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
大早,越枝便出了门。
昨夜她学着书中的方法打坐,但体内似乎有两股力量在对抗,让她静不下心来。
千见峰是大宗,藏书阁里或许会有记载相似情况的古籍。
另外她不可能强迫段序规一辈子,还必须尽快找到克制魅魔情瘾的办法。
知识改变命运,多看点书总是没错的。
越枝来到藏书阁,时辰太早,里面只有寥寥几人。
她拿了一堆和封印有关的书。
“强行压制只会适得其反。”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越枝被吓到回头,来者竟是李凌雪。
“殿主。”她急忙行礼,暗自思付李凌雪话中的意思。
“这是我多年的整理,希望对你有帮助。”李凌雪拿出一卷手书。
越枝恭敬接过翻看,里面抄录着各种天材地宝,都有清心解欲的效果。
是了,一殿之主,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障眼法。
“对不起殿主,我不是有意要隐瞒身份的。”越枝道歉,怕李凌雪把她赶出千见峰。
“是人是魔在我心中并无区别,不过你用来隐藏气息的秘术极损心神,这药你也拿着,一月一粒,除非比我境界高,否则不会看出你的身份。”李凌雪又拿出一个小瓷瓶。
“多谢殿主。”越枝没想到李凌雪会这么帮助她,一时感激万分。
知晓魅魔族秘术,研究克制情瘾的方法,李凌雪似乎与魅魔关系匪浅。
她想起体内那两股力量,有些犹豫,还是问出了口。
“两股力量……”李凌雪思索几许,想到一种可能:“魔族修行依靠魔气,人妖两族则依赖灵力,或许是你的父母不属同族,但双方力量都很强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共存的情况。”
“这代表你要灵魔双修,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和努力。”李凌雪说。
越枝有些担心,她一个都修不明白,还要同时修俩。
这样一来,要想在宗门大比获得第一更难了。
李凌雪见她发愁会错了意,又道:“凌雪殿禁林中有很多魔兽尸骨,里面魔气充足,你可以去那里修炼。”
“谢殿主。”越枝再次道谢。
得知她魔族身份不仅没把她逐出宗门,还给她一处地方修魔,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序规是我弟子,你叫我师祖就好。”
“李师祖。”越枝改口。
李凌雪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但语气似乎带了几分轻快,“序规性子冷,想得到他的接纳,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说完这句话,李凌雪消失不见。
越枝摸不着头脑:段序规要接纳她什么?
修行要紧,她不再多想,也离开藏书阁。
回到凌雪殿问路禁林,越枝才得知禁林就在后山,而且通行令牌除了殿主只有段序规有。
她去聆水居找段序规,路过院子发现角落有东西在反光,走近一看是一根金条。
越枝自知理亏把金条捡起来。
她当时以为是最后一次见面,想弥补段序规,但全身上下只有金条最贵重,急匆匆拿了一根出来,离开后才发觉这种行为有多不不妥。
聆水居里里外外都没人,越枝出门,望见湖边小亭隐约有道人影。
“段序规。”
她跑过去说明来意:“李师祖让我去禁林修行,我想要通行令牌。”
段序规没多问,把令牌给她。
“谢谢。”
越枝知道段序规不想看见她,道了声谢拿着东西离开。
“段师弟,你小徒弟的报名登记书。”
越枝前脚刚走,后脚云祈来到亭中,他把手上的纸放到桌上,“不过没什么好看的,大多信息都是假的。”
段序规扫了一眼,想起越枝口中失忆之事。
云祈走后,他不自觉看向禁林。
一连十多天,段序规都没见着越枝人影。
“你这师尊当的也太可怕了,不过半月就让人从六层升到了九层。”这天,云祈过来找段序规顺嘴感叹。
“中午在膳堂看见你的小徒弟,吃饭跟被催命一样扒拉两口就走,感觉整个人只剩半口气吊着,我说你也别把人逼太紧了。”
短短半月升三层,这速度连当年的他都做不到。
这么拼命,就为了那句宗门大比第一吗?
段序规看向禁林,很快又收回视线——
自讨苦吃。
死了更好。
禁林外,远远便能看见一个人蜷缩在地上,身下堆了层树叶便算作床,树叶上垫了一件外衣。
十几天来,她就住在这里。
他又不是没给她睡觉的地方。
段序规心情复杂,上前把人叫醒,但越枝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随着灵力渡入,那惨白的脸色才稍微红润了些。
越枝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段序规。
又做梦了。
“不回去,在这里给我使苦肉计吗?”段序规探查出人是过度疲惫加饥饿才昏过去,冷声质问。
只听见“回去”两个字的越枝小幅度摇头:“不行……”
“什么不行?”段序规倒要看看她想说什么。
“我在,会把你赶走……我不想,那是你家……”越枝断断续续道。
她说的含糊,段序规却听懂了。
他内心的确抗拒和越枝待在同一个屋檐,所以一直在湖边亭。
原来她都知道。
段序规轻叹了一口气,把人背到背上。
“好饿……”吃了十多天膳堂的清汤寡水,越枝饿到反胃,闻着段序规身上隐隐清香,张嘴咬上他肩膀。
段序规被吓一跳,但饿到咬人这种举动发生在越枝身上又诡异的合乎情理起来。
他单手摸出颗药丸往越枝嘴里塞。
一抹软热勾上指腹,段序规触电般缩手,心跳瞬间变快。
强劲,有力,震耳欲聋。
不愧是魅魔,手段了得。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
此女断不可留。
……
“小枝,要平安健康地长大。”
“妈妈……”
“妈妈!”
越枝从梦中惊醒,看清所处环境。
这是聆水居,她怎么回来的?
方才看到的不是梦,越枝掀开被子下床。
她去敲段序规房门,并没有人应答。
正准备去别处找找,屋内传出流水声。
外面的湖是地下水,不会有流动的声音。
想起松林中的打斗痕迹,越枝道了声得罪推门而入。
进门,仿佛闯入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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