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晚杜瓶说的话,莉莎这两天的心情极为消沉。

当杜瓶告知她自己决定去舞会跳跳舞,钓钓凯子时,她的心情更不好了,可她又没办法说些什么,毕竟又不是杜瓶的错,是她的兰琉斯大人先去找别的女人幽会的。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如果杜瓶不去圣都,兰琉斯就要想不开了。

所以她觉得很打脸,脸火辣辣的疼,作为CP粉的她更不可能跟着杜瓶去舞会目睹她和别的男人恩恩爱爱。

但莉莎想得太过简单,杜瓶想得也太过简单。

钓凯子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对杜瓶这种品尝过极品好凯子的女人来说,让她吃糠咽菜就更困难了。

城堡舞会非常气派,是杜瓶从未见过的气派,四面都是彩饰的落地玻璃,螺旋蜿蜒的楼梯,铺满雪白地砖的大厅内,回响着优雅轻柔的提琴与钢琴声。

一张安放于落地窗前的长桌上,摆满精致的小碟点心,手持托盘的侍应在大厅内穿梭来去,为人们手中的高脚杯添满醇厚的葡萄酒。

查尔斯也如先前所说,为杜瓶介绍了一位英俊的研究所青年莱文,他当了会儿电灯泡,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其他地方开始了社交。

杜瓶看着查尔斯被某个卷发女郎迷得神魂颠倒后,与女郎一起钻入了舞池,开始跳起黏黏糊糊的舞蹈。

她心想,虽然查尔斯说自己没谈过恋爱,但还是挺热情奔放的嘛……

只是查尔斯费尽心思给她介绍对象,回去的时候她恐怕还得向他道歉。

他介绍的这个莱文虽然长相不错,家世也不错,不是贵族却很有钞票,身材也十分strong,但聊天的时候同样死装死装,简直就像是强壮版的查尔斯。

他找了个他的替身来跟她谈恋爱,不知道居心何在!

杜瓶本来就对死装男没什么感觉,不过好赖这男的胸肌挺惹眼的,可以稍微揩揩油。

没聊一会儿,杜瓶就把他拉小角落里动手动脚了。

“……杜小姐,您有无看过那本书呢?就是我刚刚说的《旧日语起源:与通用语、精灵语、凯安特语的深度联系》?”

“啊,嗯。”杜瓶一双爪子正在人家胸口摸来摸去,不自觉就开始胡言乱语:“看了,挺好看的,精灵和凯安特之间的凄美爱情简直震撼人心,我都哭了。”

莱文:“……”

眼看着都被女流氓拉进角落里吃豆腐了,莱文虽然无语,但也只能受着。

毕竟他实在是对这个黑头发的漂亮少女心动不已,更别提查尔斯都把她吹得天花乱坠,“世间再无此妙人”的程度。

不过怎么跟查尔斯说的“聪慧过人”、“羞涩敏锐”、“博览群书”,完全不一样呢?

其实贵族举办的舞会,跟民间举办的聚会没多大差别,平民们在聚会上饮酒和纵欲,贵族则在舞会上隐秘地饮酒和纵欲。

就比如,像杜瓶这样拉着某个看对了眼的男人,两人在黑漆漆的角落里亲亲抱抱,或者撕开衣服直接偷情起来的情况也是常常有的。

不过考虑到自己身体状况不大好(萎了),杜瓶没有当场偷情,只是把人家男方的衣服解开,肆意吃了一番豆腐。

莱文也扶着她的脖子,吻起了她的胸口和脸颊,两人的喘息声在黑暗寂静的花园内不断交织,比隔着一道窗子、一道走廊的大厅之内的舞曲还要悦耳动听。

杜瓶算是知道兰琉斯为什么要在小树林跟露莉娅幽会了,这也太美味太刺激了。

想到兰琉斯,她的双臂更加用力地攀上莱文的肩膀,抚摸得也更加用力了起来。

突然间,透过莱文身后落地玻璃窗幽暗的光亮,她隐约看到一个金发男人站在光线昏暗处,男人特别高,应当有六尺三寸。

他所在的位置是通往大厅的某个侧门的外部,那里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金发男人站在走廊中,年纪瞧起来应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那个位置距离落地窗有一段距离,加上里头灯火通亮,花园内黑漆漆的,玻璃窗就成了一面偌大的单向镜,他看不清外界正发生着什么不堪入目的情形。

他在喝酒,手里拿的不是那种高脚杯,而是一个随身携带的金属酒壶,喝的酒应当也很烈,因为他的颈子和侧颊都泛起了浓浓的绯红。

柔软微卷的金发下,是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一张俊美出挑的脸庞。

真好看啊。

莱文还在缠绵地吻着杜瓶的脖子,她却呆呆地松开了手,青年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抱歉,我遇到心动选手了!”

她穿上激情时不小心踢落的高跟鞋,拎着沉重的裙摆,一路奔进舞会大厅。

只剩刚刚被点燃欲望的莱文在风中凌乱。

杜瓶奔入大厅后,听到那悦耳的乐曲声,立刻又装模作样地恢复了优雅走姿,踏着小碎步来到刚刚那个小侧门。

她探出脑袋,没看到那个金发男人,再次转头,忽然听到走廊另一侧传来钢琴声。

眼珠子一转,她便走向了琴声的来源之处,那是一间小小的琴室,里面只摆放着一架白色三角钢琴,门口立了一只花瓶,里面插着新鲜摘取的大株蜀葵花。

有人在里面弹琴,昨夜下了大雨,今晚的天气却晴朗无云,月亮轮盘一样大而皎洁。

红丝绒窗帘挽起,月光透过彩饰玻璃窗充盈一室,甚至让杜瓶感觉脚掌冰冰凉凉的,好似踩满了棉花糖一样柔软的月光。

琴声初听十分轻缓,如清风徐徐,唤醒一池静水,随着弹奏者手指的加速,那些平和的音符犹如被推翻的牌堆,四散而开,节奏凌乱而焦躁。

这其中或许还弹错了那么一两个音,但整体听起来,却有一种缭乱爽利的美感,如同徐徐清风在一刹那化为了大雨倾盆前的飓风,正在撕扯着海上那艘孤零零的渔船。

他弹得越来越快,那艘渔船摇晃得也越来越急速,杜瓶差点觉得,她要是再不打断,那艘船就得被撕烂扯碎,一切都要人仰马翻了。

“奥德法作曲家阿凡纳的《海上》。”

她在门口抬高了声量,琴键上起舞的手指忽然一顿。

他没有停止演奏,但速度显然缓了下来,慢慢的,慢慢的,把这首缭乱急躁的乐曲,再次恢复为徐徐而来的清风。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也就一分钟左右,他的手指终于顿住,停止了演奏,转头看向了门口。

那里站着一位衣着豪奢的黑发少女,粉白色调的衣着与装饰,以男人的视角看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高奢订制。

除了左耳上那颗黑色的星星耳钉。

他可不记得伯爵的社交圈里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有钱这么特别的少女,她很显然不是洛斯维特人。

“非常好听。”少女歪了歪头,扬起唇角朝他露出笑容。

金发男子虽然停止了演奏,却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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