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到库房各种翻捡,翻到药材时,明显仔细了许多。
“这些中草药是从哪里采买的?”
姜致:“我们所有药材都是正林街景和医馆里的,有账单和交易明细为证。”
领头的差役似是一愣,随即道:“那就拿过来看看。”
账本与交易明细是早早准备好的,很快便交了出来,差役翻了翻,没看出什么破绽,脸色有些僵地说道:“食材干净,明细清楚,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走。”
“诸位请留步,”姜致拦住他们的去路,“前些日子,你们无凭无据就给子母阁贴了封条,严重影响了这里的口碑,现在外面有许多对子母阁不利的流言,我需要一个说法。”
“这个,”差役停了一刻,“流言什么的不归我们管,但我们回去后会好好追查恶意举报这个事,放心,只要你们守法经营,什么事都不会有。”
姜致已经无语到不想再说什么了。
将差役打发走,姜致唤了何嫂进房说话。
何嫂跟在姜致身后进门。
“坐吧。”姜致坐下来,指了指她一旁的椅子道。
“不必了,”何嫂面色平静地道,“掌柜的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既如此,那我也不绕圈子了,子母阁的消息是不是你送出去的?”姜致问。
“没错,”何嫂痛快地承认了,姜致唤她过来时,她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但我有一事不太明白,年关检查是很正常的流程,你如何确定他们是得了什么消息才来的?”
“我自有办法,”姜致不想跟她解释那么多,“你把消息递给了谁,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何嫂面无表情,“你既然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为何刚才不直接把我交给差役带走?”
“你自从进子母阁后,一直勤勤恳恳做事,”姜致看着她的眼睛道,“而且,你传出去的流言中,唯独落下了曾经因抑郁轻生的迎儿,所以,我相信你尚有一丝善念,何况仅凭这点流言也整不垮子母阁。”
何嫂沉默了许久,才道:“我自知不能再留下来,但我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多谢掌柜高抬贵手,还有,”她犹豫了一下道,“不要再得罪权贵。”
说完便出了门。
姜致回味着她的话,权贵?那不就是清平郡主吗?
不多时,柳巧冲进来道:“何嫂走了,说是已经跟你辞工了,难道她就是那个内奸?”
姜致没有言语。
柳巧有些急:“真的是她?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人文文静静的,还满口仁义道德,没想到……,就这么放她走也太便宜她了吧?”
“流言是很难查的,”姜致这话似是在劝柳巧,也似在劝自己,“我记得你说过,她家里有两个小孩子,丈夫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全靠她一人勉强养家糊口,如果她不能继续赚钱,只怕那个家就要散了。”
而且,她若真是清平郡主派来的人,明明可以搞的破坏有很多,却选了危害性最小的一个,应该本性也坏不到哪里去。
柳巧有些不乐意:“那她也不能做这种缺德事啊。”
姜致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应该去一趟睿王府,跟清平郡主开诚布公地谈谈。
小年这日,钟义平来接柳巧。
早已得知他们约定的姜婆等人也很替她开心,姜致还给她准备了伴手礼,姜婆更是反复叮嘱不可留在他家过夜,柳巧难得地红了脸,点头表示知道了,绝对不会。
上了马车,钟义平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柳巧一句句问他,为什么突然想起请自己去他家,父母身体如何,会不会介意她的过去。
钟义平略掉了第一个问题,回说父母身体康健,父母没有干涉过他的婚事,只说他自己喜欢便好。
聊了几句后,钟义平话也渐渐多起来,问她可有什么喜欢的饭菜,自己会让母亲给她做云云。
钟义平的家在南城,马车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一个宅院门前。
青瓦白墙,朱红大门,门口的台阶上的青石几乎一尘不染,可见主人的干净利索。
临进门时,饶是柳巧心再大,此时也有些忐忑不安。
钟义平似是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随即松开。
影壁墙上画的是竹报平安,转过去便豁然开朗,青砖铺地,院子中间有两棵梧桐树,廊下的花盆里在这个时节居然还开着各色花朵。
进得厅堂是一面红木雕花鸟图屏风,转过去,靠东墙有一张茶几并两把圈椅,北墙上的中堂画挂的是高山流水,下面的条案上摆了花瓶帽筒,往前是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太师椅一把。
钟义平的母亲坐在圈椅里,看着十分面善,见了柳巧很是满意,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并递给她一个暖手炉。
钟义平搬了软凳坐在一边。
手炉的暖意安抚到了柳巧,使她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他的弟弟钟义全书院里也放了假,听到动静也从书房过来凑热闹。
十几岁的少年长得已经和钟义平差不多高,见了柳朽,略带羞涩地笑了笑。
“快过来见过柳姐姐。”钟母笑吟吟地喊他道。
“柳姐姐好。”少年正处在变声期,声音浑浊。
柳巧痛快地应了,她知道钟义平有个在书院读书的弟弟,只是忘了他已经放了假,加上来得匆忙,没有给他准备见面礼。
“柳姑娘长得真好,性子看着也温柔,”钟母笑着看了旁边的儿子一眼,“怪不得他这个谁都催不动的也知道着急了。”
柳巧觉得自己的性子和温柔有点不沾边,捧着手炉没有出声。
钟义平倒是满眼温柔地看着她。
“听平儿说你是个孤儿,这许多年颠沛流离,定是吃了不少苦吧?”钟母温声问道。
“还好,也活过来了。”柳巧回得云淡风轻。
“唉,你进了我们家,从此不必再受苦了。”钟母满眼心疼地看着她。
柳巧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她不由地有些羡慕钟义平,从小便生活在这么稳定的一个家里,还有这样温柔的母亲。
钟义平的父亲在酒坊做事,每到年节正是忙的时侯,晚上才会回来。
钟义全很久没见哥哥也很是亲热,拉了他去书房给自己讲看不懂的地方。
钟母和柳巧说了会儿话后,便进了灶间准备午膳。
柳巧自然不好干坐着,也跟了进去。
待四个人坐下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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