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看见顾准抱着胡阳走过来,跑了几步,装作很着急的样子,“阳阳,你知道洗手间在哪不?”
“我刚从那里过来。”胡阳从顾准怀里下来,“宁宁姐,我带你去。”
快走了几步,顾准看着常思,“桃桃呢?”
顾准听完,迅速做出了安排,“老苏,你去报案。常思,你和陈宁跟阳阳一起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三言两语安排完,常思知道自己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人尽其用,她们不添乱是最好的。
老苏和顾准很快就消失在门口,常思打起精神,让自己恢复正常,等着陈宁和胡阳出来。
“肯定没事儿的。”老苏翻出了千篇一律的措辞来。
“嗯。”
知道顾准没有什么交流的心思,老苏也不再说话,跟着人一起加了速。
吕桃在照相馆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群人,当时她没在意,等到几个人逛街的时候,她又发现了这几个人,照相馆和这里隔了几条街,就算这里的地方不大,也不至于遇到的频率如此之高。
果不其然,是冲着她来的。
那个男的拿了一把刀,跟到了吕桃的身后,“别出声,不然,跟你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可不好说了。”
看了看在常思和陈宁周围晃荡的两个人一眼,吕桃没有什么反抗,跟着人走了。
那两个人也很快跟同伙汇合。
几个人带着吕桃穿的是小巷。
一路上都很配合的吕桃,让几个人放松了警惕。
他们也是收钱办事儿,生平头一遭,相较于凶神恶煞,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害怕被人发现。
在快走出小巷的时候,看准了时机,一把夺过了旁边人手中的匕首。
她早上陪着胡阳跟顾准学的那几个招式还挺管用,把人撂倒之后,送到了派出所。
顾准和老苏到的时候,那群人还连连叫冤。
径直走到人面前,吕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拉着检查是不是受伤了。
确认吕桃没事儿,顾准跟着去处理那群人了,“等我一会儿。”
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看人的一眼外,顾准没再看吕桃。
可吕桃的第一感觉是,这人生气了。
老苏凑到吕桃身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杯热水递了过来,“喝点水压压惊。”
其实吕桃还好,那群人的生疏太过于明显,更不要说那匕首是连刃都没有开的。
她觉得自己能处理得好,有些不确定地问,“他生气了?”
“你别多想。”隔了一个位子,老苏坐下,“老顾是慌了,听说你出事儿他憋着一股火儿。”
似乎是为了验证老苏的话,里面传来了一阵喧哗,老苏示意她稍安勿躁,“没事儿,他心里有数。”
话落,顾准从里面走了出来。
“手续什么的我都弄好了。”老苏站起来跟两个人说着,“我先回去告诉思思她们一声。”
路过顾准,还不忘又交代了一声,“你那脸缓缓,等会儿吓着人家。”
就坐在那里,吕桃看着他,一声不吭。
还是顾准先迈了步。
“对不起。”
人是李家找的,李家想给顾准和吕桃一个教训,可毕竟不是当地的人,找的人信誓旦旦地承诺,最后层层分包下去,就找了一堆草包,来给吕桃一个教训。
教训没给到,把自己弄进了派出所。
一群人连一分钱都没有收到,挨了顾准几拳,因着顾准那架势,他们也只有求饶的份儿,一五一十全部都交代了。
对吕桃来说,纯纯就是无妄之灾。
因为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顾准直接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回了。
李家这些年凭着顾准的那些东西,房子出租加上他们偷偷地卖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东西,每年的钱都花不完。
原本顾准是不在意这些的,可李家的人愈加得寸进尺,顾准把所有都收了回来。
这些年李家都是躺在顾准的东西上拿吃换喝的,一下子断掉了财源,他们的积蓄完全不足以支撑,不要说排场了,连胡吃海喝都够呛。
可他们为了省钱,找的也是拼拼凑凑的人,没干过,人又怂,万幸没对吕桃造成什么伤害。
几个人被拉了出来,吕桃拉住顾准,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敢碰他的手,“你跟他们动手干什么?”
已经不流血了,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没事儿。”顾准没打算让她看见,他不想让她觉得,他只是一个会动手的人。
吕桃继续说道,“他们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犯不着因为他们伤着自己,你明白吗?”
顾准看着她,现在才慢慢找回了一些实感,她没事儿,好好地,在自己面前。
可她也真的是胆大,竟然想着自己一个人对付一群?
得亏是一群只知道起哄架秧子的,要不然,她吃亏了,他就是把一群人打得再厉害,能有什么用?
“怎么了?”吕桃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
有问题及时解决,冷暴力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跟着你的?”
“照相的时候。”吕桃说,“当时他们几个就鬼鬼祟祟的,只是我以为我想多了,没想到他们一直都跟着。”
“你自己一个人引开他们,怕不怕?”
吕桃怎么不怕?
她怕得要死。
那三脚猫功夫,她自己能不知道吗?
可是,宁宁年纪小,走着还不方便,常思又胆小,总不能白白被欺负了吧。
他们一群人是冲她来的,她就更不能搭上那两个人了。
她镇定,有条不紊地收拾了几个人。
可她自己也清楚,那是她运气好。
等见到了顾准,她才算是觉得踏实了一点。
顾准没看她,叫她,“吕桃,你想着常思,念着陈宁。如果今天他们有身手,匕首又锋利,你觉得你那些花拳绣腿能不能让你全身而退?”
将自己最大的后怕说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他不说还好,一说吕桃的委屈就压不住了。
吕桃一直觉得眼泪是最无用的体现,她瘪着嘴,撑着不让眼泪掉。
轻轻擦去了眼角溢出来的那滴泪,烫得顾准手一缩。
重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别哭。”
坐得更近了一些,顾准去接人的眼泪。
知道自己今天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着运气,吕桃也知道顾准在害怕。
人就是这样,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无论是多大的委屈都能砸吧砸吧咽了。
还能从中品出来个一二三四五说道说道。
一个人的时候那是无坚不摧,可要是有个人能依靠,那委屈直接指数倍自动膨胀,情绪拦都拦不住。
“你那么凶干什么?”
天地良心,顾准除了怕自己情绪没散净,语气不好再吓到她,有意少说话,他哪里凶她了?不是,他什么时间凶过她了?
吕桃桩桩件件开始列举,“你从见到我到现在,一直坐那么远,你把我当陌生人?”
隔了一个座位的顾准听到这话连辩解都没有,直接挪了过来。
“你还叫我全名?”吕桃瞪着他,等着一个解释。
“我错了我错了,”第一次见吕桃哭成这样,这眼泪怎么还越擦越多了,“我不该着急,更不该叫全名。错了错了。”
“从见到我开始,你就一直板着脸,一下都没有笑过。”
心从嗓子眼儿落到肚子里没多久又顾准:?我只剩下怕了,哪还顾得上笑?
而且,你都不见了,我要是能笑出来,那我还是个人吗?
他觉得这个可以为自己辩解几句,对上吕桃的眼神儿,嗯,他的错,他的错,这会儿不是为自己讲理的时候。
翻出里面的袖子,给人擦着,顾准一面诚恳地认错,“我错了错了,是我不对。”
胡搅蛮缠这种事情吕桃也是生平第一次,顾准态度实在良好,倒是她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泪流得有点多,扭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
顺着扯自己袖子的手,一路往上,看着顾准。
“回去?”
征求意见的顾准也没催,等着。
“我脚软,走不动了。”
他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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