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三脸色一冷,扬起手里的鞭子:“驸马可要想清楚了,换还是不换。”
一个乞丐,还敢唱反调,真是不知死活。
云池:Cao,一种植物。
这个人果然盯着她不放,可她真的没东西换啊。
“我没银子,也没值钱的物件。”
曾老三笑了:“看来驸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眼瞅着他要挥鞭子,云池忙喊道:“我真没东西,官爷想必也听说过,我在成亲之前是个乞丐,求官爷手下留情…”
云池求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想再挨打了,背上和胳膊到现在还疼着呢,她也犯不着跟人犟。
曾老三却不信,冷哼一声直接动手。
鞭子就要落下的时候,有人出声了。
“我们换。”叶雪尽嗓音清浅。
“别太过了。”于鲁紧跟着出声,大步走过来。
曾老三收起鞭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池一眼:“驸马真是好福气。”
阴阳怪气的语调,使得气氛静了静,众人眼底皆闪过或多或少的复杂。
谁能料到,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会有这么一天,连所谓的‘驸马’之称都充满了嘲讽。
于鲁走到近前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叶雪尽的声音太轻,他没听清,之所以出言制止,是因为他看到叶雪尽起身了。
叶雪尽抿了抿唇,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钱大小的东西。
“我们换。”
那是一个通体莹白的玉坠,即使光线不怎么明朗,仍看得出成色极好。
不知道是不是云池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领头的官差在看到叶雪尽拿出东西的时候,好像松了一口气。
于鲁脸上确实放松了些,但并不明显:“你们想换什么?”
叶雪尽淡声道:“馒头。”
于鲁面露错愕,一时怔住。
还好云池反应快:“不是,我们想换一瓶金疮药,如果能再换几个馒头就更好了。”
叶雪尽微微蹙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
于鲁意外地打量了云池一眼,朝叶雪尽递过去一瓶金疮药,手伸到半空又转了个方向,递给云池。
云池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随后,于鲁又朝叶雪尽伸出手,掌心朝上。
“这东西只能换一瓶伤药,拿来吧。”
叶雪尽扫了眼他的脸,把玉坠丢到了他掌心里。
于鲁略一点头,看向曾老三:“随本官去发糙饼。”
“属下这就来。”曾老三跟上,短短几十米的路,他暗中瞅了于鲁好几眼,神情若有所思。
犯人的晚饭仍旧是半块糙饼,至于官差们自己,当然是白面馒头搭配肉干汤了。
这边,云池挨着叶雪尽坐下,小声问:“你自己能上药吗?”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方才竟然只要馒头,这种时候明明伤药更珍贵。
至于吃的,官差会发糙饼,叶雪尽怀里还有个窝窝头,她们现在最需要伤药。
传言说长公主才貌无双,这个女人应该不傻啊……
再者,这个女人既然能拿出玉坠,身上八成还藏了别的东西,以后慢慢换就是,不急。
云池心思虽然不明白叶雪尽这么做的原因,但并没有着急问询,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叶雪尽身上的伤。
这一天下来,叶雪尽身上的衣服都快被鲜血染出花样来了,一看就是伤口没愈合,才时不时地渗血。
她看得都心惊。
叶雪尽倚着树干,缓缓道:“无碍。”
云池不禁皱眉,又是‘无碍’,这个女人莫不是比她还生无可恋吧。
再联想到叶雪尽要馒头不要伤药的举动,云池直觉自己猜对了。
她严重怀疑叶雪尽在原文中之所以会死那么早,最关键的原因是自己没多少求生的意志了。
意识到这一点,云池试探道:“你怎么不吃东西?”
叶雪尽没有回答,一阵沉默过后,她把怀里被掰成两半的窝窝头拿出来,作势都给云池。
她什么都吃不下,身体也早就疼麻木了,她或许撑不了太久了,又何必再浪费伤药和吃的……
云池拧了拧眉,把她拿着窝窝头的手推开,正色道:“叶雪尽,你相信我,最多半个月,你就能沉冤得雪,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帮你的。”
为了苟住小命,为了不被女主秋后算账,殃及她的小命,她必须帮这个女人。
只要半个月,半个月后就苦尽甘来了。
表妹吐槽的原话是,流放时间刚满半个月,消息就快马加鞭传了过来,可惜叶雪尽却没有等到,她早几日便在渣女驸马的羞辱和打骂中含恨而终了。
叶雪尽定定望了她片刻:“为什么?”
意思是,为什么要帮我。
云池听懂了,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把问题又丢了回去:“那你刚刚为什么帮我?”她们与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叶雪尽应该是不忍看她挨打吧。
嗯,是个善的。
她也善。
主要是不善也没办法啊,叶雪尽若还是早早就没了,等到翻案以后,那个视叶雪尽为亲姐妹的女主追究起来,谁能帮她说话啊。
她几乎可以想见,自己什么倚仗都没有,铁定是个背锅的。
叶雪尽怔了怔,为什么?
她也说不清楚为何要站出来,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帮忙带了窝窝头,或许是因为那一句“此行我定不离不弃”。
“那个玉坠是我赏给漱石的……”
漱石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一样,随身带着。
而玉坠之所以会出现在叶雪尽手里,是因为那个窝窝头。
她不知道漱石是用什么办法藏下了这枚玉坠,又是怎样小心,怎样忐忑的把玉坠塞进了窝窝头里,拖云池带给她。
云池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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