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兑现承诺,周五训练结束后,塞斯在更衣室拍了拍手——他不是队长,但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他。
“明天要是大家有空,我想组个小聚会,”他笑着说道,金色的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我家在郊区有栋房子,平时没人住,刚请人打扫过。愿意来的,训练结束跟我车走。”
更衣室静了一瞬,随即喧哗四起。
“你家?”林加德睁大眼睛,“你在这儿有房子?”
“家里很早前买的,一直空着。”塞斯回想了一下,“有泳池、游戏室、一个小影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地方还算宽敞。”
马塔和埃雷拉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曼彻斯特有栋“闲置别墅”的十七岁青训生?
范加尔正在战术板前收拾东西,闻声抬起头。
塞斯立刻补了一句:“教练,您若是有空也欢迎。就是年轻人聚聚,没什么特别的。”
荷兰人迟疑了一秒,竟点了点头。“七点前我得离开。”
“没问题!”
塞斯一把揽住想溜的拉什福德,压低声音:“你必须来,这儿我就跟你们最熟。”
拉什福德欲哭无泪,只好屈服于这位前青年队队长的“威严”。
周六傍晚,几辆车陆续驶入城西安静的别墅区。当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那条被修剪整齐的紫杉树篱拱卫的私人车道时,副驾的拉什福德见怪不怪,后座的马夏尔则吹了声口哨。
“塞斯,你管这叫‘小房子’?”
“比起我祖父在约克郡的庄园,这确实不算大。”塞斯转动方向盘,语气平常得像在聊训练场的草皮。
已经有人开始紧急查塞斯的常开车价位。
不常见,很低调的中性色轻自改,但版型相似的裸车价格,让马夏尔倒吸一口气。
活久见,谁家继承人跑出来踢球了。
别墅主楼是一幢乔治亚风格的三层建筑,暖黄色石材泛着温润的色泽。室内装潢典雅而克制:象牙白墙面,深色实木地板,几幅抽象艺术画——都是真迹,来自格林格拉斯家那些低调却实实在在的收藏。
但让年轻队员们兴奋的是地下的娱乐区:恒温泳池泛着湛蓝的光,旁边的游戏室摆着最新款游戏机和一台复古街机;家庭影院配了专业级音响;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室内高尔夫练习场,铺着柔软的人造草皮。
“我收回之前的话,”林加德扑向街机,“这简直太酷了!”
范加尔在客厅走了一圈,目光掠过壁炉上方的鹿首标本,又望了望窗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后花园。“你父母的品味很好。”
“谢谢教练。”塞斯正从厨房搬出一箱饮料,“他们不常来曼彻斯特,这儿主要是我和弟弟偶尔用用。”
聚会气氛很快热闹起来。
泳池边传来笑闹,德赫亚和罗霍正在比谁闭气更久;游戏室里,马夏尔和施奈德林在FIFA上激烈对战;卢克·肖则窝在影厅沙发里找一部老电影。
塞斯穿梭其间,对这样的聚会流程再熟悉不过——青年队以前常来,他们升上一线队时还在这儿办过庆祝会。
他自然地给埃雷拉递上惯喝的西班牙啤酒,帮卡里克找到遥控器,甚至为范加尔端去一杯温度正好的红茶。
“你很会照顾人。”卡里克观察着他。
“家里弟弟妹妹多。”塞斯眨眨眼。
这不算说谎,光一个克里斯蒂安就能闹出十个孩子的动静。艾丝梅拉达女士忙的脚不沾地,阿尔伯托——他也经常加班,而且老忘记自己已经是父亲了。
但意外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当林加德和拉什福德好奇地推开一间闲置客房时,他们发现了上次克里斯蒂安来时落在柜子里的“小玩意儿”。
“嘿!塞斯,这是啥?”林加德举起一个黄铜外壳、布满齿轮与旋钮的装置,它正发出低低的嗡鸣。
塞斯回头,瞳孔微缩——那是克里斯蒂安从对角巷买的“情绪稳定仪”,据说能调节环境情绪氛围,但副作用是可能让附近的人打嗝。
“哦那个!是我弟弟的……科学作业!”塞斯快步上前,想自然地接过东西,“他就爱捣鼓这些。”
但拉什福德已经手快拧了一下某个旋钮。
嗡鸣声变了调。
