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朝歌收拾着起身。

不用她动手,那些北国侍从们已经服侍她穿衣,戴首饰,她在镜子前打着哈欠,身后侍从们正梳理着她的长发,却越来越用力。

朝歌看向镜子,忍不住脱口一声卧槽。

这踏马谁啊,发髻梳的紧贴头皮,抹了头油黑的发亮,晶钻卡是王冠型的,齿尖死死咬住紧绷的发髻。只有耳侧有些许碎发。一席长裙倒是不累赘,胸前点缀的项链深入隐秘而雪白的沟壑,保守又妖艳的。

周围侍从们都红着脸,额头都渗出了汗……像是这不是打扮,而是某种竞技场。

而赛场,就是晚上的饭局。

似乎把朝歌的震惊当成了夸赞,旁边侍女们叽叽喳喳,“您一定是最漂亮的那个。”

“您是圣女大人,是神明眷顾北国的证明,您一定要艳压过对面的厄里斯王后……”

朝歌这才明白,原来晚上来应邀的是南国现任的君主和王后,

季鸣不是说吃顿便饭么?

这种用餐规格,不应该是国宴么?

而且,请客吃饭讲究的是人得对位。

王后对王后,君主对君主。

就像盛行的第一夫人外交,突出执政柔性和领导亲民形象。但夫人显然得是官员的妻子,也得讲究对位。

但现在南国的君主带着王后来了,季鸣安排她参加算怎么回事?

而且,更让人在意的是孟钰之前的问题,简直像在探她的口风。

“所以,圣女大人什么时候跟陛下结婚呢。”

这是孟钰那个位置的人会问出的话?

朝歌又摇摇头,她瞪着镜中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把侍女们都赶了出去,独自拆下了发卡,慢慢梳理着……这才发现,那不是发卡,而是王冠。

镶嵌着尖晶石,每一颗都在灯光下散发出夺目而刺眼的光芒,拿在手中重量沉甸甸的,朝歌手甚至没拿稳,碰的一下摔在厚重地毯上……发出沉重声音。

朝歌不敢动了。

季鸣……不会真的要让她当王后吧?

在晚宴时,朝歌脸都笑僵了。

她保持着微笑,却发现对面两位穿着比她还高调,但态度却是诚惶诚恐的。整场宴会下来,几乎都是她手边的季鸣在提议,而对面两个在附和。

似乎跟季鸣一起用餐,让他们压力很大。

尤其是那个脸色黝黄的君主,不时拿毛巾擦汗……唯唯诺诺的让朝歌想起曾经跟夏因汇报工作的下属。

但是,相比夏因的残忍,季鸣这位管理者显然更加仁慈。

朝歌一边享用着香喷喷的饭菜,也听懂了他们在聊什么,原来南国要对北国开放港口等海岸的开采权,并且,针对海洋国的进攻,采取中立态度……作为补偿,北国会把夺得的战略点,以年为期限低价租给南国。

听起来很像是绥靖政策啊。

朝歌后知后觉。

等下,季鸣是想扩张北国的领土?攻打海洋国?

不等她细想,腿上却传来触感。

赫然是左腿脚踝的位置,那个位置的季鸣正在用银质餐刀切割开肉块,寒芒反射出光芒……却用夹子把肉放在了朝歌的盘子里。

“趁热。”他嘱咐道。

“待会想吃什么甜点?冰沙,还是浆果派?”

朝歌一下陷入选择困难:“我……”

季鸣已经替她答道:“她全都要。”

朝歌闭上嘴巴,没脾气的嚼着肉。算了,打就打吧,搞不好以后还能吃上新鲜海产。耳侧传来南国君主他们恭维他俩感情好的话语,朝歌也当没听见。

直到那个厄里斯王后定定的看着他俩,妖艳红唇微启,却是带着些许探究,“陛下,您如此年轻,但跟圣女大人感情却这么好,就像认识了很久。您是伊甸园找到圣女大人的?”

这时,朝歌才抬起眼眸,“一见钟情,不行啊。”

“听说您之前身体抱恙,如我国前代陛下一样寻找圣女,是她为您治疗的吗?”

