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诡异图案
“这是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白溪云一只胳膊挡在脸上，声音闷闷的，“不知道，这也是我那天回来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
符好的手悬在半空微微蜷缩，随即若无其事地把袖子放了下去。
盯着她手臂的位置，安慰道：“可能是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被人纹上的。”
白溪云也不知道信没信，轻嗯一声后就没一点动静。
符好还以为她晕过去了，神色一慌，连忙去看她的脸。
直到看到她放松的表情，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松了口气。
想来是体力不支，睡着了。
符好的睫毛颤了颤，视线不自觉偏向回那条胳膊。
随后，布料再次被人轻轻拉了起来，符好拍下那个图案后就回归原状。
离开白溪云的公寓后，符好没有立刻回广播台，而是走小路去了一家店。
这家店外面只有一扇小门，门旁挂着一个竹骨灯笼，素白灯罩上用毛笔写着一个“炸”字。
外面看着挺其貌不扬的，但进进出出的人可不少。符好不禁好奇，这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
进去后，才发现真的是别有洞天。里面空间很大，高低错落的假山，人造流水，装潢典雅。桌子间都由翠竹隔开，私密性很强。
符好要去的是间包厢，等她进去时，莫奇然已经坐在那吃起来了。
他抬头看到符好，连忙招呼，“哎，符好姐，你总算来了呀。”
一边咬下手里拿着对五花肉，一边忙不迭请符好过来坐下。
符好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坐到他对面。
刚刚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包厢之间挨的也不近，正适合地下接头。
“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说完，符好看见了桌上摆放的食物，炸茄子、炸五花肉、炸土豆片，还有炸面筋……
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谁能想到，这么个地方，卖的竟然是炸串。
门前灯笼上的“炸”，还真是字面意思啊。
莫奇然嘿嘿一笑，“这还是有一次下班团建，一个老同事带我们来的。你快尝尝，这味道真的是一绝！”
符好拿起一个，尝了一口，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莫奇然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此笑道：“好吃吧，收到你的消息，说有重要的事情，我想到这里环境还可以，就干脆约你到这了。”
说着，他兴奋地把手撑在桌子上，“你别说，这家的炸串竟然跟我大学门口的那家炸串店，卖的味道一模一样！”
符好心里想，难不成那家老板也穿进来了？
“哦对了，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莫奇然突然停止扯闲话，提到了正事。
符好于是将手里的小袋子给递了过去。
莫奇然伸手接过，看着里面脏兮兮，看不出原形的东西，满脸疑惑。
“这是？”
“奇然你帮我看一下，这块布有什么来历。”符好正色道。
见她一脸认真，莫奇然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将布从袋子拿了出来。
将布放在手心，两掌上下贴合在一下，莫奇然慢慢闭上双眼。
符好的呼吸都忍不住放轻，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对面的人。紧贴着冰凉的桌面的手掌，渐渐渗出细密的汗。
刚开始，莫奇然的神情还算平静，眼球时不时在眼皮下滚动，像是在看什么。
但没过多久，他的反应变得异常起来。
眼珠剧烈转动，原本舒展的眉宇也渐渐拧成一个结。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表情变得有些吃力。
符好的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喉咙发紧。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忽然，莫奇然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微张，身体一下脱力般往后倒去。
符好身子向前一扑，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手，一把他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她哑声问道。
莫奇然还没缓过劲，双手抵在桌子上，像是刚刚溺水般，大口喘着气。
他抬眸看向符好，喉结滚动了几下，缓缓摊开汗湿的掌心。
露出那块皱巴巴的黑布，哑声道：“这个……你是从哪找到的？”
符好的目光落在这块黑布上，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
莫奇然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看到..."他的眼神开始失焦，仿佛透过她在看着别的什么，“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出现了很多光裸的人，他们面无表情，跟个木偶一样...”
听着他的描述，符好的眉头就一直没打开过。
"他们穿上衣服后，就，就..."莫奇然突然痛苦地弓起背，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肤里。
"后面...看不到了..."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
符好见他情况不对劲，连忙阻止，“到此为止，快别想了。”
他捂着头，闭眼轻轻点了点。
符好的唇紧抿，她没想到只是探寻这块布的信息，会给莫奇然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背后，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莫奇然渐渐缓过劲来。符好拿起一旁的壶，给他倒了杯水。
莫奇然忽然偏了偏头，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捕捉某个模糊的画面。
片刻后，他抬起眼，目光直直地望向符好。
“我还看到，那些人的手臂上，好像都有编号。”
水珠从杯沿溅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符好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很快稳住动作，将杯子推到莫奇然面前。
“什么样的编号？”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莫奇然端起杯子，咕咕喝了大半杯，然后才说道：“就是跟我们差不多的，哦不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符好的喉咙骤然发紧，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了上去。
“是吗？”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她调整了下坐姿。
“这么说，那些人可能也是玩家？”符好试探性地说下去，实际上内心已经慌的一批。
到底是什么编号啊，她怎么没有？
莫奇然沉声道：“如果是的话，他们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符好的眼神也变得晦涩，这么说，那个来抓小麦的人也是玩家。
这个有众多玩家组成的组织，到底是什么？
拿起桌上的那块布，符好用手指摩挲了一下。
“奇然，你有看清那些衣服上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吗？”
这个残缺的图案，很可能就是找到这个组织的关键。
不知为什么，符好盯着上面残缺的一点图案，总有种熟悉感。
莫奇然满不在乎道：“没啥特别的，好像在胸口的位置有一个眼睛形状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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