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醒来时皇帝坐在她的身旁,一脸担忧,“感觉哪里不舒服?”

不等张口泪水倾泻而出,皇帝疼惜地搂住她,“朕会为你做主。”

辰王在殿外长跪,见皇帝出来连忙叫住他,“父皇。”

皇帝面色阴沉,“你来做什么?”

辰王哀求道:“母妃她已知错,只是在冷宫受苦有些精神失常,这才让静妃娘娘遭受此罪,还请父皇手下留情!”

“朕手下留情,可你弟弟无辜,挽君无辜!朕不给他们母子二人做主良心难安!”

辰王眼底闪过一次诧异,当年之事隐蔽,裴挽君不知是如何知晓的。

“父皇,母妃她贤良淑德,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母妃已亲口承认无需多言,来人。”

皇贵妃在伤了静妃之后被人拿下,一直不住咒骂静妃和她未出世的孩子,可谓是不打自招。

辰王见没法撇清关系后急忙说道:“看在母妃服侍父皇多年的份上还请饶母妃一命,将母妃移至道观,终身不出,日日夜夜为天下百姓祈福可好?”

皇贵妃毫无疑问是陪伴皇帝最久的枕边人,静妃小产之事已过去许久,因此定她死罪稍显不近人情,他一时有些迟疑。

见皇帝犹豫,他又磕头恳求,“母妃已然神志不清,儿臣以性命担保断不会再生事端。”

皇帝终究是心软了,“那便依你所言,将赵氏贬为庶人,囚于云观终身不得外出。”

“谢父皇!”

梨月附耳同静妃说了此事。

静妃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自嘲地笑了笑,“本宫知道了”。

“你今日去哪儿了?”裴玄问道。

云阳公主面色不虞,“就……我不是说了嘛,进宫去看皇贵妃娘娘了。”

裴玄一愣,她先前并不曾说过,更何况皇贵妃是害死余贵人的凶手,“你不恨她?”

“……总归是她将我养大的。”

裴玄皱眉,“所谓将你养大不过给口饭吃罢了,你傻不傻。”

云阳公主似乎没听到,心事重重地坐在了榻上。

裴玄见她脸色不好伸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云阳公主一惊,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他这才觉察不对劲,“怎么了?”

“没、没事,我没病,先睡了。”

半夜云阳公主翻来覆去睡不着,裴玄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其实可以同我说。”

云阳公主立马不再动弹,闭紧双眼假装自己已经熟睡,他又轻晃了几下依旧纹丝不动,只好无奈地睡了。

第二日,皇贵妃突破冷宫看守伤了静妃的消息传来,裴玄才明白她为何心神不宁。

“你昨日去看望皇贵妃可有被伤到?”

云阳公主埋头吃着饭,含糊道:“我昨日去处理将我母亲迁回皇陵事宜,哪里有空去看她。”

裴玄面色冷了下来,“萧玉烟出的主意吧?”

“什、什么萧玉烟,跟她不熟!”

他也不反驳,只道:“与虎谋皮,小心最后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什么虎不虎的,你干嘛对她意见这么大。”

“我不明白,”裴玄喝下最后一口粥,“她究竟给你和子喻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们应当快要成亲了,得备好贺礼。”

裴玄:“……”这是重点吗?

定国公的丧事草草了结,王勉力证清白,之后便官复原职了,京城好像又归于宁静。

皇帝将静妃抬为了静贵妃,一时羡煞旁人。

同时皇贵妃也被送走,辰王一党也就此熄了火,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辰王恐路上发生变故安排了人手一路护送其母前往道观,可刚启程没多久皇贵妃便暴毙身亡。

得知消息后他险些要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查找原因,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被下毒的迹象,太医说是死于心悸,辰王还欲再查被皇帝叫去一通骂,他只好作罢将人下葬。

和那时的余贵人一样,不得入皇陵,另择它地。

下葬时辰王在心里将萧承瑾咒骂了千百遍,恨不得生啖其肉。

“报应。”萧玉烟冷笑。

她和云阳公主是前后脚来宫里探望静贵妃的,静贵妃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若非头上还裹着一层纱布论谁也看不出先前受过伤。

她将带的补品拿了出来,“娘娘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今日我还带了祛疤的药来。”

静贵妃脸上挂着浅笑,“你有心了。”

事发当日,云阳公主借着去给余贵人处理回迁事宜将冷宫看守的人调走,萧玉烟事先安排好的宫女端了酒趁机溜了进去,谎称静妃已经得知当年丧子是她所为并告知了皇上,龙颜大怒,这毒酒是皇上所赐。

皇贵妃自然不会束手就擒要求面圣。

“静妃娘娘心情不佳,皇上这会儿正陪着娘娘在御花园散心,您就莫扰了皇上的雅兴吧!”

皇贵妃大怒,对方只有一人,她轻易推开她一路直奔御花园而去。

静妃能被她伤到自然是有演戏成分,只有伤到了皇帝才会重视,她被姗姗来迟的宫人带走时嘴里还不断咒骂着静妃活该丧子,自己乃后宫之主可以主导宫妃身孕云云。

她毫无悔意,皇帝又不愿严惩,丧子之痛,加之余贵人无辜替死,静妃和云阳公主自然不会让她安度晚年。

萧玉烟便和林云舟商量在她离宫去云观前夕每晚溜进冷宫扮鬼吓她。

林云舟轻功极好,每每受到惊吓不等皇贵妃将看守之人喊来就不见了身影,人一走他就又来,几次下来没人再管她的大喊大叫。

可以说皇贵妃完全是让给吓死的。

看守的人当皇贵妃脑袋有疾,辰王派人来询问可有异样,他们担心引火烧身自然什么都不会说,辰王因此什么都查不出来。

若非皇贵妃生平做多了亏心事也不至于被吓破胆从而引发心悸。

当然,林云舟的存在静妃和云阳公主是不知道的,萧玉烟只说了她会派人解决。

但静贵妃还是有些担忧,“云阳这孩子实心眼,我总担心她漏破绽引火上身。”

萧玉烟倒是不担心,“只要裴玄不出卖她就不会留给萧承宇任何线索。”

的确,云阳公主现在接触最多的、唯一不稳定因素只有裴玄,只要他不生出事端辰王那边查不出什么。

静贵妃点了点头,“让云阳暂时在裴家避难是我们的主意,她本身并不愿意,玄儿又对感情淡漠,日后若是安稳了还是给云阳一个自由为好。”

话虽如此但萧玉烟并不觉得裴玄是个会随意答应别人请求的人。

他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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