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呈上木匣。
长公主看向木匣,轻笑一声。
“这丫头倒是有心,知道送谢礼了。”
她轻轻拨开铜扣。
匣内铺着素白软绸,中央静静躺着一个木偶娃娃。
长公主呼吸一滞,怔愣在原地。
她将木偶取出,托在掌心。
那是个少女模样的娃娃,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身形窈窕,衣饰是简单的襦裙样式,并无繁复点缀。
可那张脸——
长公主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
身为母亲,只看一眼,她便知道,陆乔雕刻的是谁。
她看见那微微上挑的眼尾,与自己镜中模样如出一辙。
娃娃的神态里藏着几分被娇宠惯了的、不自觉的骄矜。
这不是她记忆中珠儿七岁稚嫩的模样。
这是……珠儿若平安长大,该有的模样。
长公主踉跄半步,另一只手猛地撑住桌沿。
这么多年过去,她幻想过无数次女儿长大的样子,或在闺中待嫁,亦或早已价位人气。
她只能一夜一夜地对着女儿幼年的画像,独自落泪。
长公主紧紧将木偶抱在怀里
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滚滚滴落。
*
丞相府,祠堂偏院。
王氏躺在床上,脸色蜡黄。
虽然有沈清芷请来的大夫为她诊治,白姨娘也不敢做得太过,衣食用度倒也没缺她半点。
一个月过去,臀上的伤痕也已好了大半。
可她自从被关进祠堂,心里满是愤懑。
一双儿女也不得探望。
身子,总也好不全。
“夫人,该喝药了。”
秦嬷嬷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到王氏跟前。
王氏吃力地支起身子,接过汤药。
整个相府还在白姨娘的手中,她得尽快养好身子,才能将这管家之权夺回来。
念及白姨娘那个**,王氏就气得牙痒痒。
这个月来,王氏虽在祠堂,但是外面的消息也多少知道些。
这个白姨娘,平日里真是小瞧她了!
王氏屏住呼吸,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下去。
喝完皱着眉。
“今日这药,倒是不同往日,多了些酸涩之感。”
秦嬷嬷疑惑地看着王氏喝完的药碗。
“药是奴婢亲自煎的,药方也是清芷小姐安排的大夫开的,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或许......是夫人近日身子渐好,大夫换了方子......”
“是吗?”
王氏有些疑惑,但倒也没有多虑。
毕竟秦嬷嬷是她的心腹,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心里还念着待身子好转,接过相府大权后,如何报复白姨娘这个**。
“罢了,我困了,你们下去吧。”
说完便躺下睡了。
翌日。
天刚亮起。
“小姐,不好了!”
秦嬷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沈清芷院子的。
她一张老脸惨白如纸。
“小姐!小姐不好了!”秦嬷嬷扑进门,踉跄着跪倒在地,“夫人、夫人她……”
沈清芷心头猛地一跳:“母亲怎么了?!”
“夫人她、她喝了药后,今早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秦嬷嬷老泪纵横,“这会儿、这会儿已经没动静了……”
沈清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前发黑,差点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奴今早去给夫人送粥,一进门就看见夫人倒在地上,嘴里冒着白沫,身子还一抽一抽的……老奴叫了好几声,夫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清芷顾不得细想,厉声道。
“来人!快去请大夫!要快!”
“去祠堂!立刻去祠堂!”
刚出院子没多远,就在回廊拐角处撞见了沈清柔。
见沈清芷这副模样,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面上却惊讶问道。
“三姐姐这是要去哪儿?怎的这般匆忙?”
沈清芷脚步不停:“让开!”
沈清柔侧身挡在她面前,语气温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三姐姐,父亲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去祠堂探望母亲。你这是要违逆父亲的意思?”
“我是正室嫡出,你一个庶出的**也敢拦我!”沈清芷骂道。
沈清柔倒也不气,只蹙起眉头,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
“三姐姐,不是妹妹拦你,只是父亲明令在前,你若是闯了祠堂,惹父亲动怒……”
“我自己负责!”
沈清芷一把推开她,带着人疾步而去,留下沈清柔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唇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祠堂偏院笼罩着一股死寂。
沈清芷冲进院门时,守门的王婆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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