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锋的笑有些挂不住,长子如此不客气反驳,简直是当众羞辱!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子还得过去。
于是他开怀一笑,状若溺爱道:“说什么呢?为父都一大把年纪了,难不成还会记错吗?”
说到后面几个字,语气加重,就连燕客惊听出了威胁意味,但姜飞柳仍旧一脸不可思议,甚至起身想要过去当面质问。
他刚走了两步,双脚仿佛陷入沼泽一动不动,姜飞柳低头,发现双脚泛着银光,仿佛被什么禁锢住。
他抬头,发现老祖在看他,一瞬间如芒刺背,当真停止了动作。
但不甘心和莫名的耻辱却让他硬是顶着这样的压力开口质问,“凭什么是她,论嫡论长论修为,少主的位子就应该是我的!”
此言一出,姜飞瑶身躯狠狠一颤,失魂落魄地坐回了凳子。
忽然砰的一声,声音十分小,只有身边的人听见了动静。
姜飞柳双唇竟然死死闭在一起,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燕客惊看着姜家那名元婴期修士姜容一脸淡定地起身走到高台之上,语气淡然,“不好意思,我这后人顽劣,和大家顽笑。我姜家未来的继承人,名姜飞瑶,此消息我们姜家已传音月天宗,如今邀请各位过来,便是让各位在以后多加照拂这孩子。”
说罢她微笑着对姜飞瑶道:“瑶儿,过来。”
姜飞瑶浑浑噩噩地走了过去,站在姜容身侧不敢抬头,她不敢看兄长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自己做少主?她现在心情十分复杂,既对这个事实百思不得其解,又觉得愧对兄长。
虽然这个决定不是由她做主,她却有种拿了别人东西的羞愧感。
姜飞柳身上的禁制已经解除,他却仍呆呆站在原地,还是有几个姜家族人看不下去将他拉了下去。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听到姜容说已经传音月天宗,便知道这个女孩是板上钉钉的少主人选,而刚才发生的插曲也不过是姜家内部的事情,顶天传出去是个笑料。
姜家仍然是那个元婴家族,修仙界每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很快就没人记得。
恭喜祝福的话语声音嘈杂落进姜飞瑶耳朵里,像是一杯即将溢出的水被人扔进了一把泥沙,瞬间情绪便如那些溢出的水,难以承受。
她轻轻扯住姜容的袖子,一脸哀求,小声道:“我,我不想做这个少主,兄长比我更合适。”
姜容眼里满是姜飞瑶看不懂的情绪,“就算你不愿意,还是会下意识维护住姜家荣誉,这样的人才配做姜家继承人。”
双手无力地从袖子上垂下。
姜容又对着大家说了一些体面话,带着姜飞瑶走了下去。
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眼睛一亮,向着燕客惊这一桌走了过来。
其它姜家人看见老祖过来,全部一脸拘谨地站了起来。
燕客惊不明所以也跟着站起身,这时肩膀忽然出现一只手将她轻轻按了下去。
“两位便是瑶儿信中提及帮了大忙的小友吧。”
见说话的是元婴修士,燕客惊坐立难安觉得长辈说话自己却不言不语地坐在位子上,便又要起身。
但是对方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道:“无事,你们是我姜家贵人,若不是你们,柳儿和瑶儿这次历练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此言肯定有夸大的成分在,燕客惊可不信姜家这种排场不给自己后人一些保命手段。
虽然说对话的是三人,尴尬的却只有燕客惊,她余光看向身侧的傅长安,丝毫不觉得面对姜容有压力,仍旧老神在在坐着品茶。
难道这就是见过世面的大宗弟子吗?
姜容笑得亲切,浑然副慈祥长辈的模样,但是一想到这人已经活了几百岁了,燕客惊便觉得浑身别扭。
“今日宴席结束,瑶儿你将这两位小友带过来,我亲自答谢。”姜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小友晚上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燕客惊:“没有...”
姜容点了点头,便去和那些元婴期修士闲聊。至于其他宾客则是由姜锋在那接待,这些人推杯换盏间便可能决定了一些修炼资源的分配。有时候来这场宴席并非只是为了庆祝姜家继承人的确定,也是姜家用来谋取资源的一个手段罢了。
姜容看姜飞瑶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要出言训斥几分,又心疼她不过十七岁,在修仙界跟只蚂蚁一样弱小,一下子接受这么多肯定得有缓冲时间,于是说起其它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个燕客惊看着年纪不大便已经筑基中期,师承何方?”她当时捏了捏燕客惊的骨头,修士再青春永驻,骨龄做不了假。
那个女子骨龄应该不超过二十。
十几岁的筑基中期啊,就算在五大宗里也是天赋顶好的那一批人。
“燕道友比孙儿还小一岁,听她说是出自玄清观。”
姜容心念一动,玄清观?闻所未闻的一个宗门。不过燕客惊若是出身小门小户,又有如此天赋,倒是可以招来做客卿长老,想必对方也不会拒绝。
燕客惊一眼便能看穿心思,倒是他身旁那个艳压群芳的男子更让她觉得好奇。
明明不过随意对视了一眼,却觉得有种危险的预感,自从她突破到元婴,可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那位傅小友年岁几何?”
姜飞瑶为难道:“那位道友为人冷漠,十分要紧燕道友,孙儿和他也说不上几句话,不过看着两人似乎是道侣关系,若是这样的话应该也就百岁左右吧。”
百岁的金丹期,姜容心思一沉,这样的天赋用妖孽形容都是轻视。
“他叫傅长安?”姜容想不到有哪个世家姓傅。
“是,这位傅道友是问天宗弟子。”姜飞瑶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问天宗?!”姜容脸上惊讶一闪而过,“若是问天宗,那便正常了,问天宗垄断修仙界八成修仙资源,门下弟子灵丹妙药当饭吃,百岁金丹期也不算出众。”
姜飞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母亲生下自己便撒手人寰,父亲沉迷修仙,剩余时间也用来打理姜家,旁系也时不时针对他们。兄妹二人在姜家相依为命,她从未看见兄长用那种眼神看她,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想都这儿,姜飞瑶便觉得难过得要命。
夜幕降临,下人们或多或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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