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憎会毒生连环计,林表妹恨别禛情郎
据海青回报,去岁秋冬漠北遭了几场冰雹,民多冻馁。已经有不少鞑靼人潜入河套地区,趁西宁卫主将暂缺之时,在延绥大同等地烧杀抢掠。
而边将惟务虚名,怠惰贪婪,耽于享乐,兵马废弛,对此毫无作为。
鉴于此情,从父亲手里接过生铁采购的凭证,黛玉即刻派人送到了滇南榷场,将本次朝贡贸易所获的银钱,大半换成了生铁,先行运回茜香。
而母亲来信又催她速回茜香,几个官营工场乃至学堂都出现了重大问题,亟待解决。
黛玉只得放弃参观神机营,回长林园打点行装,准备动身归国。
因知晴雯有意挑战宰相一职,黛玉也尊重她的想法,同时也考虑到湘云的情绪。
便对她二人说道:“晴雯之所以能在三日内‘谋夺’长林园,到底还是打的一个措手不及。若论公平竞争,你未必赢得了湘云。既要矢志做宰牧,当知左辅右弼不可一人兼任。我父亲教一个徒弟也是教,教两个徒弟也是教,不如晴雯、湘云你们一同学习,互相砥砺,在博弈较量中精进,争取都做我茜香国的肱骨之臣。”
湘云与晴雯互看了一眼,纷纷点头同意。在黛玉眼中,她二人出身不同,思维不同,视角不同,在解决问题的方案选择上,也是大相径庭。恰是代表了士庶两个阶层,如果她们可以互补互鉴,将来为官做宰,燮理阴阳才不至于决策偏颇。
见她们彼此不存芥蒂,黛玉也放下心来,又问晴雯:“怎么不见苏清源和哈尔两个,他们不是回来了吗?”
晴雯冷笑道:“我给哈尔解了毒,他不谢我敬我,还要我嫁给他。真是叫花子捡金条,尽想美事。我没搭理他,他越发恼了,被我扎了几针就老实了,也不知苏教头拖他去了什么地方,还没见着人影。”
“那就不管他们,明日我就启程了。”黛玉将此事搁下不提。
入更时分,薛家旧宅中燃了七八支蜡烛,疲惫不堪的宝钗,还在翻箱倒柜地找那枚沁血玉蝉,影子在墙上地下到处乱晃,她实在不记得那东西,撂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贾雨村秉烛待了半宿,也是呵欠连天,便劝说:“薛奶奶明儿回来再接着找吧,若不趁早歇一歇,只怕杵棒都提不起来。”
想到舂米的酷刑,宝钗无奈地瘫坐在地上,倒头就睡。
贾雨村一一吹灭了屋里的灯火,带上门离开了。
摸黑走了几里地,才到兴隆街旧宅门前。贾雨村对暗巷中一处颀长的影子说:“章姑娘,找玉蝉跟大海捞针似的,还须你卜算个具体方位。”
章静笑道:“那东西还在荣国公府,原来梨香院东北角墙根底下,被砖砌进去了。”
贾雨村抹了一把汗,皱眉道:“你既算出来了,还让我找薛氏白费力做什么?”
