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三千对广涛没什么好感，只是短暂的合作，在被抓后便将广涛出卖了个彻底。
可他仍旧贼心不死，“道无节，你我都是魔族，难道心甘情愿让一个人族成为魔尊？我以前不知道你这样强，以你的力量和在魔族中的人脉根本不必怕楼子宥，我可以助你推翻他。”
楼子宥和季乘风进门时，听到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楼子宥心里边无语，却也暗暗生出警惕，道无节太受魔族拥护了，如果他想作乱整个魔族都会推他为王
“不要。”道无节拒绝地很干脆，声音中没有对权力的渴望，只有对工作的厌倦。
楼子宥和季乘风走进牢房，付三千和道无节立刻注意到了。
付三千眼神一暗，许是因为又见到楼子宥，更或许是因为道无节干脆的拒绝。
“统领魔族是很麻烦的事情，一不小心便会出大错，我可不想将这样一个烫手山芋揽在手里。”道无节回头，眼神略过楼子宥，温和地落在季乘风身上。
季乘风眼神闪烁。
楼子宥则斜跨了一步，硬生生隔绝两人，挡住了道无节的视线。
“真小气啊，魔尊。”道无节无趣地收回视线。
“我警告你，别打扶摇的主意。我不是已经派人将你关起来了吗？你怎么出来了？”
“想出来就出来咯。”
楼子宥皱紧眉头，虽然平日里道无节也吊儿郎当，但此刻他似乎更多了几分放肆，以前道无节可不会这样直白挑衅他。
他回头看了季乘风一眼，是因为扶摇吗？
那把剑中或许真的有魔祖的灵魂，魔祖说不定真的会复生。
知道季乘风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魔剑抛弃，楼子宥只能先处理眼前的事情：“付三千，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告诉我广涛在哪？”
“你该知道，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答。”付三千语气强硬，半点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
道无节却道：“他刚刚说了，广涛目前改头换面，应该是潜入人族的宗门大派了。”
楼子宥：……
付三千：……
两人的对峙瞬间没了意义。
楼子宥索性不再问付三千，只问道无节：“哪个门派知道吗？”
“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过他手里还握着一大堆噬心魔，这玩意儿对魔族没用，对人族可是特攻。除此之外他还修习了巫蛊之术，广涛那人阴险，面对打不过的人从不和人打正面，估计早做好了准备要将你骗出去杀。”道无节将刚刚打探到的情报一股脑全说了。
付三千已经不再说话，眼神也不再看牢房里任何人，看着像是自闭了。
楼子宥感到讶异，巫蛊之术？蛇虫鼠蚁？
那东西防不胜防，如果毒性足够大，他被偷袭撂倒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魔界的气候与地势自成一派，这里普通的蛇虫鼠蚁根本无法生存，偶尔有一两只克服了严峻环境的楼子宥也能重点提防，只要他本体不离开魔界广涛就拿他没有办法。
付三千忽然抬头，问道无节：“你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道无节微笑着，一把扼住了付三千的喉咙，懒洋洋问了一句：“这人没用了吧？要不干掉算了。”
他问的是季乘风。
楼子宥只是看着，心中便越来越不安。
他当然知道道无节是魔祖的人，如今他这样盯着季乘风看，岂不说明季乘风和魔祖越来越像了？
之前他一直担心魔祖会夺舍，可现在看来，却又不太像是夺舍。
心底的念头若隐若现，就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令他明明捕捉到了什么却又看不清晰。
“让他说完。”季乘风开口。
道无节只能放开手，狠狠瞪了付三千一眼。
付三千却并不畏惧，反而挑衅地也瞪了道无节一眼，对楼子宥说道：“其实在我刺杀你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后续计划，你前些年用分/身去人间界真以为没人知道？他只是暂时隐忍不动，只等着一个可以给你致命一击的机会。”
文柏！文珺！
楼子宥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如果我刺杀成功，他自然会回到魔界，可一旦我刺杀失败，他就会立刻启用备用计划，用你的朋友将你引出魔界。”付三千直勾勾地盯着楼子宥的眼睛，问：“如何？你要去救人吗？”
楼子宥抿紧嘴唇，心底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君文柏和文珺或许已经出事了。
付三千并不是因为他的逼问才说明这一切，他会说出这一切恰恰是阴谋的一部分。
诚然，楼子宥明白自己并非付三千期望中的魔尊，他这些年也根本没有彻底看透过付三千，但彼此共事这么久，终究还是有些了解。
他会去。
哪怕付三千告诉他这是陷阱，但付三千也很清楚，朋友有难他一定会去。
“你赢了，付三千。”楼子宥怅然叹息，他会自投罗网。
不过最后的输赢还未知，得看那张网够不够大，够不够结实，想抓他这条大鱼可不是那样容易。
付三千语气平静：“这也是我很讨厌你的一点，你不懂得顾全大局。”
“朋友不是为了大局去牺牲的，他们有自己的人生。”楼子宥冷笑，顾全大局？连身边的朋友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说顾全大局？
“让付大斧出来，有活儿忙了。”楼子宥吩咐道无节。
道无节揉揉耳朵，装听不见。
楼子宥嘴角抽了抽，所以他才这么多年都放着道无节不用，这家伙使唤起来远比不过付三千顺手。
“道无节。”季乘风开口了。
道无节这才朝季乘风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点头道：“我立刻吩咐下去，让他挑拣人手，随你们一起去人间界清理门户。”
道无节迅速去准备了。
楼子宥和季乘风也不再理会付三千，只是出去的时候，楼子宥看着季乘风的眼神几度欲言又止。
“我没有要抢你的权力。”
“不用，你随便抢，我不在乎。”楼子宥迅速说道，又皱眉，“可扶摇，你很不对劲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季乘风点头，“有。”
“是什么？”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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