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喜闻乐见的抓三环节
大启朝,余杭,仲夏。
清晨,茶楼还未开张,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便气势汹汹找上门来。
她叉腰立在门前,对着茶楼怒喝:“不要脸的小妖精!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这茶楼的老板名叫冬骊,在这一带已生活三年,素日里待人温和亲切,街坊邻里的婆婆妈妈都把她当作乖巧懂事的晚辈。
一听有人诬蔑她勾引有妇之夫,立刻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替她辩驳:
“东篱怎么会是这种人?”
“是啊是啊,东篱多乖巧的孩子,肯定是误会了!”
“就是嘛,别乱说!”
……
人群中,一名为止山的男子本想默默退开,却被一群激情输出的婆子裹挟着往前涌,堂堂七尺男儿,挤在一群大娘中间,显得弱小又无助。
正在这争吵不休之时,茶楼的门从内被人推开。
那来闹事的夫人本还疑心这些婆子都是这老板的同伙,可乍一见到老板本尊,满腔的怒火不由得微微一滞,竟生出几分自我怀疑来。
冬骊一身淡青色衣裳,小脸儿干净得能掐出水,嘴角两个小梨涡甜得能招蜜蜂。
怎么看都是街坊邻里盖章认证的‘乖囡囡’,跟‘勾引’俩字八竿子打不着。
这一恍惚,戴夫人的怒气如同被戳破的皮球,“噗”的一声漏了大半,但她仍强撑着质问:“你与我夫君……究竟是怎么回事?”
冬骊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敢问这位夫人,您夫君是哪位?”
“我姓戴,夫家姓庞!”
冬骊微微歪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庞……公子?戴夫人,请恕我愚钝,每日往来客人繁多,实在……实在记不起是哪位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婆子们瞬间挺直了腰杆,那眼神分明在说:“看!我们说什么来着!”
戴夫人狐疑更甚:“我夫君可是把我嫁妆里的翡翠镯子都拿了!那不是给你了,是给谁了?”
听到“翡翠镯子”,冬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绕到柜台后,翻找出一个镯子递过去:“夫人说的,是这个吗?”
戴夫人瞪圆了眼,指着镯子的手都在抖:“这……这……”
众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在冬骊身上。
(止山OS:果然人不可貌相……)
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冬骊急忙解释:“我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姓庞啊!何况,那日他二话不说,放下镯子就走了。我看这镯子如此贵重,小店是小本经营,一时也找不开,这才一直妥善收着。按夫人您这意思,他……他……”
像是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她娟秀的脸上浮现一丝惶恐,紧接着泪珠便一颗一颗往下掉,当真是我见犹怜:“这……我本是一介孤女,好不容易才靠这小店勉强糊口。他这般坏我清白,往后……往后我可怎么活啊?”
婆子们闻言顿时炸开了锅,声音吵嚷得像一群麻雀——
快嘴张婶:“东篱勾引那姓庞的?放屁!老娘第一个撕烂他的嘴!”
耿直李姨:“对对对!庞秀才?就那个走路都瞄人家胸脯子的?上次还想摸我闺女的手,被我擀面杖敲跑了!”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那个姓庞的还想哄王记豆腐的翠花给他做妾呢!”
“可不是?前街卖花的春桃,被他堵在巷口吓得哇哇哭!”
“张屠户家的闺女泼了他一身洗肉水,他才消停两天!”
……
慈祥王婆感叹:“唉,谁不知道东篱心肠是最好的!生意好时还叫路边那些个乞儿来店里帮手——可不是白白让人帮忙的!又是给吃的,又是给穿的,还给了咱们铜钱让给那些孩子洗了个澡。惨呐,五六岁的孩子,一身的伤,亏得东篱心肠好,又给了药膏。不然就那么脏着,也瞧不见,说不得哪日发了热人可就没了。”
立马有人接话:“我说这些孩子怎么眼见着就干净了,原来是老板行善。”
王婆继续道:“可不止呢!别处的乞儿也被叫了来,如今都在城东的破庙里住着,也不偷鸡摸狗了,到处帮忙,可乖巧呢。刘老汉家没孩子,见这些孩子乖巧,前几日还收养了一儿一女。”
(止山OS:好人啊!误会了误会了……)
多半因着做了母亲的缘故,那位戴夫人也被深深触动,连忙道:“这……这也说不准,兴许是我自己一时想岔了。”
冬骊擦了擦眼泪,感激道:“夫人真是通情达理,若非如此,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随即,她又面露担忧,“可这位庞公子,怎的动起夫人的嫁妆来了?”
戴夫人心头一凛——冬骊是没勾引她夫君,但她夫君拈花惹草的心思怕是真的!
刚才已有婆子提到他调戏别的女子。
她咬了咬牙。
冬骊立刻会意,拉住戴夫人的手,满脸心疼:“咱们女子不易。未出嫁时都想着相夫教子,嫁了人更是一心扑在丈夫身上。可这些男子,却不是个个都好的。听说有的男子不顾妻子在家操劳、侍奉公婆,在外头胡乱挥霍。一旦被家中夫人察觉,便推说外头女子勾引。到头来,妻子落得个善妒的名声,外头女子也名声尽毁,他自己却不过一句‘年少风流’便轻轻揭过。往后还能继续拈花惹草,甚至……宠妾灭妻。”
“唉!”她叹了口气,“男人挥霍起来,有时比败家子放火烧家还快!瞧这么好的水头,他也舍得。”
这番话正戳中了戴夫人的心坎,握着手中柔荑,只觉得太过素净了些,于是大手一挥:“这镯子你便收下吧,权当见面礼了。不然拿回去,也不知道他又要给哪个相好的。”
“这庞公子,就这般不顾及夫人?”冬骊一边推拒,一边惊讶道。
戴夫人脑中闪过丈夫平日的甜言蜜语,更是怒火中烧,不由得直叹:“女子命苦啊!”
(止山OS:宠妾灭妻?可怕!我绝对不要!)
冬骊接着道:“看夫人这通身气派,想来出身是极好的。我从前最是羡慕,却没想到也会如此……若是能将男子也困在后宅之中就好了。如此,他或许才能知晓女子不易。”说着她又连忙打嘴,“瞧我,净说这些胡话。”
这话像一颗种子,落进了戴夫人心田。
江南富庶,多的是富商,戴家便是如此。
戴夫人的夫君不过是个秀才,当年她父亲也是看重他是读书人才允了婚事。
后来这庞秀才也没什么大出息,科举连连不中,只做些抄书的营生,偶尔去当地书院讲几堂课。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动她的嫁妆……
(戴夫人心想:既然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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