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擎霄宗刑律堂。
除冷情以外的所有长老都在此处,正在商议习忠之死要怎么继续查探处理。
这本该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被杀,需要调查他的死因而已。
可涉及的人却是冷情的第一任记名弟子萧陌,便让大家不得不慎重对待。
风无痕作为外务堂堂主,宗门形象是他所管的事务,此时他也最为愤怒。
“谢堂主,我的要求不高,我只需要你将萧陌收归在刑律堂调查,习忠死因查明后,若与他无关,你再放了他就是,为何要放任他继续在宗门随意行走!
“如今其他宗门都已经知晓这事,传闻我们擎霄宗特殊对待冷情的弟子,这有损宗门形象!”
风无痕气得险些拍桌:“你们每每谈及宗门在外形象不好时,便会说我能力不济,致使你们外出行事格外不方便。如今我为了宗门形象,向刑律堂提出这些要求,你却告诉我不能满足!
“谢长老,你可别忘了,从前刑律堂也曾埋怨过我外务堂办事不力,以至于你刑律堂在外行走不便!如今我只想问你,我的要求当真很过分吗?
“你无非是怕得罪了冷情,不好继续在宗门修行罢了!”
刑律堂的堂主谢月却觉得自己格外无辜。
她微微摇头,显然不赞同风无痕的说辞:“我刑律堂一向公正,从未有过优待谁的说法。
“宗门从前出现类似的案件,没有确凿的证据,刑律堂便不会将人逮捕后关在刑律堂中,只要不出宗门,被怀疑的弟子想做什么都可以,待真相大白后再依律处置。”
话到此处,谢月又冷哼一声:“再说,在外形象本就是你外务堂的事,外人指点我擎霄宗的宗门事务,你外务堂不去处理那些留言,反而给我们刑律堂施压,这难道不算你能力不济吗?
“我看你对你自己的评价倒是分毫不差呢。且我觉得你对萧陌这名弟子有所偏见,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风无痕指向执事堂堂主萧淮安:“就连萧陌的亲生父亲都说,此子顽劣,品性不佳,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还要继续信任包庇他!”
萧淮安见火烧到自己这里来,真是后悔来参加今日的堂会,早知便找个借口缺席了才好。
他转念一想,微微皱起眉头,摆出了一副公正严明的模样,对刑律堂的谢月说:“萧陌这孩子,他母亲没有把他教好,所以在品行上确实有所欠缺。”
他笑得有些无奈:“不过如今,我说再多谢堂主也不会信我。”
他又转头看向风无痕:“风堂主,往后这些话,便不要再让我重复了,此事还是交与谢堂主,让她查出真相为好。”
风无痕连忙看向其他人:“我真不是和萧陌或冷情有什么旧怨,实在是不知为何,这事仅一天就传遍了整个修仙界,许多宗门的外务堂都发信来询问我们擎霄宗是否要优待冷情唯一的记名弟子!”
那些人言语里带着的调侃和意味不明的笑意,让风无痕心中很是不爽快!
偏偏这些情绪,只有他这个外务堂堂主在承受,其他人并没受到影响。
如今倒显得好像是他在胡搅蛮缠一般。
风无痕决定寻找其他盟友。
炼器堂和丹鼎堂两位堂主见风无痕向他们看来,立刻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并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们都听首座的。”
风无痕险些气个仰倒,抬手指着这两人道:“你们!你们!你们!你们总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似宗门这些事情与你们丝毫不相干!”
他最是讨厌这群整日只知道钻进炼房中炼丹炼器的人,每每问他们什么事情,他们只会把首座推出来,满口都是‘我只听首座的’,好似他是那个不听首座话的人!
风无痕又看向传功堂的沈清荷,
沈清荷耸了耸肩膀:“你看我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冷情关系还行,我也很喜欢冷情那个刚入门的弟子。
“谢堂主是个公正严明的人,我却不是呢,我私心里就希望这事不要影响到萧陌。”
风无痕这次真要吐血了,没想到还有人这般理直气壮!
他转头看向首座,想让首座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首座看了看他,微不可见地叹息,风无痕便知道了首座的意思。
首座开口道:“无痕,此事谢月做的并无不妥,且她从前也是这般处事的。
“倒是你的要求,对萧陌来说是极为不公平的。你应当相信谢月会早早查明此案,让你外务堂面对其他门派时能理直气壮。”
风无痕还想再说什么,议事房外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随后他们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议事堂门口。
风无痕双眼一亮,指着出现在门口的冷情说:“你终于肯现身了,明明是你的弟子惹了事,你却和你弟子一直龟缩。”
冷情淡淡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
谢月此时也和风无痕统一了战线,看着冷情摇头道:“从前宗门里其他人出了事情,你不来也就罢了,如今是你自己的记名弟子出了事,你也不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亲隐,我看你就是想躲事。”
冷情没有解释,而是询问谢月:“习忠的尸首是在哪里发现的?”
谢月说:“萧北辰在外门后山的林子深处发现的,那地方极其隐蔽,凶手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
说起案件,谢月眉头深皱:“因此,我猜测那里并非是习忠死亡的第一现场。”
冷情点头,众人正不知他这点头是什么意思时,他拿出自己带来的荷包,将那荷包递给了谢月。
他本想说这是李清风发现的荷包,转念一想,此事好像不宜将更多的人扯入,便只说道:“这是习忠的荷包,其中有一本账册,仔细查看不仅可证明我弟子的清白,且能助你找到真凶。”
躺下听见这话的众人眉眼微动,看了过来。
萧淮安眼底也露出一抹异样之色,好似得知萧陌不是杀害习忠的凶手,于他来说十分意外一般。
片刻,他又以愧疚掩盖了自己眼底的异样,以此表明误会了自己的儿子,他心中也惭愧得很。
谢月接过荷包,她修为同样高深,不需太费力气,便解开了荷包的禁制,从里取出冷情所说的那一本账册。
她只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萧淮安身上。
萧淮安眉头微皱,询问谢月:“谢堂主,这是怎么了?这事难不成与我相干?”
谢月并未说其他,而是将账本递给其他人看。
各堂堂主看过账本后,纷纷皱起眉头。
账本最后落入萧淮安手中,萧淮安看着那上面记着的一笔一笔账目,竟是习忠从自己嫡子萧北辰那里得到的各类资源。
萧淮安心中震颤之余却也知道大势已去。
他将账本还给谢月,只深深叹息道:“是我教子无方,谢堂主可秉公处理。”
谢月便立刻安排人手去捉拿萧北辰。
然半刻钟后,派出去的人重新回到议事堂,对众位堂主说:“弟子奉命去请萧北辰师叔,却被告知他已在一刻钟前离开宗门。”
谢月的视线再次落在萧淮安身上,却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萧淮安通风报信了。
萧北辰一刻钟之前就已经离开,那时冷情刚来,萧淮安难不成早有预料?
或许萧北辰只是巧合离开宗门?
无论如何,谢月立刻安排人手寻找萧北辰的踪迹,让他们一定要将人带回来。
萧北辰自己也没有想到,习忠竟会特意用一个账本记录下他给习忠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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