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凌霄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大胆,也许是洛宁这半月来的准备太多充分,总之当洛宁轻巧的从屋顶翻身下来,幽影般闯入凌霄书房时,并未激起点滴风浪。
洛宁耳朵微动,没有人,她凑近书桌,小心翻找着写有南齐文字的书信,她极为谨慎的将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牢记在心,翻找无果后恢复原位。
书桌没有,抽屉里也没有,洛宁开始一本本翻着书架,乱七八糟堆了太多,洛宁翻找的心里有些焦急起来,正巧此刻从远处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洛宁赶紧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挨着窗口的地方有个圆柱,凌霄为了美观还从顶上拉下来些华丽的帷帐做装饰,洛宁赶紧小心跑到后面,这个位置好,这个位置相当于在远处环视书房全貌,并且真被发现了还能顺着窗户跑。
伸手开门的是顾嫣然,凌霄紧随其后,揽住她的腰抱在怀里,在她娇柔的脸颊落下一吻,顾嫣然白净的肌肤霎时染上一层妩媚的淡色红晕。
洛宁有些尴尬的脚趾扣地,心想刚才还不如翻出去,现在好了,还要眼看着这俩亲热完。
顾嫣然先开口:“殿下真是的~”
凌霄抱着她坐在书桌前偌大的椅子上:“怎么?气本王这么晚还把你接来?”
顾嫣然仰头看着凌霄分明的下颌线,手不自觉的摸上凌霄的下巴,已经长出一些粗硬的胡茬,带来一圈成熟的青色,显得凌霄有些成熟的疲惫。
顾嫣然语气里心疼多于埋怨:“嫣然是心疼殿下今日在宫里劳累了一天。”
凌霄抓住她的小手扯到嘴边亲了一口:“就是因为今日在宫里和那些家伙吵了一天,才将这个好消息知道晚了。”
“什么好消息?”顾嫣然问。
“祁渊盯着妙栗坊的人迟迟不撤,下边的人想法子将妙栗坊的老板诓到外头,打听出了些你想知道的。”
“什么?”顾嫣然一听和妙栗坊有关系,一下子想起了逃走的陆骏,眉毛紧张的攒起。
“陆骏那日妙栗坊的门都没出,就知道王之维出事了,我和祁渊都在查到底是谁在中间通风报信,只是都忽略了,这人竟是个孩子!”
“王家孩子?难道王家孩子知晓什么内情?”
藏在角落的洛宁听罢心底也是一阵紧张,只听见凌霄接着说:“不,不是王家孩子,是妙栗坊附近一个人家乡下来的亲戚,平日陆骏对她多有照顾,这孩子那晚急匆匆的找过一回,说是出去游玩时给陆骏带了烤红薯,可什么烤红薯能让陆骏吃完连夜跑路?”
“况且...”
“况且什么?”顾嫣然忙问。
“况且更巧的是,当日在西市,大家只盯着洛宁上前触碰过王之维,第一个扑上去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孩子!”
洛宁按住心中惊涛海狼,捏着拳头继续听下去。
“那咱们快些找到这个孩子吧殿下!”
凌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嫣然,咱们太迟钝了。”
顾嫣然有些惊恐的沉默下来,迟钝?是不是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凌霄继续说道:“咱们都小瞧祁渊了,他已经先一步让洛宁把孩子藏到了寿安堂。”
顾嫣然心惊:“祁渊?!他怎么会!?他没有和我说过!”
凌霄语气淡淡:“从他在临安衙门里接管了王之维案,到他昨日在茶舍对我的态度里你还看不出?”
越说越让顾嫣然后背发凉。
“嫣然啊嫣然~你就没觉得,他不太像是想替你父亲翻案,反而一副刨根问底将咱们打到翻不了身的感觉吗?!”
顾嫣然不安的问:“殿下,那怎么办?”
