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陆楚歌同往常一样,推开了家门,下意识看向陆榆的房间。

八十高高翘着尾巴,走到陆楚歌脚边,蹭了蹭陆楚歌的裤腿。

陆楚歌俯身抱起八十,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哥,我回来了。”

陆楚歌重复。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陆楚歌右眼皮一跳,径直走向陆榆的房间,伸手敲了敲房门,“哥,你在吗?”

“……”

一片死寂。

陆楚歌刚想推开陆榆的房门,一阵眩晕感袭来,八十挣脱陆楚歌的怀抱,弓起身子,看向陆楚歌的身后。

陆楚歌捂着脑袋,退后两步。

隐约间,陆楚歌好像看见了家里挂满了白绫,客厅的桌子上,摆着陆榆的遗照。

“你是……在找我吗?”照片中的陆榆抬起黑白的脸,直勾勾地看向陆楚歌。

陆楚歌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回过头。

陆母坐在沙发上,泪流满脸。

陆楚歌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妈,你看见哥了吗?”

陆母还是抱着自己,甚至都没有抬头看陆楚歌。

陆楚歌歪了歪头,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陆榆的遗照。

声音有点委屈,“哥,妈不理我。”

照片中的陆榆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表情冷淡,俊美的脸庞上,流出两道血泪。

“连你也不理我了吗……?”陆榆声音闷闷。

陆楚歌若无其事地替陆榆擦去血泪,“哥,我好想你……”

“楚歌。”

一道干净清冽的声音,打破了陆楚歌的所有幻想。

身后的房门被打开。

陆楚歌惊喜地回头,“哥!”

陆榆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欢迎回家,楚歌。”

陆楚歌感觉自己还在幻境里,他轻轻地抱住了陆榆,“哥,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

“哥,我好想你……”

陆楚歌感觉自己的额头处一凉。

陆榆伸出手,揉了揉陆楚歌的脑袋,“傻楚歌,哥哥,与你同在。”

陆榆的声音开始弱化,陆楚歌手上的力道一轻。

他猛地惊醒。

“小朋友,”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陆楚歌下意识抬头一看。

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那位青年蹲下身,摸了摸陆楚歌的额头,“小朋友,你生病了吗?怎么在墓地里睡着了?”

墓地?

陆楚歌猛地回过头,额头重重地磕上了墓碑的一角。

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

青年瞬间变得慌乱,“小朋友你等等!”

青年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轻轻地按在陆楚歌的额头,陆楚歌疼得下意识一缩。

青年声音严肃:“别动。“

陆楚歌听话地坐在原地。

止住了血,青年才重新看向满脸泪痕的陆楚歌,“你是来……看你哥哥的吗?”

“哥哥……”陆楚歌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自己靠着的墓碑。

上面赫然写着“陆榆”的名字。

“不对,”陆楚歌往后一缩,“我哥没死!”

“他……他刚才,还在跟我说话!”陆楚歌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

青年抬手擦去陆楚歌的泪水,“我知道了,楚歌。”

面前的青年,出现了陆榆的重影。

“哥……”陆楚歌再次义无反顾地抱了上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

陆榆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陆楚歌的脑袋,“楚歌,哥哥要走了。”

“哥哥,”陆楚歌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可怜巴巴地看向陆榆,“你要去哪?”

陆榆发出了轻笑声,“哥哥,要去见一个老朋友,楚歌以后,也会见到的。”

“那我该去哪里找你?”陆榆抬起瘦削的小脸,仰着头,看向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陆榆。

“楚歌,”陆榆的嘴巴一张一合,陆楚歌却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陆榆将一枚象征着极光的徽章,轻轻放在了陆楚歌的口袋里。

“别来找我。”

“……”

青年拍了拍愣神的陆楚歌,“小朋友,哥哥有点要,喘不过气了。”

陆榆的身影开始消散。

回归现实,陆楚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死死地抱住陌生青年。

陆楚歌惊慌失措地松开陌生青年,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

陆楚歌张了张嘴。

如果他说,他看见了他哥哥,会不会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陆楚歌的思维跳转得很快,“大哥哥,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哥哥站在这里?”

陌生青年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一排排墓地,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小朋友,你别吓我啊……”

陆楚歌下意识看向摆着一束桔梗花的墓碑。

俯下身,擦了擦陆榆的照片,低声呢喃,“我不信……”

陌生青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划掉)鬼,才缓缓低下头,看向陆楚歌。

“小朋友,你可不要又睡着了。”

“……”

没有回应。

陆楚歌的额头靠着陆榆的墓碑,原本止住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丝丝血迹,陆楚歌的手指抠墓碑边缘抠到渗血。

青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俯身想抱起陆楚歌,却发现陆楚歌的手,死死地抱着墓碑。

青年沉默了。

他总不能把墓碑一起带走吧?

天已经黑了,冷风灌进青年的衣袖,青年下意识脱下外套,盖在了陆楚歌身上。

感受到温暖,陆楚歌也仍然没有松开手。

青年只好先一根一根地掰开陆楚歌的手。

青年听见自己叹了一口气,“有点麻烦。”

即使地处南方。十二月的兰锡依旧很冷。

青年抱着陆楚歌,凭着记忆往墓园的出口处走去。

躲在墓碑身后的陆榆似乎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吗?”少年回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不了,”陆榆摆了摆手,看向青年离开的方向,“小哭包,还没长大。”

“……”

青年将陆楚歌带到了警局。

“警察叔叔,”青年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在兰锡墓园发现了一个小孩。”

值班的警员看向青年,以及他怀里的陆楚歌。

“这孩子,”警员眼眸微眯,拍了拍他身边的另一个警员,“我好像认识!”

另一个警员正在和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人说话,闻言看向青年怀里的陆楚歌。

突然眼前一亮,“这不是兰阿姨的小儿子吗?”

年轻人连头都没有回,笔直地站在一旁,等待两个警员将陆楚歌安顿好。

“那我可以走了吗,警察叔叔?”青年无辜地看向警员。

“不可以,”正在联系兰子穆的警员应声抬头,“你得留下来做一个笔录。”

青年垂下脑袋,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警察叔叔,麻烦快点,我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

“很快就好。”警员抽空回答。

青年被其他警员带去做笔录。

陆楚歌靠着一个年轻警员的肩膀,低声呢喃,“哥……我们,去看极光吧……”

陆榆的身体不好,他的半辈子,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连出门都是少之又少,更别说去旅游了。

陆榆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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