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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最感到医院时医生正给应溪上药。
已经止了血,有的地方结了血痂。
见他来,应溪没什么反应,一门心思盯着创面,好像这样会减缓疼痛。
反毒水洒在上面,冒出了白色泡泡,火辣辣的感觉一瞬间窜遍全身,好在她咬住了下唇,没有吭声。
“这么厉害?”陈愿坐在她旁边,看她忍得坚强,张口夸奖。
一旁的宋幺也跟着附和,表示小时候自己贪玩摔了跟头,哭闹着被陈愿追了三条街才上了药。
提及往事,陈愿露出一丝无奈,说出来的话跟调情似的,丝毫不在意受伤的应溪:“要不是许愿带你去看演唱会,你可能还得再跑三条街。”
关键词被触发,宋幺想起来他们来新疆的原因,小心翼翼看了眼应溪的表情,拉住陈愿的衣袖:
“小叔叔,音乐节……”
她想说再不去音乐节就要开始了,那里有宋幺一直喜欢的歌手。
“别担心。”从陪护椅起身,陈愿对还在极力忍耐疼痛的应溪告别。
“你们走吧,我没事。”对二人笑了下,应溪表示自己很感谢他们送自己来医院,并且她欠了陈愿很多人情。
“是我欠你才对。”
二人认识的五年里一直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因为这事应溪没少遭议论,她却不在意开了罐啤酒干杯,顶着半醉的脸说那是她们嫉妒。
“她们嫉妒我有个不用负责的暧昧对象。”
冷清的客厅内,两个人坐在地毯,共同仰望窗外明月。
冷白的月光洒在应溪的身上,着重点亮了那双算不得洒脱的眼眸。
有种说法叫异性朋友会挡桃花,陈愿在应溪身边五年,按理来说也是断了应溪五年的姻缘。
不论怎么算都是他欠人情才对。
出于年长者对小辈的关心,陈愿想再嘱咐些应溪什么,无奈宋幺看着时间着急,不顾礼数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最后,也算是二人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陈愿只留下一句“保重。”
眼看反毒水把创面的病菌杀得差不多,医生倒出碘伏用棉签蘸湿轻轻擦在上面。
这一步的疼痛比上一步减轻不了多少,手心长时间紧握快失去知觉,下唇也多了两个门牙印。
“咬我。”
孙最看不下去,伸出手解救出发红的下唇,改为了自己的手。
应溪抬起头,蓄了生理性泪水的眼睛清澈明亮,恰巧医务室光线好,把孙最那张板着的脸很好的映进来。
“现在没人了,你喊出声也没事。”怕她觉得害羞,孙最还捂住耳朵,背对回去。
应溪没理他,通过掐胳膊或手心的方式转移痛感。
最后是孙最看不下去,强制塞进去自己的手。
感受着极为尖锐的疼痛,他这才发现这姑娘可真能忍。
怪不得在冰城那两晚膝盖淤青成那样一声不吭。
外面的太阳缓缓挪了个地,躲进树后,留下一片斑斑点点的亮光。
伤口也处理完毕。
医生嘱咐了注意事项,孙最挨个记下想拉着应溪往外走,遭到拒绝。
“给你找个轮椅?”
对方不理,只一味地扶着墙。
“拐杖呢?”孙最看不下去,心里疼的不行,心脏像没有改刀的烤肠滋滋滋冒着气,仿佛下一秒就爆开花。
他又一次尝试,应溪打了他一下,啪叽一声特别响,两人同时顿住,让孙最看见了她眼底的后悔与心疼。
被打的地方突然不疼了,甚至暖洋洋的。
“不用了。”应溪拒绝,走出医院门。
在医院前的广场,四处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她单腿往前蹦,也不管别人的注视。
“还是得来强的。”不满地扯了下唇,孙最耐心耗尽,三两步迈着长腿,单手抱起。
和陈愿抱她的姿势一模一样。
“放开我!”柑橘香不容忽视,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应溪羞愤,攥起拳头朝他肩膀捶,腿也不老实乱蹬。
治她的办法孙最多的是,以前顾及她的想法不敢,可现在经历了各种软的硬的手段都被应溪回绝,他早没了慢慢耗的耐心。
强扭的瓜甜不甜渴不渴的他不知道,但先拧下来再说。
看她反抗激烈,脸颊染上两团红云,可于透过树荫的太阳相媲美,孙最眉尾稍挑,手臂毫不费力往上一抬,应溪身体腾空。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女孩下意识求生,那双不停捶人的手紧紧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脸也埋在了颈肩。
感受到独属于她的气息,孙最挑了下眉,把她塞进了后座,自己坐到另一边。
陈祎一脚油门离开医院。
“想吃点什么?”
给古丽回去平安的消息,看着她发过来应溪今天的行程,发现连饭都没吃一口。
跑了八百米还没晕,算她命大。
摸着瘪瘪的还不听咕咕叫的肚子,应溪摇了摇头,说自己不饿。
瞧她那儿见到饭店招牌都咽口水的表情,孙最点头,吩咐陈祎开去家常菜馆。
巴图尔的又一所产业。
当着他的面,孙最不顾应溪的意愿把人抱上椅子,自己拉开旁边的坐下去,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招呼巴图尔点菜。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来一碗粥。”
说罢,菜单合上,放在了巴图尔的手里。
对方心胸宽广,不和小人得志计较,视线放在保持安静的应溪身上,温声问要不要吃排骨?店里新来的。
“她不喜欢吃排骨。”孙最开口,打断他的搭讪,拿起玻璃壶到了杯水推到应溪面前,看着人喝下去。
“她还不喜欢泡了花瓣的茶。”
一番话跟挑衅似的,让巴图尔这个一向以绅士待人的性格差点说出脏话,还是厨师看出不对劲,帮着调解。
“这位先生也是好意,请问你们的关系是?”
“她的追求者。”孙最回答,视线从巴图尔略带鄙夷的脸上划过,落在试图用白水缓解尴尬的应溪身上,凑上去夺走水杯。
“要说我追求者应该有个追求者的样子,最基本的喜好应该要弄清吧?”
话说的隐喻,饶是巴图尔普通话不好也听明白了。
更何况他为了应溪还报了速成普通话班。
“不说年纪大的会疼人吗?女方疼得直冒汗他就来一句真棒?怎么疼的用嘴疼?”
“光走嘴不走心呗。”
孙最像个神经病,一言不合分布场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语言,也不管周围人八卦的目光。
冷着个脸,眉心蹙着,周遭萦绕零下几十度的凉气,他双手环胸,混不吝地拿舌尖抵了抵脸侧。
见巴图尔还站在原地,一副生气又愧疚的样子,孙最的心情更糟糕。
不明白这些人是否真的喜欢应溪,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喜好都照顾不到。
本来还想着如果她身边有合适的人自己就退场,不做打破应溪幸福的干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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