凌霄缓缓将她拢紧在怀里:“你父亲不是还给你留了些银子在吗?拿出来一些送给他吧。我再去父皇那儿把兵权想办法给他搞回来,如果他足够识时务,正好是个将他拉上船的好时机。”
顾嫣然忧心忡忡的点头:“那该怎么和他说呢殿下,他那般的性格。”
凌霄脸色变得有些冰冷:“明说,是留下兵权和钱财,还是留下性命让他自己选。”
洛宁暗地里挑眉,祁渊默认自己以为他是为情出手,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原来祁渊背地里也想搞死凌霄是为了不被凌霄拉上贼船。
不过洛宁对凌霄的收买政策嗤之以鼻,祁渊一年几百上千两的俸禄,又不是没见过钱。
顾嫣然有些盘算的问道:“那该给他多少钱,私下招兵买马,收买官员都要花钱,给他多少合适呢?”
凌霄勾起嘴角,冷然道:“总不能八万两银子都给他,两万不能再多了。”
洛宁听罢一阵头晕眼花,两万两白银?贵族特权阶级是真该死啊!
二人商议了半天细节,大概意思是如何妥帖的顺着祁渊的脾气,威逼利诱让他将赃银收下,洛宁站的脚麻,隐隐有些借着角落的昏暗翻窗跑路的征兆。
顾嫣然的一句话又留住了这个雄鹰般飒爽的女人,顾嫣然问:“那孩子怎么办?”
洛宁停住动作,静静的听凌霄说:“明日先将她带回霄王府,一个孩子罢了,使上点手段,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说,万一祁渊不愿意收下这份厚礼,杀他的理由也不能太单薄,正好借着孩子的嘴败坏一下他的名誉,这样父皇不至于对我太过生气。”
洛宁从心底升起的寒意直达四肢百骸,她攥紧冰冷的手掌,静静听着他们的盘算,直到有人来敲门,凌霄对着手下一个眼神示意,那人告退,凌霄语气柔和的开始哄着顾嫣然回花月坊。
顾嫣然略带遗憾柔声告退,洛宁趁机翻窗出去,足下发力,身形利落迅速的朝着寿安堂跑去。
她心里想,要是问到小杏真的与之有关,到时候管还是不管?她自保从来都不是问题,可到底值不值得为小杏做到这一步,她只能听到小杏嘴里的真相后再下决定。
夜风凉爽,寿安堂的后院一片静谧,洛宁摸到小杏的房间,轻轻推开门,门声吱嘎,一个小脑袋从床铺中间唰的一下警惕抬起:
“谁?”
“小杏,是我。”
小杏翻身下床,忙点上油灯:“洛姐姐?”
洛宁反手带上们,她倚靠在门板上,抱着胳膊,静静看向小杏,不甚明亮的房间内晃动的光亮在她脸上若隐若现,她有些疲惫的问:“王之维中毒那晚,是不是你去给陆骏传的消息?”
小杏枯黄的脸上霎时变得有些惨白,她不安的站起来,又无措的重新坐下,看了看床头摆放好的洛宁给她买的衣服,眼眶泛红的看向洛宁:“洛姐姐,不要丢下我!”
洛宁轻叹口气,觉得自己都不能完美的从这件事情里脱身,何苦诘问一个孩子,洛宁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我会带你回家的,但你要告诉我真相,好吗?”
小杏不语,低头拿起一只旧鞋子,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将内里剪开,摸出一方不大的牛皮色油纸,小杏将东西放在手上,抬头看向洛宁:“我接近王小厉也是因为这个,我想告诉你,可我不能告诉你,我当时如果告诉你,你就会被这件事越卷越深。”
洛宁拿过来,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张撕扯印明显的纸张,上面记录着一些数字,洛宁看不明白,她问:“这是什么?和这有什么关系?”
小杏仍然有些坚持:“洛姐姐,我绝不是杀害小厉父亲的凶手,而且我觉得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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