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谢海安那样张扬明媚,似骄阳无时无刻活力四射。
如今那轮骄阳似乎蒙上了一层厚重的乌云。
之后冉风一直和谢海安保持着距离,两人并没有再有过多的接触让谢海安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
吃饭的地方离谢海安的店并不远,为了方便停车,两人吃完饭散步去了谢海安的店里。
店门口一只肥肥的黄毛双色的柯基正懒洋洋地伸着小腿趴在门口晒太阳,远远地小狗看到谢海安和冉风,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甩着屁股,冲谢海安飞奔过来
它跑到谢海安旁边,前爪抱着谢海安的大腿,呼哧带喘地笑着用头蹭着谢海安的腿,屁股像充了电一样疯狂地抖动着。
谢海安蹲下身去摸它的头,它开始更加疯狂地甩着屁股舔谢海安的手。
“这是你养的小狗吗?叫什么名字”冉风看着腻在谢海安身上的柯基,眼眸里不知名的情绪暗了暗。
“是我养的。”谢海安犹犹豫豫地不肯开口说小狗的名字。
还没回答,就听到远处宠物店里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小冉,不许乱跑,快回来。”
冉风眼底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禁挑了挑眉“它叫小冉?”。
谢海安有些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冉风些许戏谑的眼神下,他感觉自己仿佛没穿衣服一样,半晌憋住一个“嗯”。
“小冉”冉风似乎在反复琢磨这两个字“哪个冉字?”
“冉冉孤生竹的“冉”。”谢海安小声地嘟囔道,他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红到爆炸了。
“哦?”冉风并没有再追问,指了指甩着大屁股的小冉“它怎么没有尾巴”。
“柯基都是这样,从小会给断尾,除非是出生之前就和卖家说好留尾,不然是不会留的。”
听到这话冉风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样的行为在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身上过于残忍。
宠物店的一楼是猫猫房和卖的一些粮和宠物玩具,二楼的给宠物洗澡美容的房间,一共三个房间,其余的地方是寄养的狗狗和小狗崽。
一进门冉风就看到了最显眼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
字并不是什么书法大家的字,看起来虽然遒劲有力笔锋却有些稚嫩。
见冉风一直在看那幅字,谢海安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好看,就摆上了。”
“哦”冉风没有戳破谢海安的谎言,慢悠悠地在店里转了转,谢海安和小冉一人一狗跟在他身后。
午休时间此时店里并没有人,几个店员都在楼上休息,只有一个小姑娘趴在前台,转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人一狗。
“你想买什么宠物?”谢海安局促地跟在冉风身后,他比起冉风要高半个头,剑眉星目,五官十分硬朗帅气,还剃的寸头,此刻在冉风身后低着头却像是一个小媳妇,画面看起来十分滑稽。
“暂时还没想好,这样吧,我加你一个微信,等我想好了联系你。”
冉风掏出手机,未给谢海安犹豫和拒绝的机会便打开了好友码。
谢海安看着冉风悬在半空的手臂,脑中有一瞬间的短路,身体却习惯性地顺从冉风的请求掏出手机扫码。
冉风并没有待很久,他下午约了病人,小坐一下就离开了。
谢海安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看起来恹恹地趴在大厅的桌子上出神。
手机亮着,上面是冉风的对话框。
对话框内是冉风发过来的他的电话号码。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谢海安来说都太过突然,他曾无数次梦到过和冉风的重逢,却没想到在这样平凡的一天梦想成真。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梦中的冉风或冷漠,或怨恨,却没有一次像今日一样温柔,一如年少。
这份温柔一直缠绕着他,让冉风离开许久后他还十分恍惚,恍惚到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谢海安想,如果今天的重逢是一场梦,那这一定是一场让他甘愿沉沦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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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风回了咨询室,已经有人已经在等他,是一个8岁的自闭症的小女孩小路。
在冉风的工作室做ABA基础干预训练快两年了。
自闭症的最佳干预时间在2岁,小路的父母发现孩子异常的时候,小路已经5岁了,错过了最佳的干预时间。
此刻小路正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在画板上画着什么,看到冉风进来,小路妈妈起身说了一句“冉医生”。
冉风冲女人点点头将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微微致歉,“不好意思久等了,今天的训练做完了吗?”
