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孝顺的二小姐
大家好,我是雷洁,江南霹雳堂的二小姐,京城六分半堂老大雷损的唯二的女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枝玉叶,现在正处于被自己亲爹拎着鞋追打中,他已经追着我跑了两条街了。
听说大家都很优秀,有没有人能帮我分析分析,我爹为什么情绪会这么激动呢……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我给大家从之前的事开始说起:
我爹吧,他前段时间出家了。
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听我娘说,他好像惹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佬,所以我娘天天坐家里炕上哈哈大笑说他活该。
我觉得我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不能跟我那重男轻女天天恨骂我不是儿子的娘一样幸灾乐祸。
我爹进去了,啊不,出家了。他的家业还是很大的,我得替他分忧啊!
我发誓我真不是对这个京城最大的帮派六分半堂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只是孝顺。
你看我爹就两个女儿,我的姐姐雷纯从小就温柔善良,体弱多病,几乎风一吹就倒,我爹看她可怜,干脆让她常年住在温度适宜的杭州去了。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身体强壮,活蹦乱跳,三岁招猫逗狗,五岁上房揭瓦,爹看我有可塑之才,专门把我娘和我一起送回了老家江南霹雳堂的总部,江西,去接受家族教育——是的,江南霹雳堂虽然名字里带江南,但是总部在江西。
为了培养我,我娘不得不放弃了她的另一个女儿,陪我来到了江西。
我爹我娘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在这关键时期,我,作为我爹的女儿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把京城六分半堂带起来,做大做强,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前景啊!
我都要为我自己感动哭了!
但是我娘不让!
她这个重男轻女的愚昧女人啊!
听到我的愿望,她当时脸色都青了!我就知道她一直都很介意我不是儿子。
但是我原谅她!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只是被原生家庭伤害了——她叫做关招弟,一听就知道是从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出来了。
多可悲啊,一代原生家庭的阴影在结婚生子后又成为了新家庭的阴影!
但没关系,我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我会用爱来感化她!
所以当母亲骂我说:“你疯了?你是哪颗葱,六分半堂轮得到你?!别做梦了!凭什么?”时,
我义正辞严地反驳了她:
“就凭我是爹的女儿!我要为父亲分忧!”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骑上马走了。
好帅!
为我自己代言!
离开家,我就准备去那个啥啥寺去找我爹了。
实话实说,出这个江西还挺困难的,知道我要走,江南霹雳堂的大家都分外不舍。
雷鹤,雷克,雷鸩,雷禹……这些和我相熟的好兄弟都争先恐后地来送我:
“雷洁!你怎敢擅自离开江南霹雳堂?!”
别送了阿鹤,我知道堂里离不开我,没了我就犹如皇叔没了卧龙,难免心急如割。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但——
忠孝难两全!我爹需要我啊!
“小洁快跟我回去,大长老之前还说要试验你最新研发的暗器呢。”
小禹你别这样,又来哄我,我最近研发出来的新东西都在我包里装着呢。
“大家不要送了,”我为大家的热情感动,下马,热泪盈眶。
“你们的热情我会记住的……阿鸩你别这样,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拉我手多不好,我还没想出嫁呢……”我反手握住阿鸩来拉我的手,又害羞又感动,还有一分小小的生气和甜蜜。
我是有点喜欢阿鸩那张帅得一批的脸啦,没想到他也喜欢我,看我要走居然迫不及待地来拉我的手。
诶呀,好害羞呀。
阿鸩被我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了,脸变得通红通红的,格外艳丽,看得我都不想走了。
但是不行啊……我狠下心,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再送就送出江西地界了啊……”
我看着他们还想继续送的热情模样,离别的情绪几乎要把我的眼泪催下来。
大家的不舍,我都懂。
但是我是一个在天空翱翔的鹰,不能为了大家的深爱就困锁在江西这个金笼子里。
再见了江南霹雳堂的大家,再见了暗恋着我的帅哥们……
我手指轻动,最新研发的烟雾弹就从指间跃出,而后瞬间猛地炸开。
雷鹤他们躲闪开去,却不防这个烟雾弹是我的新产品,扩展范围早已超出了原来的界限,浓浓的带着致人昏迷的烟雾一下子扩散开来将他们笼罩了起来。
“阿鸩啊……”我轻轻掰开昏迷了的阿鸩的手指——可怜他都失去意识了,手还牢牢的抓着我的胳膊,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我怜惜地摸了摸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阿鸩我知道你的心,可我不能为你留下,对不起了。
我怀着悲痛的心情转身,牵着马,缓步走出了江西地界。
我爹出家的地方离江西不远,估计是为了能在搞不定敌人的时候及时跑回来江南霹雳堂求援。
虽然现在的江湖风气是:无论多大的罪孽,人一旦出家,就是尘缘尽弃,过往恩仇一笔勾销。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吃这套的。
比如我,我就不吃。
出家了他还是我爹!
