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挣开徐大山的手把自己衣领扯正,冷笑道:“你自己做出的事怎么反倒不敢认了?”

苏榆眼眸一凛,忽地抓起被丢在桌上的箭矢锋利的尖端抵住苏二的脖子,冷声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假话……”

在场谁都没反应过来她会突然发难,等苏大再想动手,陆琢安已经先一步将他拦住。

陆琢安容貌俊美身材却高大,往那一站比所有人都要高出一截,仿若一堵坚实的城墙将人牢牢护在身后。加之方才他那一手精准的箭术,一时竟没人再敢动。

苏二吓得两条竹竿腿抖个没完:“我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道士真死了?”

“死了,真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一刀割喉,身上衣服都让血染透了。”

“当天夜里可有什么不对劲的?”

苏二缩了缩脖子:“那天夜里村里没人敢出来,但说是有人隔着门听见马蹄声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这才有了同伙一说。”

这人胆小如鼠,眼下有问必答且不拖延看着不像在说谎。

可苏榆不明白,如果真是同伙杀的人,他们既有马车为何不干脆把尸体带走,省得日后给自己找麻烦,也方便去别处行骗。

而且普通的江湖骗子,真能轻松做到一刀取人性命吗?

一个大胆却合理的念头逐渐浮现在脑海,她松开一直颤颤巍巍的苏二,转过身迎上陆琢安始终淡然的眼睛。

片刻后陆琢安主动道:“聊聊吧。”

苏榆心口一颤,下意识后退两步躲开他的视线:“我还得在这看着,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

偏偏就在此时,石坚带着一众抄家伙的村民赶到。

连鲁武这一把老骨头都出现在队伍里,一见着苏大一行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们这些丧良心的,欺负人无父母护持,竟干出把人送去活祭这种勾当。”

“多亏小榆姑娘福大命大才能活到现在,竟还有脸来强买!”

“小榆姑娘是我们村的恩人,大家抄起家伙给她好好出口恶气……”

“就是!大伙上!”

一众数十人届是吃饱喝足的青壮年气势浩大,越衬得清流村一行跟被拔了毛的公鸡似的,眼看方方面面都没优势,徐大山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不面子的。

他恨恨一咬牙,没好气地一拍身边被吓呆的同伴:“还愣着干吗?跑啊!”

溪禾村人说要出口恶气可不是说着玩的,见他们要跑,当即就跟了上去撵鸡崽儿似的追着人打,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等所有人都跑远,一开始起冲突的摊前反而安静下来。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失忆?”

“你有什么想问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苏榆下意识抬眼看面前的人,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气他骗自己,又气他非要把这事戳穿,倔强地瞪着他不作声。

看着她微红的眼尾,陆琢安心脏登时像被什么扎了下似的一阵刺痛。

漫长的沉默后,他喉头微动:“是。”

话音落下,苏榆全然没收着力气的一拳砸在他肩上:“混蛋,你居然骗了我这么久,看我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

又是一拳落下,陆琢安适时将她拳头握在手心:“我从没想过要耍你,当时你我初次见面,隐藏身份只是权宜之计。”

苏榆愤愤甩开他的手:“那后来呢?你可曾有一刻想过要与我坦白?”

她冷哼一声,自问自答:“没有!”

“若非今天这出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真相,或许我该庆幸我身上没什么能骗的东西,否则将来你一走了之,我才是真的成了笑话。”

撂下这句话,苏榆转身就走。

连她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可一想到连日来的相处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下,曾从陆琢安身上得到多少安慰,她此刻就有多愤怒。

“对不起。”

苏榆恍若未闻脚步不停,谁曾想下一秒却被人自身后抱了个满怀。

偏生习武之人一身力气,她只感觉自己仿若被困在铜墙铁壁间半分挣脱不开,一时气急狠狠踩了身后之人一脚:“你流氓吗?松开。”

陆琢安连一句吃痛也无,手上半点没松:“我知骗了你是我不对,从现在开始不管你问什么我都如实相告,你若还不满意刺我一刀解气也行,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好吗?”

低沉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砸进耳中。

苏榆神情一僵,强忍住没去摸有些痒的耳尖:“呸呸呸,真要是不小心把你刺死了还得去蹲大牢,我可不干。”

听到这陆琢安没忍住低笑出声:“放心,有我在没人敢让你去蹲大牢。”

“说得好听,赶紧松开我,被人看见该说不清了。”

知她说得在理,陆琢安十分听话将人松开,又赶在苏榆跑路前将人腕子圈住,力道适中既不让人觉得疼又甩不开。

被牵着往家走的苏榆此时冷静下来许多:“诶这菜怎么办啊?”

“放心,丢不了。”

果不其然,两人回去路上就看冯小云和几个婶娘听到消息往村口去。

平日看惯了他们俩这形影不离的架势,见苏榆被牵着一时也没多想,忙不迭道:“小榆这是被吓坏了吧,赶紧回去歇着吧,菜摊那边今天有我替你看着。”

随即有人附和:“是啊,你放心歇着,我们这就去帮忙,保证打得那群畜生再不敢来!”

实际上不仅没被吓着还将人一通威胁的苏榆尴尬一笑:“……那就谢谢各位婶娘了,改天你们有空就来找我,我给你们送种子。”

“好嘞,赶紧回去吧。”

等进了家门,苏榆坐到桌前立时垮下小脸:“说吧。”

“那日的骗子道士的确是我杀的,他恶事做尽死不足惜,我并不觉得此举有错。当日所有隐瞒,是担心会吓着你。”

解答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陆琢安这才自报家门:“我姓陆,陆琢安,自京城而来。”

“一个多月前,我奉旨前来燕州查案却在途中遭遇追杀,重伤流落至清流村。我那时伤重无力自保,还多亏你救我一命,担心若是贸然坦白身份恐招来祸端。”

苏榆拧眉:“身份?你既是朝中官员还身负皇命如何还有人敢对你动手。”

陆琢安抬眸看她:“不止,陆是国姓,我同时还是当今圣上第七子。”

等等……你说你是啥?

苏榆扶着额神情复杂:“你认真的?”

虽这么问,可从初次见面她便能看出陆琢安此人出身不凡,细细想来那气度绝非是一般商户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只是万万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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