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并不在意胸膛前的尖锐匕首。

沐慈宽阔的脊背倚靠在神像之上,神色中的情欲丝毫不减。

反而,愈演愈烈。

像是漫天无际荒原中的一团野火。

哪怕是只是颗火星子,就足以将所有的草种燃烧殆尽。

“棠棠玩我的话,当然是好玩的。”

不过,既然玩了他。

那可就不许再玩别人了哦。

男人扣住她的肩膀,掌心流连至她的后脖颈。

手中的力道稍稍用力些,少女整个人就只能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而那把匕首自然也随着他的动作刺入皮肉中。

血珠颗颗滚落,滴溅至雪白的圣袍上。

格外刺眼。

却又带着种极致的疯狂与暧昧。

“你会死的。”

浓郁的血腥与檀香混合在温棠的鼻尖。

血肉与利刃相穿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温棠想要抽回手,可却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既然不爱我,那不如杀了我。”

反正,没有她的日子跟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如用这条命搏她开心。

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这样,他能不能在她的心底留下一丝的痕迹?

“你太偏执了。”

为了防止他做出更加过激的动作。

温棠只能纵容他指尖的放肆。

任由他的薄唇一次次地探入更加隐秘敏感的地方。

“或许吧,但我是真的很爱棠棠。”

他在众人面前向来冷静自持,从未有过情绪的丝毫波动。

并非是他天生冷心冷情。

而是一直没有遇到能够令他动容的人。

男人抬眸,暗金色的瞳孔中满满地都是面前少女的倒影。

深情得像是快要将人溺毙在爱河之中了。

“这不是爱,是占有欲在作祟。”

伸出指尖,温棠点在了男人想要靠近的鼻尖。

湿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有些痒。

但她还是保持着清醒的理智,一字一句地说道,

“沐慈,你根本就不懂爱是什么。”

血珠随着匕首的刃间滴落在少女的掌心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男人垂着眸,神色不辨。

他像是不知道疼痛般,任由那把匕首插入胸前。

连半分的挣扎都没有。

平静英俊的面容下,没有分毫的波澜。

像是已经接受了最后的、既定的结局。

“我不懂爱,那阿棠可以……教教我吗?”

最后一次,他想为自己再求一次她的怜悯。

哪怕她的眼神中有片刻的不忍或者垂怜。

他都会停止那个计划,尽他所能,让她爱上他。

可沐慈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近乎是疯魔般想要探究她平淡神色下的内心。

却一无所获。

“抱歉,我……”

第一次,温棠主动避开了他那双快要破碎的眸子。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她说沐慈不懂爱。

可她呢,她就真正的明白吗?

一个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长大后以穿梭时空收录资料为工作谋生的人。

就懂得爱是什么吗?

有人爱过她吗?

好像并没有。

那她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懂不懂爱?

“沐慈……”

温棠想要解释,但话还没说出。

唇瓣就被一道温热含住。

他像是野兽般撕咬着,宣泄着无尽的委屈。

可其中没有半分的怒意。

也没有求爱被拒后的不甘。

有的,只是爱而不得的痛苦与绝望。

这种无望,将他彻底逼成了一个疯子。

男人紧紧拥抱着她,像是有皮肤饥渴症般热烈侵占。

而随着两人距离的靠近,那把匕首也插得更深了。

鲜血蜿蜒流出,顺着洁白的圣袍,滴落在神像的脚边。

甚至还有几滴,飞溅至神像的眼角。

如同血泪般垂落流下,带着种破碎的哀怨凄婉。

直到两人的呼吸完全耗尽,沐慈才稍稍退开了些。

他看着她,最终像是释怀般的笑了笑。

既然她说他不懂爱。

也不愿意与他有半分的瓜葛。

那索性就放弃好了。

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而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男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般,眸色无光。

