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笑这么大声是觉得我不守信?”男生身高一米八、皮肤微黑,穿着整套的球衣球裤,小腿肌肉发达,一头卷发微湿,相貌俊朗,下三白眼让他看起来面狠心黑。“难道我是出尔反尔很没品的小人?”

众人噤声,靠他最近的体格最健壮的体育生紧张地吞咽口水并讨好:“迟少,我们是笑陈康孝蠢。”

“哪里蠢?他愿意为了女友跳楼,重情重义,不比你们几个只会吃喝玩乐欺软怕硬的废材牛逼?你们是软蛋,而他是真男人!”迟穹的声音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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