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被人捏住,凌云渚敏感地一抖。

“出来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不说还好,一说凌云渚就想起他之前对那人偶是如何浓情蜜意,缠绵缱绻,再看自己这张脸,较先前变化不少,也不知符不符合段驰龙审美。思及此处,他便凭空生起一股焦虑,便也不想出去了。

可外边这人还在不停装乖弄巧扮可怜,一声声“师尊”唤得他心都化了,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次地伸出一只手,放在榻上点了点,很快被握住。

段驰龙的皮肤很凉,冷得像冰,牵引他往上走,贴在自己脸颊上:“再闷下去会闷坏的。”

凌云渚还是没答话,顺势在他脸上蹭了蹭,下一刻,便感到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滴在手背。

他动作一顿,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搓搓指尖。湿漉漉的液体被揉碎,越来越多,烫得他心尖一跳。

段驰龙……哭了?

这个认知让他大脑空白,像被锤子敲了一下,懵了。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也就在陈情告白时见过段驰龙的眼泪,这会儿好端端的,怎么就……

那人还在轻声说话,哄着劝着:“药快凉了,先把药喝了好不好?我还煮了粥,喝完药就喂你吃,是按你喜欢的口味做的。”

完全听不出哭腔,可手上的眼泪越掉越多,像落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叫他一整颗心都酸涩起来。

凌云渚终于没法置身之外,掀被子看过去,果不其然见对方湿着双眸,眼眶红了一圈。

委屈又可怜,像被抛弃的小狗,若是有尾巴,这会儿已经垂下去了。

但也的确漂亮。

微蹙的眉峰冲淡了脸庞的凌厉,两点血瞳像被清泉洗涤过,明明如星。

凌云渚最受不了这种眼神,一时也顾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无奈道:“怎么哭了?”

“怕你不要我。”段驰龙鼻尖泛红,“还害你受伤。”

凌云渚有心缓解气氛,便逗弄道:“这会儿不是演戏了?”

段驰龙亲他的指尖:“真情流露。”

吻一路向下,顺着掌根滑下去,谁料这一下又瞧见被碎瓷划伤的手腕,虽然已被木流芳处理过,结痂了,但还是惹得段驰龙好一通心疼。他将脑袋埋在凌云渚小腹,僵了许久才闷声道:“师尊,你恨我吧。”

看样子又是在后悔先前的鲁莽了,凌云渚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肩膀:“别瞎说。”

他将袖一抖,伤口便被遮住了,想着自己再病下去怕是引得对方难受,凌云渚只得叹一口气,道:“不是说要喝药?”

段驰龙这才起身,忙不迭去给他端,不知是不是凉了一会儿的原因,药闻起来更苦了,原本还只是发腥,这会儿却是发臭了,跟陈年茅厕的底泥没什么两样。凌云渚刚接过来就想别开头,无奈被那双血瞳一盯,又认命地一口闷。

咕咚几口下肚,从嗓子到口腔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像臭鱼烂虾在喉咙眼打了个滚,连带着胃里都翻江倒海,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呕出来才痛快。凌云渚作势要吐,嘴里便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嚼了两下,糖霜裹着甜味化开,顿时冲淡了苦味。

是糖渍桂花卷青梅,他顶喜欢的那种。

凌云渚心情好了不少,咽下蜜饯后眼巴巴看着他。

“嗓子还哑着,不能再吃了。”段驰龙冷漠道,从旁边端来一个瓷碗,“要不要喝点粥?”

那粥放了一段时间,已经不烫了,米白色泽配着各式佐料,很是诱人。凌云渚刚喝完药,原本没什么胃口,但被鲜香一勾,馋虫便爬了出来,没什么犹豫就点点头。

段驰龙想喂他,但他实在没好意思,自己将粥端了过来。入口的刹那,不由在心底喟叹,老话果然说得不错,厨艺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段驰龙这会儿没再哭了,只是眼眶有些红。凌云渚猛猛灌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状似无意道:“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光论断尘出鞘时的那个眼神,他就绝不相信某人先前不知情。

段驰龙道:“你从玄冥宫回来后。”

凌云渚疑道:“为什么?”

难不成玄冥宫还有什么辨别灵魂的特殊能力?

不知为何,段驰龙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犹豫片刻,他放软声音,试探道:“师尊还记不记得,你进过玄冥宫的一间……密室?”

密室是好听的说法,实则不过是盛放欲望的极乐之所。

凌云渚:“……”

有些事做了是一回事,摊开放在明面上讲是另一回事,他原本想给段驰龙留点面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谁料对方竟比他坦荡得多。

“别这么看我,师尊,你不要生气。”段驰龙轻轻捏着他指尖,“未经允许偷你的东西是我不对。”

凌云渚瞪着他:“这是重点吗?”

当然不是,毕竟段驰龙给他买的比拿走的东西多得多。

某人又开始避而不谈装可怜:“我知道错了。”

凌云渚抢答:“但你不会改?”

“真了解我。”段驰龙笑眯眯道,“我在密室的门上加了个禁制,就和神器认主一样,只认灵魂,除我以外,唯有你能进去。”

难怪自他从玄冥宫回来后,段驰龙的态度变化了这么多。

凌云渚仰头将最后的几口粥喝完,浑身都松快很多:“阿域呢?回长风门了?”

“对,我不想看见他,便将他赶回去了,师尊舍不得?”段驰龙敛了笑意,“还是说,你也想回长风门呢?”

那双血瞳微微眯着,尽管语气没什么变化,但凌云渚直觉,若是他敢应一声,哪怕只有一点点苗头,囚禁的戏码又会上演。

长风门是肯定得回去一趟的,毕竟他有前世经验,知道灵玉藏身何处,加之无相域等叛乱魔域虎视眈眈,这一切必须有个了结。

上辈子刚进云墟境他便匆匆离去,而后大半座天山被结界锁住,谁也不知其余宝物究竟是什么,因此,云墟境必须再开一次。

除此之外,还有前世设下连环计、昭野称之为“主上”的幕后军师,直到最后也没暴露身份。他原先怀疑是云烬尘,可这一世云烬尘早早被制成傀儡,事情却并未发生改变。

甚至更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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