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将至(10)
姜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委屈,尤其这次,失去了理智一样,执拗地想从李惟钧嘴里听到想听的答案。
她太害怕和李惟钧异地了,因为她很喜欢他。
虽然她看上去气势很强很作,但她其实不会吵架,也很少跟人起冲突,从小到大无论跟谁吵架,说不了几句话就想哭,有理没理都掉眼泪,搞得跟她吵架的人一见她哭就乱阵脚。
李惟钧当然也乱了阵脚,局促不安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嘴里也耐心哄着亲着,见她哭都要急哭了,好像她欺负他一样。
姜至又想,她才没有欺负李惟钧呢,但尽管这样琢磨着,却说:“你又没错,不要再道歉了!”
李惟钧问:“好,要不要喝点热水?”
缓过神来,她摇头,“你还生气吗?”
闻言,李惟钧轻笑了下,似乎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会生气呢?”
他放下水杯,把她的腿勾过来,姜至侧坐在他怀里,听见他说:“很正常,谈恋爱哪有人不拌嘴。”
说得对,谈恋爱嘛,总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姜至彻底冷静了,支了支身子,掰着手指头数道:“那我们立个约定吧,以后吵架或者拌嘴,第一绝不能隔夜,第二绝不能冷战,有事就要及时解决。”
手指被他攥住,吻了下,“同意,还有第三吗?”
姜至又伸了一根手指:“必须讲道理,不能发小脾气。”
看着她竖起来的第三根手指,李惟钧忍不住勾唇,虽然就一秒钟。
姜至看见了,瞪着杏眼双手拍他,“你什么意思呀!”
“我什么都没说。”他含着笑,揉她掌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剩余的话被李惟钧吞下,他乐意吞下她所有让他欢喜和悸动的小脾气,把那些全都换做亲昵的嘬吻,他希望姜至永远做一个“敢发小脾气”的人,她这样的女孩子就该被宠着才对。
恰巧在她微张着唇的瞬间,舌尖探进来,扫过她的上颚,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口腔蔓延到大脑,她好想他再用力亲亲她。
在这件事上李惟钧总是很了解她的想法,转而又那么用力急迫地吻着她,横在腰上的手臂将她禁锢住,不知何时他们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姜至整个身体向他贴去,柔软的弧度压在胸膛上,衣角在动作间乱作一团,带着薄茧指腹落在腰间皮肤上,很舒服,她不自觉瑟缩了下。
急促的吻渐渐放慢,他温柔地一点点描绘着她的唇型,从急到缓,从重到柔,呼吸从未有过如此火热滚烫的时刻,快要把她也变成一把火,但姜至很喜欢。
喜欢到想要更多。
李惟钧好白痴。
姜至再次这样认为。
他甚至不好意思张开眼睛看着她,肌肉绷起,红着脸,仰着头,手臂搭在眉骨上,脖颈青筋迭起,细微的喘息声克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落在耳朵里,麻了半边身子,姜至明白为什么有人爱听男.喘了。
她趴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四个字。
李惟钧脑袋嗡了下,按着她的后脑勺,倾身来到她耳边,轻轻几声过后,咬了下她的耳垂,问:“满意吗?”
姜至还想再听,他覆上她的手,在她手废掉之前,烟花炸开那瞬间,她如愿听到了粗粝的闷哼,仅有一瞬。他的腿蓦地曲起来,她的身体也随之被抬起到合适的高度,他隔着情侣睡衣咬住她,空着的那只手像条自如的鱼探进来。
姜至颤抖着倒在他身上。
第二天是晴朗的一天,姜至强睁着酸痛的眼睛,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和李惟钧出发去参加婚礼。
婚礼的主角是谷黎小学旁边那个牧场老板的小儿子,牧场老板也是那个村的村长,和校长是很好的朋友,便邀请了他们这些老师一起去热闹热闹,几个住在附近村庄的学生也去了现场沾喜气。
上次在操场上语文课,李惟钧在牧场帮忙打了个配合,所以那些牛才那么听话,之后他便一直从牧场老板家订奶制品往民宿卖,因此他也在老板的邀请之列。
姜至是第一次参加谷黎当地的婚礼,新郎新娘穿着传统的谷黎服饰,低着头,新娘还遮着脸,李惟钧说更传统的谷黎婚礼新娘都不能出场,但是他们喝起酒来却毫不含糊,都是一整碗一整碗地端,简直是害羞和豪迈的结合体。
这里的结婚传统是要吃九顿饭,平均每个小时要上一次菜,一边吃一边聊,几个本地老师不爱喝酒,在一边研究民族舞。
这简直正中姜至下怀,她小时候唯一报过的兴趣班就是舞蹈班,学了十年民族舞。有老师叫姜至一起上台跳着玩,她看向李惟钧,眼底跃跃欲试,李惟钧拍拍她后腰,“去吧,我给你录着。”
姜至说:“你还没看过我跳舞吧!我小时候学过很久呢。”
李惟钧笑笑,不置可否。
跳谷黎舞就该穿谷黎当地的衣服,姜至皮肤本身就白,穿了身颜色鲜亮的长袍出来,更加光彩照人,一群小孩都围着她说好漂亮,李惟钧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眼,高中办联欢晚会她跳过孔雀舞,一身雀绿色的衣服,头发盘起来,别了枝青绿色的绒花,美得不可方物,跳舞时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光。
但跳完那只孔雀舞之后她就吐槽以后再也不跳孔雀舞了!舞蹈服很显身材,有点小肚子都能看出来,她都有好几天没吃米饭了,整天吃那些破菜叶子!
当天晚上李惟钧就在食堂看到了她,面前餐盘里的米饭堆成了小山。他觉得她吃不完,慢悠悠吃完晚饭,姜至果然还在跟米饭搏斗,吃不完但又不想浪费,最后硬塞下去,撑得要命,哭丧着脸说,以后再也不吃米饭了!
李惟钧看着台上的姜至,笑意温和。
他已经见过很多样子的姜至了,每个样子他都喜欢,有小脾气也喜欢,怎么会觉得她烦呢?
同桌的老师见他和姜至互动,调侃了句:“姜老师还带着家属来的啊。”
李惟钧不得不分了些注意力,笑着点点头,“我是她男朋友。”
酒足饭饱正是聊天的好时候,有人打趣他们俩,姜至的同事也在八卦,问:“你是西途本地的吗?我好像在一个滑雪场见过你。”
他敲了敲杯壁,下意识想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多说也是被八卦,“对,我是西途人。”
“哎呦,我记得姜老师是清潭的吧,那以后她还回清潭吗。”
说者无意,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心思,但听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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