“谁让她还肖想勾上太子呢,教我不爽,我就让她一面满怀希望寻找玉蝉,一面累死累活舂米,若没个念想拔拉起她的求生意志,只怕没两天就撞墙自毁了。我还要借她的怨念拱火,可不想浪费了这枚棋子,而况贾瑚留在东北的三千兵马是认她还是认玉蝉,目下还说不准。”
“姑娘虑得极是!”贾雨村假笑附和着她,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夹肢窝生疮,好阴毒的女人。”
章静说罢,就丢下贾雨村不管,径直向宁荣街走去。
禛钰的密探过来回话,逆贼留下的三千兵马不容小觑,而况真真国人有染指之意,事关重大他当机立断,亲自走这一趟。
一炷香后,章静站在了被砖封的院墙前,她抬手一一抚过墙砖,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晚风,嘴角不觉悄悄上扬。
章静飞身越进墙内,拔出簪子在一处砖缝里慢慢轻凿,等着那人进来。
禛钰悄无声息地攀上墙壁,如壁虎一样,四肢贴在墙上,打算一见到玉蝉,就抢过来。
“找到了!”章静惊喜地掰开砖头,将玉蝉抓在了手里。
禛钰纵身一跃,一掌携着凌厉的劲风劈向章静面门,一手去抢玉蝉。
章静将背贴在墙上,侧身闪避,趁禛钰收势之前,搂住他麻痹的脖子,将手中之物,塞进了他嘴里,待他喉结一动,便倾身倒向他怀中,摄人的香味自她身上弥散开来。
禛钰暗道不妙,连忙躲开,却发现脚步迟滞,低头睥她,双眸迸射出两簇怒火,冷声质问:“你给我吃了玉蝉?”
“味道不错吧,你会喜欢的。”章静扬起脖子,笑盈盈地望着他,伸指勾住了男人的腰带,“不是玉蝉,而是玉人缠。”
若非晴雯那妮子暗算了他,致使禛钰喉结麻痹,他定能将那引火的东西吐出来。
偏偏被章静这条毒蛇卜算到了,趁虚而入,真是防不胜防!
他运气冲开脚下的被锁住的穴道,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章静,解药给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章静分明喘不过气来,却不要命似地抱住他的腰。
禛钰一个激灵,不得不放开她的脖子,闪身逃离她的魔爪,与其向她索药,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好在长林园就在隔壁,黛玉就在那里。
章静如何不知他的打算,用柔媚的声音蛊惑他:“殿下,我就是解药。您不是恨我入骨么?只要与我春宵一度,您就会忘记我。当然,您若是找了女王,也会忘记女王。您以为相忘相杀的死劫,是可以糊弄过去的么?”
“滚开!”禛钰大喝,眉头紧锁,声音如雄狮怒吼,暴戾恣睢。
好卑鄙的计谋,好残忍的手段。
章静不知羞地解开衣裙,步步逼近,“不过一夜而已,女王胸怀广阔,又不会介意这点子事。殿下又何必自苦?”
禛钰察觉到身上邪火乱窜,渐渐难以自持,他不能待在这里,必须立刻离开。
“你休想沾染我半分!”他一个鹞子翻身,蹬墙跃壁而去。
一面打出呼哨唤来影卫击杀章静,一面足不点地地掠向长林园。
禛钰的选择依旧在章静的预判中,其实让他忘了林黛玉,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在嘲笑太子愚蠢又迂腐的同时,她并未觉得有丝毫的开心。一颗心如同被生戳了几刀,被深爱的男人厌弃至此,真的痛不可抑。在影卫赶来之后,章静握着沁血玉蝉,消失在了一片烟雾中。
禛钰闯进潇湘馆中,里面一片静谧,只有外间留了一盏小灯。
想着明天要远行,黛玉早早就沐浴歇息了。禛钰擎了一盏烛台,站在她床前,掀开了帘帐,尽管身体已经按捺不住了,依旧久久未动。
黛玉早就察觉他来了,只是假寐,等着他来戏。
盼了许久他也不动,不由暗忖:莫非他顾忌着我外祖母之孝,前儿围炉夜话单讲了两宿漠北局势,时至今日也未敢擅动。
明日她就要回茜香国了,再见又不知何年何月,他难道还要这么蝎蝎螫螫下去?
听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倒让黛玉不落忍了,她悄悄睁开了眼,触目就是鼓鼓囊囊的纨绔,瞬间红了脸。
在枕上抬头笑他:“你想给我当门神,也该压扁了贴在外头,干站在床前竖起鞭锏,是想吓我不成?”
禛钰见她醒了打趣自己,嘴角不由牵起,仍旧立地不动,将烛台搁在了桌上,不疾不徐地将方才章静的阴谋诡计说了出来。
黛玉听了,霍然起身,连忙掀被下床,要喊晴雯过来给他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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