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桢桢有几天没动笔了,她也想开始写新作品,可没有头绪,因为经历太少。无奈之下,只好给自己放假,美其名曰“沉浸式感受乡村生活”。

感受生活第一步,打麻将。

假期第二天,堂屋凑了两桌麻将,一桌年轻人玩,另一桌长辈玩,卓桢桢和严濡非被拉去年轻人那桌,和表哥表嫂一起。

“就差你俩了。”

“桢桢以前打过麻将吗?”表哥一边洗牌,一边问道,指尖翻飞间,麻将牌碰撞出清脆的哗啦声。

“打过。”卓桢桢知道规则,但牌技稀烂,全凭运气胡牌,以前在海市跟朋友玩总是输多赢少,好在亲友局赌得不多,不至于血本无归。

趁着洗牌,大家的手都在桌上搓摸,卓桢桢故意在严濡非手背摸了几下。自从昨天甩开他的手,他就没怎么笑过,总是板着一张脸,现在也是,面对卓桢桢的示好,还是没反应。

真是小肚鸡肠。

卓桢桢吃瘪,只好收回手,边码牌边盘算其他办法。

第一局,她整理好牌仔细看了看,三种花色的牌数均等,还都是顺着的,只要再摸一张二筒,凑成对子就能胡了!正暗自窃喜,对面的表哥突然开口:“缺筒。”

表嫂紧跟着附和:“我也缺筒。”

严濡非指尖轻点桌面,声音清淡:“缺万。”

卓桢桢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偷偷瞄了眼严濡非的牌面,见他手里的万子牌确实最少,便依样画葫芦地跟着喊:“我也缺万!”

喊完见众人没异议,她松了口气,原来川麻刚开局要喊出自己最少牌数的花色,跟杭麻也没多大区别。

事实证明她今天的运气是真不错,才打一圈,就有人出二筒。

“点炮!”卓桢桢拿过那张牌,刚要把牌推倒,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严濡非的声音压得极低,只够两人听见:“诈胡是要给三家钱的。”

他们没赌钱,只是用扑克牌当点数,打着玩。

刚刚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不继续了?

“我哪儿诈胡了?”卓桢桢皱起眉,把自己的牌亮给他以自证清白,语气说不上太好,“你自己看,加上二筒刚好胡牌啊!”

“你还没扔完一门牌呢。”他指尖点了点她牌里的“万”,没在意她的脾气,“得把这个花色扔光才能胡。”

“为什么?”

“你刚刚自己喊的万。”

川麻讲究‘缺一门’,开局喊花色定缺,最后胡牌不能留有该花色。并且一家胡牌后不结束本局,剩余玩家继续对战,直到最后一张牌或所有玩家都胡牌,才算结束。

所以川麻,又叫“血战到底”。

原来是这样。卓桢桢从前打的都是杭麻,哪知道这些规则,她看着自己牌里剩下的三张万子,瞬间没了兴致,把牌一推:“不会玩,不玩了。”

“这局不算,重新来。”

严濡非说着,把牌推倒洗开,然后微微侧身凑近她,温热气息拂过耳廓:“我带着你打,保证让你学会。”

“谁要你带......”卓桢桢嘴上硬邦邦地反驳,身体却诚实地没动,甚至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方便他看自己的牌。

严濡非低笑一声,没戳破她的口是心非。

一开始,摸牌出牌都由严濡非指导,中间还穿插着麻将技巧讲解:怎么判断该扔哪些牌、哪些牌是安全的、哪些牌大概率是别人要胡的......

能把打麻将讲成一门课,也只有他能做出来。

卓桢桢听得认真,摸牌出牌都要先问过他的意见,后来慢慢上手,逐渐能独当一面。遇到难以抉择的牌,稍微犹豫一下,严濡非就会用指尖轻轻敲敲桌面,暗示她该出哪张。

几轮下来,卓桢桢手上的扑克牌越积越厚,厚厚一叠攥在手里,沉甸甸的全是成就感。

反观表哥,运气背得离谱,手里的扑克牌却全输完了,只能找“大财主”卓桢桢借:“借我十张呗,等会儿赢了就还你。”

“可以。”她爽快答应,数出十张给他,“不过要收利息,还十五张。”

“百分之五十的利息,你黑不黑啊?”表哥哀嚎。

“没我贷给你,你现在可下桌了,想玩都没得玩。”卓桢桢扬扬手里的牌,把黑心资本家的形象贯彻到底。

表哥没法,只能被迫接受“高利贷”,胳膊肘悄悄碰碰严濡非,压低声音警告:“你不能再帮她看牌了。”

严濡非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轮,他的确没再开口指导,但是出牌速度明显变慢,思索过后总能精准打出卓桢桢需要的牌。

她要万,他就故意把多余的万打出去;她差条,他拆牌也要打出去喂给她。结果就是,严濡非一把没胡,反而因为多次点炮赔了三家不少牌,可卓桢桢手里的扑克牌却多得能凑齐一整副。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喂牌,只有卓桢桢这个“臭牌篓子”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牌技见长。她把自己的筹码均分两叠,大方给了严濡非一叠。

“总不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些算是我给你的学费。”

严濡非看着手里重新变厚的扑克牌,紧绷的脸放松,心情愉悦,跟赢牌似的,甚至比赢牌还要开心。

被区别对待,感觉很赞。

表哥笑了,把手搭在严濡非肩上:“借这么多要多少利息啊,今天打完说不定都还不上。”毕竟他连本带利的十五张,足足攒了八轮才还清。

“不用利息。”卓桢桢说,“我送他的。”

表哥故意拉长语调“哟”了一声,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手里少得可怜的牌分出一半,递到表嫂手上,还故意夹着嗓子模仿女生的语气:“老婆大人拿着,我送你的,不要利息。”

“我哪有你这么恶心!”卓桢桢被他逗得笑出声,抓起桌上的骰子就朝他扔过去。

“在我眼里你们俩就这么恶心。”

表嫂被逗得笑出了声,指尖轻轻掐了下表哥的手背:“少贫嘴,小心他们两个联起手,让你输得裤衩都不剩。”

之后的牌局,开启了诡异的双打。卓桢桢和严濡非配合默契,互相给对方打需要的牌,再加上严濡非会算牌,其他两人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在“输得不剩裤衩”之前,他们借口涛涛闹觉逃离战局。

卓桢桢刚学会川麻,现在正是瘾最大的时候,手痒得很,哪儿肯就这么结束。她在堂屋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长辈那桌,见表舅刚好胡了一把,准备下桌歇会儿,立刻凑上去。

“表舅,我来替你玩两把呗?”

表舅正觉得累,爽快地答应了。

可这桌长辈的牌局,跟年轻人的可不一样。大家都是常年打牌的老手,出牌又快又果断,卓桢桢出牌速度稍微慢点就要被催,她根本没时间思考,只能凭感觉乱打,最后输得很惨。

她把牌推散,脸上写满不甘心。刚摸到点门道就接连输牌,实在不痛快。

“我来替你。”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卓桢桢回头,就见严濡非站在她身后。她立刻起身让座,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坐在旁边,胳膊肘撑着桌沿,凑得极近看他打牌。

严濡非落座后,利落地洗牌、码牌,动作流畅自然。他拿起牌摊开,目光落在牌面上,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手里的不是麻将牌,而是需要精心修复的壁画。

他摸牌、出牌节奏平稳,偶尔停顿片刻,总能精准算出别家要什么牌、胡什么牌。

几轮下来,局势很快逆转。他先是胡了一把小牌,赢回几张筹码;接着又摸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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