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明明还穿在身上，但成遇笑吟吟的目光却像是透过布料，刺破了皮肉。
南知直视他，问道：“你经常干这种事情？”
成遇明知故问，“哪种事，妹妹，我们不是在玩游戏吗？”
他身子往后靠向沙发背，呈现出慵懒放松的姿势，两手摊开，以示自己的无辜。
“妹妹，是你主动要陪我玩游戏的，我可没强迫你。”他说，“不过既然玩了，那就要玩得起。”
他伸手点在半空，将眼前这具青涩又柔美的身体，从上到下，完整勾勒。
成遇的目光极有审视性，在这样的目光下，明明还没发生什么，却会成功让人羞窘难堪。
然而，南知只觉得厌恶。
南知说：“哦，那我玩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缓，并不害怕，只平静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而且，我玩的游戏，一向都是由我来叫停。”
“现在我不想跟你玩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玩了。”
软硬都不吃，从成遇进到这个圈子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成遇脸上的笑僵住，眼尾肌肉不受控地震颤，眼底崩裂出一丝深沉的冷意。
他今晚的耐心在这一刻全盘告罄。
成遇歪头道：“妹妹，你在对我提条件啊？”
南知说：“算是吧。”
成遇笑着说：“妹妹，你知道吗？在我这里，只有女朋友才能跟我提条件，你要真想让我答应你，行啊，做我女朋友吧。”
南知仍旧冷静：“不做。”
成遇眼皮垂下，挥了挥手，黑衣男人见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示意其他女人离开。
有女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从南知身边经过时，低声道：“真是便宜你了！”
包厢里很快剩下他们两人，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像是将空气骤然压缩成薄薄一层。
一切呼吸感官都骤然放大。
成遇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欣赏了一会南知的表情。
可令他失望的是，南知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除了平静以外的任何情绪。
成遇起身，朝她走近。
凑近了，这张脸看起来更加漂亮地不可思议。
比他见过的女明星好看多了。
而且，身上还有种其他人没有的孤傲冷清。
征服这样的女孩，才会有快感吧。
成遇本来没想要发生什么，但今晚一步一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克制不住。
成遇说：“妹妹—”
“能别这么叫我吗？”
话没说完，南知就打断了他。
成遇愣住。
南知退后一步，离他远了些，厌烦道：“你说话很恶心。”
成遇的五官变得僵硬。
南知继续说：“你这张脸也让人很恶心。”
她顿了下，又勉强抬眼瞥了下这张脸，好心建议：“还是快去做整容吧。”
“……”
“你他/妈再说一句！”成遇的火气终于爆发，眼底是要烧尽一切的怒意，额上的青筋鼓起，伸手抓向南知。
可下一秒，有亮光闪过，成遇的眼睛被一块坚硬物体砸中。
“咚”的一声闷响，南知彻底没电的手机在砸中对方眼睛后，落到地毯上。
成遇没有防备，躲闪不及，等感受到疼痛后，已经下意识捂住了眼，后知后觉痛叫起来。
眼睛是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南知明明看起来瘦弱，但这一下砸过去的力气却惊人。
成遇眼前一片漆黑，眼泪不受控地从眼窝滚落。
他有种瞎了的错觉，惊恐之下，开始大喊大叫，找人过来。
可是包厢隔音良好，外面的人暂时听不到他的声音。
南知看着他弯腰痛呼，脸上爬满了眼泪和鼻涕，再也没有刚开始的游刃有余。
狼狈地比小丑还不如。
南知偏头，表情无辜：“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意外吗？”
成遇捂着眼，抱着脑袋，没有听到她的问题。
即使听到了，他也没有力气回答。
南知将整个包厢扫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
只能把刚才用过的游戏道具—空酒瓶，砸碎到地上。
酒瓶碎裂声响的瞬间，成遇身体不由瑟缩了下。
他抬起头，透过另外一只泪水糊住的眼睛，看到南知捏着一块碎玻璃片朝他走了过来。
她走过的时候，柔软的裙摆划出一道轻柔的弧线。
却像是撒旦降临。
成遇瞬间感知到了即将来临的危险，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但视线模糊，再加上神经紧张，竟然刚站起来，又被脚下地毯绊住摔了下去。
南知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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