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个办法,让他完完全全不可能离开你,也没法让冬愿寄生他的灵魂呢?”

棠溪迟说。

楚惊鸿微微蹙眉,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点不对劲来,可这人说出这话一点都不心虚。

怎么可能会心虚呢。

姜涟清暗里叹气,就是七年后的棠溪迟也是这种毫不在意的样子,说的话靠谱几分还有待商榷。

她隔着衣袖,默默拨了拨楚逢生的手,试图说点悄悄话。

“我可以说吗,其实挺像经典话本桥段的,关键时候英雄救美捕获芳心什么的……不过钟离既白听起来是真的很遗憾自己来晚了。”

楚逢生:“当然了,钟离既白是最开始被说救世主的人好吗?虽然最后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

这话倒是奇怪,什么叫“最后”也不是救世主。

最后是指的盈洲乱,还是指的妄洲灾祸?

自从来到盈洲,他口中吐出的话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而且除了对上楚予思,他也没说过什么欠嗖嗖的话了。

说自己是死人不算,这叫自轻。

姜涟清不想他这样说自己。

“你真的知道很多东西。”姜涟清眨眨眼,眼中疑虑更甚,“楚逢生,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楚逢生一顿:“怎么问这个了?”

“算了。”姜涟清摇摇头,“我们继续听吧。”

继续听什么就不用明说了。

棠溪迟给出的方法很大胆,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在姜涟清和楚逢生眼中,却是,便是倒回初始,看即墨逾的灵感来源。

同死共生咒替代灵魂羁绊,那还有什么是可以替换灵魂羁绊的呢?

“你只需要代替冬愿,和钟离既白连接灵魂就好了。”棠溪迟轻描淡写道,“这只需要明确一件事就好。”

楚惊鸿有些迟疑,但想要钟离既白好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

“你要确定什么?”

“很简单。”他说,“你喜欢他吗?或者更直白些,你爱他吗?”

楚惊鸿当即反驳:“这是什么问题?”

彼时日渐西移,周遭寂静,金黄的银杏叶无声掉落。

“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好了,你爱他吗?”棠溪迟重复,“只要你爱他,那就有办法。”

“什么办法?”

楚逢生心中一叹:反正绝对不是让你们后悔的办法。

在千年以后,他真切见到了此法唯一的后遗症。

那实在是爱人之间最好的证明。

如果没有生死别离的话。

“红线引。”

这声音低沉如水,平淡非常。

金叶簌簌而下,丹霞漫天。

即墨逾姗姗来迟,轻吐出三字,便应证了楚逢生心中所想。

“爱人与爱人之间最好的证明,便是这红线能否牵上,可确定你的心意,不过……”即墨逾陈述,“需要双方,心意相通。”

需要他们心意相通。楚惊鸿心下一沉。

“根据冬愿说的话,若是真的,那钟离既白也必须要‘死’一次。”

“不过还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就是其中所需之物或许难办。”

这难办的东西是什么呢?

姜涟清咽了口口水。这对他们二人来说是好的吗?

后世的二人的的确确通了心意,可那又如何?

楚惊鸿许是承了商家天赋,到能办起明月楼,明目张胆地将招牌酒起名相思泪。

可钟离既白呢?虽不明白到底是在哪个犄角旮旯和他见过一面,但绝对是在盈洲。他一直在盈洲,可从未出现,就这样销声匿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涟清不由垂眸,困惑愈来愈深。

这解法该是如何模样?若换作她二师兄,也能如法炮制吗?

因这洲灵附体而死之人,除了他吴云贺,尽是全部生还。

如果换做吴云贺,也能解开吗?

“什么东西?枯木逢春吗?”棠溪迟一下子便想到了此物。

枯木逢春生长于初日洲雪凇谷,初日洲唯一一个常年飘雪之地,其采摘难度不小。可若是论功效……

那枯木逢春当是天下第一奇迹。

起死回生并不是闹着玩的,除了极夜洲死板法则一般的绛霜,约莫是没有它解不了的病。

“那确实有点难办了,问问楚予思?他不是从初日洲来吗?所以假设红线引可成,还是要钟离既白去死。”

“枯木逢春所用时间必是要他死去一瞬,慢一点都不行,不然已死之人要如何回魂?除非是轮回转世后灵魂归原体。”

“有难度也有风险。”

棠溪迟将目光投给楚惊鸿,勾起一抹淡笑:“楚小姐,你想要这个机会吗?只要你们是心意相通的。”

心意相通……

他们,是吗?

楚惊鸿茫然。

他们心意相通吗?

她不知道,她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若是为了那口头承诺,未免太过自作多情。因为钟离既白就是这样的。

他向来见不得任何人难过,见不得人间伤亡惨重,见不得妖邪作乱扰人清梦。钟离既白就是这样的。

他是为盈洲之乱而来。

若问他愿意与否,他定然愿意,可……他爱她吗?楚惊鸿怎么问自己都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不知道,但可以试试。”楚惊鸿说。

便只能是这样了,她再没有其他答案,果然是高风险。

感情之事,换钟离既白来说,也说不清吧。

楚逢生一扶额,小声嘀咕:“赌真大,原来是遗传到这了……怪不得我这么敢……”

姜涟清见他又在说一些听不真切不知所云之物,屈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碎碎念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楚逢生一吓,不由自主往旁移了一步:“我不过是说真敢赌而已,我们是知道结果不错,但这经过也太草率了吧。”

“这不是敢赌是什么。”

楚惊鸿:“……”

楚惊鸿:“我好像是看得见你,也听得见你们说话的吧?就这样当面说吗?就这样口无遮拦吗?”

“我现在是有点看不出来,你和楚予思的区别在哪里了。”

这惹人嫌的性子真是别无二致。

“那还是很有区别的。”姜涟清出声否定。

楚惊鸿好奇:“区别在哪?你说得出来似的。”

这下轮到姜涟清语无伦次了。

区别在哪呢?区别在他们芯子不一样吗?可说的是性格方面吧。

她还是觉得是有差别的,不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噗嗤。”楚逢生笑了一声。

“区别在我会喜欢她,楚予思不会,你满意了?”

满意个鬼。

姜涟清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他说什么?什么叫他会喜欢她啊?这是什么意思啊?这要是随口一说用来呛人的,她就打死他。

姜涟清:“你再说一遍?”

楚逢生扭头:“不说了,还是看正事要紧。”

姜涟清一下子恼了,轻哼一声,准备到太阳落山后再理他。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对楚逢生的态度多奇怪。

暮色渐晚,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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