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峬正要答话,陈颖却端起洗漱用品径直出了洗漱间,似乎是不想与她多言。

在这里,说话的不一定是好人,不说话的也不一定是坏人,真真假假,不是一夕之间能够辨别清楚的。

卫灵峬一个人站在原地,借着镜子的折射,又看了一眼厕所里最后那个隔间,门又打开了,无风自动,轻轻来回晃荡着。

这里也是奇怪,这才吃过晚饭没多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浓稠的黑密密实实地扒在上空,卫灵峬透过窗子看了一眼,突然有些上不来气。

她最后瞥了一眼隔间,还是没有走过去。

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妄动,自大就会送命。

她谨慎地端着脸盆,目光牢牢盯着隔间,往后退了几步,脚步匆匆回到宿舍。

工人们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屋内寂静无声。

似乎天色一暗,她们就睡了,卫灵峬也并没有看到她们去洗漱或是上厕所。

她心里直犯嘀咕,在这样的地方,她可不敢睡得太沉,时候都要睁着一只眼睛放哨。

好就好在,室友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死人一样,连呼吸声都没有。

坏也坏在,室友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死人一样,连呼吸声都没有。

没有人打扰卫灵峬,也没有人试图伤害卫灵峬,每个人都双手平放于小腹处,睡得安详,甚至一动不动,一整晚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这、真的是人吗?

一瞬间,卫灵峬冷汗直冒,不禁回想起来当初和王思思共住一屋的阴影。

她裹了裹被子,即使被子上有股霉味,也让她安心不少。

可能是白天干活太累了,卫灵峬,别想太多……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是越想越怕,注意力全被室友牵动着,没法停止胡思乱想。

熬了整整一晚上,卫灵峬早上起来眼下一片乌黑,怨气比鬼还重。

吃过恶心人的早饭之后就要开始干活。

陈颖从库房里给卫灵峬拿来了工具,一把双头锄头、一把小手铲,她却并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想要问陈颖两句,陈颖却丢下锄头和铲子便去忙活了,完全不想搭理卫灵峬。

卫灵峬捡起工具,走到自己的探方中,探方里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棕色的马甲,应该是所里的人,另一位穿着破旧的短袖短裤,面孔饱经风霜,应当是附近招来的民工。

两个人却没有抬头看卫灵峬一眼,将她视若无物。

卫灵峬有眼力见儿地拿着锄头上前帮忙,才终于听到对方开了尊口:“去去,小姑娘家家捣什么乱,一边玩去吧。”

卫灵峬愣了愣,这不就是看不起她吗?

作为一个高强度冲浪的人,她觉得网上有句话说得特别好:“从事某些行业就像做同qi,外人都夸他钱多体面,只有你知道他喜欢男的。”

卫灵峬暗暗翻了个白眼,何乐而不为呢,她本来也不是来干活的,没必要为了逞一时之能累到自己。

于是她将蛇皮袋铺在地上,靠在探方边上坐下,冷眼旁观两个人干活。

棕马甲却又不乐意了。

“干嘛呢?探方壁不能靠不知道吗?”

卫灵峬回头看了看,探方壁上画着几条乱七八糟的地层线,估计后面还得刮了重画。

这时民工接话道:“这些女人什么活都干不成,还净会添麻烦!我家婆娘就这样!”

卫灵峬脸色沉了下来,她可以为了大局忍他三分,但是十分难忍!

她歪了歪头,手在背后轻轻点燃一张火符,朝着民工丢去。

这符箓伤不了凡人,卫灵峬本意只是吓唬吓唬二人。

却没想到,火舌一瞬间势大,噌地攀上民工的全身,将他的衣服烧了个精光,他痛得满地打滚,全身上下已经不见一块好肉。

这完全出乎卫灵峬的意料,她并没从这民工身上感到一丝鬼气,但符箓却就这么实实在在地燃起来了。

她大惊失色,这民工是……鬼?

民工一边打滚一边哀嚎,试图用地上的土扑灭身上的火焰,却被棕马甲一脚踹开。

“我刚画好的线!要死滚一边死去!”

刚刚还同仇敌忾的两人,瞬间撕扯了起来。

民工已经烧成了一个大火球,他奋力起身,扑向棕马甲。

卫灵峬皱起眉头,棕马甲会不会也?

然而不是,棕马甲被扑倒在地,但是那火焰像是长了眼睛,并不往他身上去。

民工嚎叫着,难以忍受地撕扯着自己的皮肤,最终化为一堆焦炭,风一吹,便与地下的黄土混为一处。

然而棕马甲却好像司空见惯。

真是两个男人一台戏,卫灵峬正懊恼应该带一把瓜子磕,棕马甲却回头瞥了一眼卫灵峬:“你,接他的活。”

卫灵峬翻了个白眼:“小女子不才,一介女流,干不了先生的活。”

棕马甲应该是被卫灵峬气到了,他胸口起伏不定,拳头将铲子握得死紧,就好像下一秒要冲过来暴揍卫灵峬一般。

“提醒你哈,小心呼吸性碱中毒。”卫灵峬微笑了一下,便起身走去布布方中,给布布帮忙干活。

卫灵峬这么猖狂是有原因的。

这里的民工状态都十分诡异,彼此之间好像视而不见,就比如棕马甲,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自燃,他都能面不改色置之不理,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命。

那么在这个工地,一定有某些跟正常社会不一样的生存规则,她猜测,即使她嚣张地不干活,孙鑫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因为,这里的人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工作,而是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包括棕马甲、小眼睛,包括每一个人,都是在为那个目的服务的。

“别干了,累不累?”卫灵峬将自己的水壶递给布布,布布接过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寻找孙鑫的身影。

看孙鑫不在,她才大着胆子喝下。

“你怕他干嘛?他又不会开除你。”布布喝完迅速将杯子还给卫灵峬,慌得连杯盖都没有拧紧,卫灵峬好笑地拧着杯盖,问布布。

布布的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都是握铲子握的,她答道:“罗北给我俩搞来的身份是所里的研究员,我不干活谁干,不能露馅呀。”

卫灵峬努努下巴,示意布布往周围看:“你看别人都是使唤民工干活,你何必亲力亲为?”

布布抬头看了一眼推着推土车的大娘,大娘佝偻着背,脸上布满沟壑,岁数估计不小了,又郁闷地低下头:“我是年轻人,我多干点吧。”

“你都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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