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变出一柄剑,将剑穗挂了上去,但很快地,他似乎觉得不妥,又重新换了一柄。

华灯看不出这些剑有什么区别,只能感受到沈昼手里这一把格外乖巧,质朴且内敛,和他锐不可当的剑气完全不同。

“为什么给这把?”她好奇地问。

沈昼抚摸着剑身,回道:“它没沾过血,很干净。”

华灯仔细回忆了下:“它是宝贝几号来着?”

“五号。”

沈昼把剑穗挂上去,端详片刻,说:“我应该给它改个名字。”

华灯心说你终于发现了,道:“你想改成什么?”

她脑中蹦出许多上古名剑的威名,譬如白虹、青霜、轩辕……

然后她就听到沈昼说:“可乐。”

“嗯?”

华灯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昼指着宝贝五号说:“它叫可乐。”

“???”

“叫雪碧也行。”

没错华灯还给他喝过自己调配的雪碧。

她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你是个假剑修吧!”

以后对战别人喊干将和莫邪,你喊可乐和雪碧,这合理吗?

但看着沈昼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有点得意:“还说什么像老鼠像驴,明明就很喜欢我送的礼物嘛。”

沈昼屈指点了下兔子脑袋,说:“我最近跟兔子有缘。”

华灯笑起来:“我应该多给你几个,毕竟你有十二……哦不,一百一十九把剑。”

沈昼放下剑,说:“有这一个就足够了。”

华灯痛快道:“那我以后再给你送点别的。”

沈昼低低地嗯了声,把剑别到腰间,给附近的山洞设下几重结界,就靠阵法传送离开了。

这一次他没去**宫,而是落到几里外的凤箫山上。

山野寂寂无声,翠绿的灌木丛旁蹲着一名高瘦的青年,正肆无忌惮地辣手摧叶,循声扭头道:“你可算来了,这次怎么这么久。”

话说完,扬手甩了个玉瓶出去。

“你要的天元丹,够一年的份量了!”

沈昼稳稳接住,神识一扫就检查过每粒丹药的状况。

今泽给他发出的传讯符只有一行字:天元丹已成,速取,我在凤箫山。

但他此刻拿到手,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道:“你应该还有别的事。”

今泽咧嘴一笑:“当然。”

他把早已准备好的名单送过去

:“这是我揪出的群仙盟奸细,你看看。

沈昼拿起名单,一个个人名看下来,回忆他们的模样。

今泽百无聊赖地蹲着,视线被沈昼腰间陌生的剑所吸引。

他见过沈昼很多剑,但不包括这把。

不过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剑柄上竟然悬着一条剑穗,一条昂贵且明显不符合他风格的剑穗!甚至还很炫耀地专门挂在外面!

他看了眼,沈昼还对着名单沉思,于是壮起胆子,悄咪咪伸出手。

砰!

指尖尚未触及,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他震开,他捂着酸麻的手指控诉:“你有病吧?我碰一下都不行!一只臭老鼠有什么可宝贵的!

“老鼠?

“好了,知道了!兔子就兔子……哎**,你跟兔子八竿子打得着吗?上次**宫溜进一只兔子你还骂人家丑!

沈昼说:“你的舌头也不打算要了?

这下不止太阳穴,今泽的舌头也开始刺痛,他终于不敢吱声,默默地闭紧嘴巴。

两年前他不听沈昼的话,私自跑出去找人寻仇,险些被人用暗器杀死,沈昼虽然及时赶来救他,却也打断他两条腿,碾碎他断裂的骨头。

他在地上痛到痉挛,而沈昼就一言不发地看着,末了说了句:“别再有第二次。

生怕旧事重演,今泽若无其事转移话题:“那份名单你看完了?没问题吧?

沈昼说:“就按你的计划来。

今泽这才重新笑起来,指着山脚的位置:“他们打算在这里埋伏我,真是一群蠢货,我先把这部分人收拾了,然后再回**宫解决剩下那批。

沈昼说:“可以。

今泽愣了下:“没了?

沈昼没什么表情地说:“天亮之前我要回去,你最好快点。

今泽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天色:“你最近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至于吗这么着急?

等等。他突然问:“这个剑穗是谁给你的?

他得到的是沈昼饱含警告的冰冷目光。

今泽的心猛然一跳,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在脱离控制。

四年前,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杀**他那个该死的父亲,将他从牢笼中解脱。

他也曾问过:“你为何救我?

那个人始

终没有回答他。

四年来他见证了沈昼的强大,也见证了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冷血。他不属于**宫,不属于这天底下任何一个地方。

这次,他看着沈昼,莫名其妙问出同样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又是为什么救下我?”

须臾的寂静后,沈昼淡淡回答:“为了一个承诺。”

今泽的呼吸屏住了,试探问:“那你对她也是吗?”

沈昼应该回答“是”,但他漫不经心的视线掠过腰间的剑穗,忽然停住了。

明明山间树木繁盛,几乎没有风吹来,可那剑穗下的流苏却轻轻晃动着,一下一下,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烦躁地捉住剑穗,让它完全握进掌心。

剑穗终于不动了,安安静静躺在他手里,就仿佛刚才只是错觉而已。

他终于开口,说:“是。”

今泽松了口气,顺势问:“你的承诺是什么?不会是为了她留下来,然后当一段时间的凡夫俗子?”