朝歌又抢答:“是啊,喜欢他就给他治疗咯。”

这些都关乎于季鸣的“篡位”,她自然要帮忙遮掩下。好歹对方现在也是她的饭票。虽然北国表面平静,但朝歌感觉,争论和流言是少不了的。

复制体的事情虽然是机密,但好歹也有少数人知道。

一旦流传出去,季鸣王位的正统性就会遭到怀疑。似乎也意识到朝歌的抢答代表着不耐,但厄里斯却没有丝毫生气,最后反而微笑着问她,“既然圣女这么喜欢陛下,看来好事将近。那您们的婚事大概是何时呢?”

朝歌一下卡壳了。

但她反应很快,当即道,“内部机密,不方便透露!”

之前季鸣似乎一直看着她,凛冽而菲薄的唇角始终微弯,似乎很满足于朝歌的出面解释,直到持续到这个问题,季鸣才缓缓收回视线,笑容也不知何时收敛。

他慢条斯理的吃掉最后一块肉,咬烂的汁水蔓延口腔,放下刀叉,他看向那个冷汗涔涔的南国君主,“让夫人们在这坐会,我们先单独聊海岸的事情。”

夫人们啊……

朝歌一直到晚上在床上,还琢磨着这句话。

直到腿上再次传来滑腻触感,她才猛地坐起身,等下,季鸣现在也不在啊!却看见那居然是面皮一样的东西,却比之前的极冰君主要更大,而且那东西似乎在生气,死命咬着她的小腿,但那细细的牙齿怎么咬,似乎都只是一个小点,不痛不痒。

朝歌只觉得有意思。

却听见那东西喘着气,不时发出,“呜呜,呼呼!”

等下,那声音……有点熟悉啊,许久未见的绿眸从她脑海中划过,而这个面皮,豆大的眼睛,似乎也是晶莹而璀璨的绿色。

他们对上视线。

那一滩面皮像是被吓了一下,也不咬了,只呆呆的盯着她。

细密的呼吸,却无声的变重了。

紧接着,如同做贼心虚一般,想往上钻,却被命运掐住了喉咙……朝歌猛地捏起那东西,在空中晃了晃,戏谑道:“小色鬼,往姐姐裙底钻是吧。”

想到什么,朝歌又往窗外招呼了一声,“小明,你在吗?”

“哼,不然呢,爷一直伴你左右,”关死的窗户上,面皮状的极冰君主慢慢爬过来,戴着蕾丝睡帽和奶嘴,看清屋内景象,惊讶道,“我擦,你出轨啊!”

朝歌当即沉下脸,“第一,我跟季鸣还没确定任何关系。”

她又举起面皮晃晃,“再说了,这东西是人是鬼还不知道,出个毛线轨?”

“这不很明显是退化了的君主么!”

朝歌:“但是,他们应该都挂了啊……”

外面的极冰君主却翻了个白眼,它才不管那些。只知道自己不被季鸣允许进屋靠近朝歌,索性在外面窗沿下有朝歌亲手做的小窝,定期还换洗床单,晚上睡觉全是朝歌手心香香软软的气息……它现在也很知足了。

对季鸣统治国家,它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到北国现在前所未有的强大。

况且,季鸣还是它的复制体,这样一想,更没什么芥蒂了。

没错,绝对不是什么“打不过”,“对方太狠太可怕了可能会被杀”之类的无聊理由呢……

见朝歌还在拼命辨认,这可能是哪位君主。

极冰君主适时给出建议,“不管是谁,总归不怀好意。别让他靠近你为好,不然季鸣那家伙会生气的。”

“别问为什么我会知道……我还不了解我自己么!”

朝歌摇摇头,反而挑衅般用脸皮蹭了蹭手中白乎乎的面皮,“我就亲近,我就不爱听你们说这话,世界围着季鸣转是吧?”

孟钰,何小花也就算了,在伊甸园就是季鸣一党。

但许鹦、吴今……他们在伊甸园关系不错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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