“刚刚做完。”女人的情绪并不高,语气有一些哽咽。
小路五岁的时候,父母发现女儿比正常的小孩发育更为迟缓,说话总是含糊不清,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哭闹,总是一个人玩手指。
起先他们夫妻还以为是小孩比较内向,后面小路的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时而突然大发脾气,时而面无表情的呆坐,时而捂耳尖叫。
两夫妻才带她来医院做检查,查出来是遗传性的自闭症。
刚开始两人难以接受这个噩耗,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后面一家人四处求医,经人介绍找到了冉风,在他这做心理干预。
快两年过去了小路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已经不会情绪失控了。
冉风倒了一杯温水,轻轻地放在女人面前“这个病就是这样,需要长期的干预和训练。”
听了冉风的话,女人的眼眶湿红,低着头小声抽泣,低声说了句“都是我们的错”悄悄地抹掉了滑落的眼泪。
小路在女人旁边,手还纸上唰唰地划着,似乎与母亲隔绝在两个世界。
冉风抽了几张手纸,放在女人桌前,温声安慰道“这是一场漫长艰苦的战役,面对这场战役咱们的心态首先要积极,这样才能带着孩子走下去。您不必要自责,这不怪您,发生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的,无论宝贝怎样,都是上天赠予我们的礼物。”
冉风的语调平缓而有力量,温柔中又夹杂着坚定,让女人的情绪慢慢平静。
“第四阶段的干预训练结果我看了一下,效果还不错,小路虽然还不爱与人交流,但是说话内容,速度,及音调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异常了,下一阶段的重点张医生应该已经跟您说了,重点将在行为规范上面……”
和小路母亲交流结束后,冉风发现已经过去了快四个小时。
他摘下金丝眼镜,缓缓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长时间的精力集中让他感觉很是耗费精力。
医助敲门进来“风哥,上午讲座的报告整理好了,您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冉风接过助理手上的报告,放在桌上“发我一份电子版,明天我把修改意见发给你。”
冉风稍作调整,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他去的地方是市中心的商圈瑞明影视,还没进门就看到楼下一群漂亮的女生在拍vlog。
冉风屡有耳闻,最近瑞明搞了一个选秀,估计这些都是来参加选秀的。
他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径直走到了电梯间。
去29楼有直达的专属电梯,冉风很少搭乘。
冉风上了员工电梯后就安静地站在角落,电梯又进来几个女生风格各异,个顶个的漂亮。
最后进来的长相明艳的女生,让冉风有些发愣。
不是因为她是几人中最漂亮的,而是因为...她的眉眼长得十分像谢海安。
只是谢海安的五官更加硬朗,线条更加锋利。
那女生抬眸看向冉风的瞬间,竟让冉风有些恍惚。
他不禁觉得谢海安如果是女孩子,大概就会长这个样子。
冉风去的是顶层,几个女生先下了电梯。
“这是谁啊,长这么帅,之前都没见过呀,是小演员不火吗?”
“他怎么去的是29楼啊!”
“你真是一点都不做背调,这是咱们大老板的儿子,我之前在商会上见过,好像叫冉风。”
“美玉,还是你厉害。这你都知道”耿娇抱住马美玉的胳膊“但是咱们老板不是姓迟吗?”
谢海宁微微侧目,她对这些八卦并不好奇,只是觉得冉风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跟着他妈姓呗,他们有钱人的事谁知道呢。”
“少打听了你,快去练歌吧。”
冉风到迟暮强办公室的时候,他并不在。
迟暮强的办公室是一个视野开阔的大平层,靠墙是一个巨大的观赏鱼缸,众多的五彩缤纷的热带鱼在来回穿梭,冉风给鱼喂了些粮。
旁边是两棵茂盛的发财树。
皮质的黑色老板椅和红木办公桌上在房间的最里侧,办公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一旁是红木书柜陈列着装帧精美的藏书,旁边是真皮沙发。
冉风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杂志,杂志上是最近瑞明当红的影帝阳飞,他对这个人略有耳闻。
听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五年,后来凭一部谍战剧拿到了影帝。
后来阳飞一路顺风顺水,听说今年再拿奖就要得大满贯了,是瑞明的台柱。
冉风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迟暮强推门进来。
他已经五十多了,却保养得很好,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装,锋利的五官看起来雷厉风行。
见到冉风,他脸上却堆起笑,眼镜背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面上却是一副绅士模样。
“小风来了,到多久了?”
“刚到不久,您找我什么事?”冉风合上杂志放回原位,坐正身体,抬眼淡淡看着迟暮强。
迟暮强靠坐在老板椅上跷着二郎腿,点燃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一丝烟雾。
他静静地看了冉风几秒,斟酌着开了口“晚上有个饭局,也没外人,就是公司副总和几个演员,你和我一起去啊。”
迟暮强用雪茄在烟灰缸上按了按,按走多余的烟灰,眯起眼又吸了一口。
“可以。”
冉风回答得很干脆,倒是让迟暮强有些诧异。
近些年,他有意栽培冉风,让冉风学着接管公司的事情,都被冉风明里暗里地拒绝了。
冉风志不在此,偏他们中间有些隔阂难以化解,他也不敢强求。
“我有件事请您帮忙。”
“哦?”迟暮强饶有兴趣地看着冉风“说来听听,能帮上的我一定帮你。”
“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我的人找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你倒是厉害。”迟暮强漫不经心地谈了谈掉落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笑眯眯地看着冉风。
冉风并不喜欢迟暮强这样的眼神,这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偶然遇到的,我想请您帮忙查查他消失的这几年都在哪,经历了什么。”
烟雾缭绕里,迟暮强盯着冉风看,冉风此刻表情淡淡的,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停顿半晌迟暮强开口道“这件事不难。”
他顿了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手指夹着雪茄,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小风啊,最近有一个选秀综艺,还缺个副导演帮我盯着。”
“可以。”
冉风回答得干脆,让迟暮强意外的眯起眸子,他精明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笑道“把名字发给杨明。”
“谢谢您。”
迟暮强走过去拍了拍冉风肩膀“咱们父子,不用客气,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晚上的饭局人并不多,瑞明的两个副总杨明和于心,导演王磊宇,策划总监李理,财务总监刘欢岳,剩下是瑞明的一哥影帝阳飞和当前红极一时的idol落雪儿。
之前瑞明的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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