后半句是玩笑的语气。

沈昼松开手,仙剑和剑穗一起被传送至芥子空间。他漠然地说:“你想多了,我不会为任何人留下。”

今泽点头,随口问:“那就好,所以你明天不回去了吧?”

沈昼说:“回去。”

今泽:“……”

那你他爹说个屁!

这个话题是无法继续了,他拍拍衣摆起身,开始活动筋骨。

“山下的人怎么处理?”

“随你。”

今泽舔了舔嘴角,眼底浮现残忍的兴奋。

“群仙盟这么对你,追杀你四五年,你就不想把他们一个个踩在脚底,碾成渣滓吗?”

沈昼:“不想。”

今泽顿时噎住。

他不甘心,想从这个人脸上看到一丁点波澜,可惜没有。

他只听到沈昼说:“这个月不要再联系我,我解决了事情会来找你。”

“?”今泽差点喘不过气,“我才元婴期,你把我一个人放在**宫,是想我死吗?”

“这是命令。”沈昼说,“服从。”

今泽憋屈地呲了下牙,沈昼投来一眼,他顿时神色一凛,目不斜视。

随后他就看到沈昼抬起手,记忆中的疼痛袭来,他死死闭上眼。

然而那只手没有落到脸上,什么东西顺着额头注入识海,微微疼痛。

“什么鬼?暗害我?”他惊慌地抱头。

“剑意。”沈昼言简意

赅,“渡劫之下,无人可伤你。

今泽脱口而出:“那渡劫之上呢?

话刚出口就看到沈昼轻鄙的眼神,明显对他的智力产生怀疑。今泽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废话,只好心里骂两嘴假装无事发生。

现如今九州明面上的渡劫期有三个,实际只剩两个,因为他那个倒霉老爹被沈昼一剑劈了。

剩下两个无大事不出山,他们敢来**宫,沈昼一定会知道。

“这剑意只有一道吗?今泽摸着额头,暗搓搓期待。

沈昼说:“三天凝结一次的剑意,你还想要多少?

今泽笑嘻嘻:“起码得八、九道吧。

对此沈昼的回应是:“比起为你浪费这么多精力,我宁愿看你**。

今泽还没来得及表达不满,突然后腰一痛,被沈昼一脚踹下山崖。

猎猎风声中,男人的传音响在耳畔:“去解决他们,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沈昼老子早晚给你扬了!

今泽的叫骂和身影一齐消失在山脚下。

沈昼平静地垂眼看着。

四年,今泽成长为了他曾预估的模样。

这就够了。

至于群仙盟的杂碎,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世人都以为他心怀仇恨,可其实恰恰相反。

他当然不会恨这些无知且弱小的蝼蚁,他不恨任何人,也不在意任何人。

他要撕裂、要杀死的,要亲手塑造又毁灭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这就是他的道。

*

沈昼走后,鉴于时间尚早,华灯没有立马进入仙灵珠,而是和苏意轻一起捉了只山鸡,烤好后分着吃了。

她们吃鸡的时候,还遇到一点小插曲,有个白衣女人追着一头凶兽,误入附近的树林。

苏意轻叼着鸡腿抬头,惊讶道:“虞师姐,你怎么会在这?

华灯跟着看过去,恍然记起,这就是那个上届仙门大比的冠军,她在宴席上见过一面的虞蘅。

虞蘅一条白绫了结了凶兽的性命,收起法器向她们走来,微笑说:“好巧,苏师妹,你们也在这里。

“师姐你不是负责看守天级法宝吗?苏意轻给她拽了块鸡翅。

虞蘅摇摇头,没有接下,温声回应:“那边还有人看守,倒是这条凶兽状态不对,我接到消息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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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本来不想和陌生人接触,但“天级法宝四个字还是让她产生了兴趣。

这可是她的重要任务整整五十年寿命。

于是她也起身对虞蘅道:“虞师姐

虞蘅站在花树旁回头这里的木槿花开得很盛清淡的香气萦绕在她周围恰如她这个人一样。

她对华灯嫣然一笑春水般的眸子泛起涟漪。

“你好华师妹。”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丹药递了过来:“这是补灵丹你们这两天也累了吧可以补充下灵力。”

华灯没有不能收礼的意识反正不管是什么她都能还回去更好的当下接过药瓶笑着道:“那就多谢师姐了。”

话虽如此却并没有用而是随手揣进乾坤戒。

她体质特殊又有女主buff加成习惯了对人保持警戒无论男女。况且比这好的药她有的是确实用不着。

虞蘅目光闪烁两下没说什么。

她详细调查过华灯家世不凡天资出众从小众星捧月自然不会特意给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面子。

可惜了她融进丹药里的戮仙散几十年只炼出一点就这么白费了。

“来啊虞师姐你坐这吧尝尝我的手艺。”苏意轻腾出位置招呼她华灯也没有反对。

虞蘅面色如常地坐下和两人攀谈。苏意轻吃腻了烤鸡开始煲鸡汤华灯则继续问些有的没的试图套出天级法宝的消息。

过了会对面的苏意轻从白雾中探头:“师姐对气味敏感吗?”

虞蘅不解其意答道:“我倒没有这项能力。”

“那就好。”

苏意轻开始煮螺蛳粉。

虞蘅:“?”

浓郁的气味钻进鼻腔虞蘅险些作呕。

苏意轻憨笑着抬头:“师姐别急我们一人一份。”

虞蘅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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