就连俊美的容颜都一片冷寂。

大量的失血令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薄唇沾染了些血迹。

妖艳中又带着股孤注一掷的悲伤。

他握住少女的手,像是在感受着最后的温暖。

用还算干净的袍袖替她将指尖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他的棠棠啊,就该高高在上。

如同那天边皎洁的悬月般,高不可攀。

清冷孤独地散发着光芒,俯瞰众生。

至于天生恶种的他,本就不该沾染这轮明月。

妄念,只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结的苦果也该由他自己咽下。

男人随手将袍袖丢到一边,又把自己的掌心擦得干干净净。

这才敢用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看着她,如同情人般的眷恋。

可眸底的深色却让温棠看不懂。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浓烈的血腥味让温棠格外不安。

尤其是他的眼神,与玄嚣在最后看向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管你要做什么,先把伤口处理好。”

温棠想要起身,可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脖颈,垂首轻嗅着她的发香。

如同瘾君子般,无法自控,一再贪恋。

“阿棠不是想要回家吗?”

鲜血溢出,浸润在男人的薄唇上。

可他就像是没有察觉生命的飞速流逝般,继续说道,

“我和玄嚣各有一块能量石,但仅凭我的这块已经不足以打开时空大门了。”

鲜血再次溢出,温棠连忙制止。

但四肢却被男人牢牢掌控。

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近乎自毁式的疯狂行为。

“星网的资料你应该都看过了,兽人以精神力等级分阶,精神力越强,体内的晶核纯度就越精粹。”

“而晶核的能量可以帮你返回原来的时空。”

“再加上我的这块能量石,足够了。”

沐慈替她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发丝。

指尖垂落在她的发尾,无限流连辗转。

可最终,还是松开了。

生而为恶,他没有办法选择。

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也想要做一回温棠喜欢的谦谦君子模样。

哪怕只是装装样子,没有惹得她厌恶。

那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天生恶种,却因一人,回头向善。

这样的结局,他没有遗憾了。

“棠棠。”

他望着她,呼喊着她的名字。

语调中情意绵绵,仿佛是这世间最恩爱的眷侣。

可下一秒,他却握住少女的掌心,连同着那把匕首。

一起送入了自己的心脏。

刹那间,神殿之上乌云密集。

阳光被彻底遮挡,神明再也无法普度众生。

前来观礼的权贵们纷纷咋舌,都在探讨着这一怪象。

按理说,百年一度的万朝节是由钦天使者算过日子的。

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不吉的现象。

可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之下,神殿中央那尊最大的神像开始出现了裂缝。

清脆的剥落声音响起,黄金镀身的表面龟裂得四分五散。

几秒钟的时间,神像轻薄的表面完全脱落。

露出了内里最质朴无华的陶泥。

“这、这怎么会是泥巴呢?”

权贵们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要知道神殿作为亿万民众的精神向往。

即便是再高大再魁梧的神像都可以用纯金打造的。

而在这个时代,黄金更是有价无市。

足以看出神殿的势力绝不低于任何贵族世家。

可既然如此,代表着神殿脸面的神像又怎么会是泥塑的呢?

不仅是这一座神像。

其余神殿的神像,黄金表皮也都开始脱落。

露出了古朴灰呛的泥身。

而与惊慌的权贵们不同的是,身着神殿白色长袍的侍者们纷纷跪在地上。

他们匍匐在神像面前,神色肃穆。

口中低吟着冗长复杂的祷告祝词。

仿佛是在为一位极具贡献力的长老送行。

天国的大门即将打开,罪恶也终将会被推入地狱。

人间依旧美好,阳光普照,鲜花着锦。

四季长春,福久绵绵。

除了,那个生而为恶的人。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布满整座大殿。

即便是再厚重的檀香也无法遮掩。

五彩的经幡随风而动,桌前数万盏长明灯飘忽不定。

浅薄的层层纱帐上,倒映地是一对男女相互纠缠的身影。

他们宛若这世间最痴情的情侣,彼此间互诉着衷肠与爱意。

经此不歇,地久天长。

可微风拂过,纱帐吹落。

一切假象和自欺欺人都无处遁形。

耳边是利刃穿破血肉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搅动着。

直到那颗菱形、有着尖锐棱角的黑色能量石从血肉中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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