我真孝顺!(每日一夸自己15/1)
咳咳,跑题了。
其实我是想表达:就算我爹出家了,也一样会有以前结下仇的人来找他算账。
他现在不在六分半堂了,少了帮派势力的辅佐,以前怯于六分半堂势力不敢来报仇的人肯定会抓紧这个时间来找他的。
你看今天不就是吗?
我刚到寺院门口请小师傅通报没多久,小师傅跑进去又出来,然后就告知了我一个惨痛的消息:
我爹被人打伤了,现在命垂一线,危险极了!
啊,我的好父亲啊!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我走啊!
你的六分半堂还没正式继承给我呢!(这条划掉)
“爹!开门啊!我是你的好女儿阿洁啊!”
我以最快的速度扑到了父亲的门前。
这里干净俭朴极了,门窗都是最普通的木材,没有雕花之类,朴素得像山下老农的祖屋。整个院子里也没有桌桌椅椅,草草木木的碍事,只有一片黄土地,充满了佛家崇俭戒奢的味道。
这一定是一个庄重而肃穆的寂静修行之所,父亲来这里是来对了啊!
开门的不是我爹,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男人,他低着头,看起来孤独而寂寞,可整个的身形却有一种潇洒而出尘的气质。
真好看呀。
可惜他的脖子好像有什么问题,头一直低着不肯抬起来,我只能看到那绝美面容的一部分。
但是他依旧比雷鸩还漂亮……
我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直到想到我爹生命垂危,这才把目光从他精致绝伦的下半脸上移开。
雷洁啊雷洁,我要谴责你了,你可是孝女啊,怎么能光看男人不看爹呢?!
“爹!”我哀恸地哭喊出声。
我可怜的父亲头发全都被剃光了,还点上了戒疤。此时他苍白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见我进来,伸出来仅剩两根完整手指的手向我招了招:
“洁儿,你来了。”
“是,爹,我来了。”我双眼含泪,难过滴看向他。
“飞惊,你先出去吧。让我和洁儿说会话。”
原来好看的男人叫飞惊。
呸!雷小洁,你怎么还想着男人!
“洁儿,阿爹对不起你,把你从小就放在江西,你……这些年还好吗?”
“爹,你不用说,我明白的,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不经风雨怎么能见彩虹,不经一番彻骨寒,哪得梅花扑鼻香,宝剑锋从磨砺出,人不经锻炼怎么能有未来,你把我放回江西是为了培养我,好继承家业,你别说了我都懂……”
我的父亲顿了顿,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
他停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
“你能理解就好啦。如今阿爹受了重伤,看到你活的好,就算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了。只有一件事,你娘这么多年不肯见我,我实在心中难过,我本来打算过些日子去江西向她负荆请罪,没想到当年的仇敌竟杀了来……”
“爹你还是别去了。我妈搁江西过的可好了,天天盘腿坐炕上嗑瓜子,那牙都嗑出来俩道大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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