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被骆青酌捧在手心,随着吻的深入令本就交织的呼吸变得更加缠绵悱恻,脑子逐渐迟钝,什么都无法再细想。
“不要去宜北好不好?”
换气空隙中,骆青酌突然没由头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棠青被他牵着抱住他的腰肢,身体曲线紧紧贴合在一起,气息强烈闯进她的鼻腔中,早就已经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嗯…”
几秒后,棠青才缓缓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轻轻推开骆青酌。不等呼吸平复下来就赶紧开口:“当然不行呀,都定好了的。”
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她不想让两者之间互相影响。
被推开的骆青酌也发懵:“为什么?可是里面不是只有你一个员工不是吗?去哪都行,为什么偏偏是宜北?”
“因为合作方就在宜北呀,那为什么不能偏偏就是去宜北?”
温馨的氛围因为这个问题瓦解,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骆青酌的回答,让棠青不禁抬头,想从他的眼神里得到答案。
骆青酌眼神在躲闪,嘴唇翕动却又什么都没说。
“骆青酌。”看出他的犹豫,棠青抚上他的手背,轻声细语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的。”
“我们不是恋人吗,恋人之间,就是要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呀。”
触及记忆最深处,骆青酌垂下眼睫,半晌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口渴了,喝水一下吧,你要喝吗?”
其实刚刚骆青酌并没有睡着,因为不确定棠青会不会留下来,如果先开口挽留的话,棠青不好意思拒绝怎么办。
所以他选择将决定权交给棠青。
现在也是。
他不确定棠青想不想听他的过往,所以他又将决定权交给棠青。
七年前骆青酌挽留哀求过舅舅,舅舅也还是把他独自撇下。那倒不如一开始就把选择权交付给别人。
踱步到客厅,骆青酌开始倒水。看着水杯里的水一点点增加,快要溢出他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怎么像个笨蛋一样,水要溢出去了骆青酌。”
手里的水杯被人抽走,骆青酌平静的脸上浮现起一道裂痕。
“你以前不是也去过宜北吗?钢琴房里的那些奖杯里,我记得有好几个都是宜北的比赛吧。”
棠青将水杯放下,扶住骆青酌的肩膀让他看向自己,郑重道:“骆青酌,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呀,和我讲讲吧,我想听。”
“嗯…如果恋人之间不能说的话,我们之前不是朋友吗,朋友也可以讲心里话呀。”
骆青酌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棠青,比眼眶泛红更快来到的,是悸动的心跳。
朋友。
恋人。
曾经的每一个夜晚都好漫长,漫长到骆青酌以为自己无法再看到天亮。
直到他的太阳来了。
“骆青酌。”棠青感觉到他有点松动,趁热打铁地抱住他,“没关系,有我在呢。”
“棠青。”骆青酌呢喃她的名字。
“嗯嗯!我在。”
耳边的声音深沉悲痛,很近又仿佛很远:“他们…就是在带我去宜北的路上出的事。”
棠青只知道骆青酌父母是因为车祸离世的,但其中因果并不了解。
从手机里看到那个新闻时,她就感觉好难受。现在听到骆青酌亲口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抱得太紧,现在令她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骆青酌的声音灌进她耳里,一点一点让棠青拼凑出来对他父母的形象。
她想象了一下,要是她爸爸妈妈突然出事了,自己肯定也会像骆青酌一样一蹶不振。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发抖,棠青手往上抬停留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打。
“骆青酌…”
“棠青。”骆青酌深呼吸,压下哭腔来。双眼面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意思也不是不让你去,而是我好害怕。”
说到最后,他的力气已经压不住颤抖的声音:“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
尽管骆青酌没说出口他在害怕什么,但棠青也能明白。
踮起脚尖捧起爱人的脸,一点一点疼惜地吻掉了爱人面颊上的泪水,吻到眼皮上时,能感觉到骆青酌泪水汹涌得更厉害了。
泪水在口腔里蔓延化开,一路酸涩到棠青心口。
“我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在你身边的,你不要害怕。”
“等我到了宜北,我有空就给你发消息好不好?你的消息我第一个就回好不好?”
“你不要哭了,怎么这么爱哭呀。”棠青说着,鼻头也一酸。
是心疼,是惋惜。
两人额头靠在一起,比起坦诚相待,心与心的贴近才更刻骨铭心。
“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骆青酌哽咽,“我总是一直在失去任何东西,我总是什么东西都抓不住。”
紧贴着的额头之下,是两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掌纹上的五条线,就是感情,智慧,生命,命运。所以你要的幸福就在你自己手里啊。”
“你要自己紧握,还能握紧幸福。”】
“我不会和你分开呀骆青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如果真如棠青所说,那这一次请让他牢牢抓住一次吧。
—
棠青明天就要去宜北出差了,结果新闻说郁城明天会刮台风。
只能赶着今天下午出发。
棠青是想去找骆青酌说一下的,结果到了他家发现人不在。
棠青:你在干嘛呀?
骆青酌:遛狗。
棠青:好吧,明天要刮台风了,所以一会儿我就得出发,你要不要回来送送我呀。
骆青酌:马上。
棠青收好手机,钻进厨房里想打开冰箱拿根冰激凌,一边吃一边等他回来。
结果刚走进去,就在厨房里发现骆青酌盛了一盘热水,体温计就丢在里面。
棠青:?
这个体温计放热水里干嘛的?
带着疑问,棠青先回了自己家收拾行李。
大约五分钟,骆青酌从外面打开门。
“咳咳咳咳。”
棠青听到,赶紧放下手里的上衣,过去到门口。
骆青酌单手抵住门:“你别过来,会传染给你的。”没人问他,他自己又开始说,“可能是昨晚不小心着凉了,今天有点发烧。”
他的脸很红,又带着苍白无力的虚弱感,眼尾下垂尽显无辜感。
“哦~”棠青恍然大悟,脸上是藏不住的笑。
怪不得把体温计丢热水里呢。
“可是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我们两个被子都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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