紧接着,泳池边正喝饮料的布林德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嗝。游戏室里随即传来马塔一连串的嗝声。
“怎么回事?”埃雷拉从吧台探出头。
塞斯迅速拿回装置,转身快速拨动背面一个隐藏开关。嗡鸣停止。
“呃……可能是空气不太流通?”他转过身,笑容无懈可击,“我开窗通通风。”
他走向窗边,顺势把装置塞进外套口袋。
卡里克多看了他一眼,塞斯笑着摆摆手,仿佛一切如常。
这段插曲很快被遗忘,因为更大的“状况”来了——准备大展身手的塞斯发现厨房的餐具确实不够用。
“叫外卖吧!”有人提议。
塞斯看了眼时间,还不算太晚。
“我知道个好地方。”他眼睛一亮,“我伯伯开的餐厅,离这儿不远。今天应该刚到了新鲜食材。”
半小时后,三辆车载着十余人来到市边一幢历史建筑前。深色木门上方挂着低调的铜牌:“绿荫餐厅”。
经理显然认识塞斯,亲自迎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小少爷,您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临时决定的,乔纳斯。”塞斯语气稍显不自然,“都说了叫我塞斯就好。这些都是我队友和教练。能安排一张长桌吗?”
“当然,请随我来。”
乔纳斯经理从善如流,悄悄嘱托负责人,把一整层留给了塞斯使用。
餐厅内部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设计。挑高的天花板上垂着水晶吊灯,墙面是暗纹丝绒,桌与桌之间保持着舒适的距离。菜单没有标价。
当侍者递上菜单时,一线队的老将们明显有些犹豫。
马塔轻声对埃雷拉说:“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太……”
他们这些有积蓄的球员倒也罢了,但塞斯……他说请客时,大家还以为会是家常小馆或热闹酒吧,眼下这阵仗反倒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塞斯听到了。
他抬起头,笑容明亮得像不曾察觉任何尴尬:“大家随便点!最近辛苦了,该好好吃一顿。”接着转向青训出身的林加德和拉什福德,“杰西,马库斯,你们不是总说想尝尝这儿的龙虾吗?”
林加德会意,立刻举手:“我要海鲜拼盘!还有那个……松露烩饭!”
拉什福德蔫蔫地接话:“我都行,杰西你帮我点吧。”
见马塔仍有些犹豫,塞斯亲自为他们开酒。
“来都来了,就当支持我伯伯的事业,”他握着开瓶器,语气轻松,“他爱创业,常赔钱。不过味道我保证不错。”
又对稍显拘谨的施魏因斯泰格说:“巴斯蒂,这儿的德式烤猪肘很地道,我伯伯特意从慕尼黑请的厨师。”
气氛逐渐活络起来。但当马夏尔点了一道标着“当日市价”的鱼子酱时,卡里克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塞斯:“孩子,你真没问题?这顿饭可能抵你一周周薪。”
塞斯正在帮范加尔翻译菜单上的法文描述,闻声转过脸,用全桌都能听清的音量轻松答道:“放心,自家餐厅,给我折扣。而且——”他眨眨眼,“我家条件还算过得去,不苛待我的零花钱。”
青训出身的几个年轻人忍着笑互相使眼色。
拉什福德用口型对还在犹豫的德赫亚说:“贵——族——”
德赫亚挑起眉,看向塞斯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晚餐在美食与佳酿中持续了两小时。塞斯的表现无可挑剔:为范加尔推荐适合配红肉的酒,记得埃雷拉对贝类过敏,甚至注意到卢克·肖手腕的旧伤,建议他尝尝富含胶原蛋白的炖牛尾。
范加尔吃得不多,大多时间在观察。观察塞斯如何自然照顾到每个人,如何在玩笑与认真之间自如切换,又如何用一句“这酱汁让我想起阿姆斯特丹一家小馆”让他这个荷兰人嘴角微扬。
结账时,经理拿着账单走来,塞斯看也没看就签了单。那串数字让坐在旁侧的马塔眼角轻轻一跳。
他后来查过这家餐厅的营收——如果这算“赔钱”的话,马塔真不知何谓盈利。至于格林格拉斯家的爵位传闻,他并没查到确凿记录。
塞斯的口音听不出老伦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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