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在回程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落下雨滴,淅淅沥沥的大雨席卷了整座城市,路上行人脚步匆忙,踩过水坑溅出不少水花,一时间,城市似乎变得愈发喧闹。
神斋宫朝歌没带伞,一路冒着雨,打到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中。
大门打开,外头的水汽蔓延进屋内,门槛外已经积了一些水。
少女把门关上,将水汽隔开。潮湿的发丝黏在后颈处,她踢掉被雨打湿的皮鞋,鞋子里已经进了水,连带着袜子也湿了,沾在脚上。
神斋宫朝歌先是将一大袋食材、以及花束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才重新走回玄关,脱掉湿透的短袜。
“小莲?”
听到动静,神斋宫亚纪子也走了出来,看见被淋成落汤鸡的孙女,眼里涌上担忧:“这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带伞出门吗?”
她边说,边转身去浴室给她拿毛巾,神斋宫朝歌赤着脚走回客厅,打开超市的袋子开始给食材分类,再一样一样的填满老旧的冰箱。
神斋宫亚纪子将毛巾扔在了她的头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责怪,她见状,只心虚的笑笑,想要以此将自己忘记带伞的事翻篇。
可神斋宫亚纪子很快就没有再计较了,她将视线定格在冰箱里,惊讶的说了一句:“怎么买了这么多,我们会吃不完的。”
“难得来京都,想要多试试京都风味,就多买了一点。”
她笑了,眼睛弯弯的看着奶奶:“而且以后,我们说不定还要多回这里几次,放到冷冻室不会坏的。”
神斋宫亚纪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进客厅,这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花束,沉默片刻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管瓣菊……是她喜欢的花呢。”
神斋宫朝歌朝着客厅瞟了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管瓣菊,是她母亲寺岛奈美恵最喜欢的花,就算这花象征的寓意不详,她父亲也从未对她说过什么,只是纵着她,把她喜欢的一切都送给她。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神斋宫朝歌每年给父母扫墓用的花都是管瓣菊。
等她收拾完,走进客厅,就发现神斋宫亚纪子已经静静的端坐在了那束鲜花前,看着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举措在神斋宫朝歌眼里异常奇怪,因为花束每年都一样,也没有见过奶奶这样惆怅。
于是她试探着,坐到了奶奶身边,眼里不断观察着她的情绪变化。可神斋宫亚纪子似乎陷入回忆,并未在意她的脸色,半晌后,突然叫了她一声:“小莲。”
神斋宫朝歌不明所以,换了个姿势,坐在了她脚下,像个孩子一样,手搭在她的膝盖上:“怎么了?”
“我还记得,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
她含着笑,深深陷在回忆中,看着孙女的目光,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她接到一通电话,那人带来了她的长子长媳身故的消息,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为这两人出灵那日,她才见到了这个已经快六岁的孙女。
一群人乌泱泱的挤满了灵堂,都是咒术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几个成群,在哪里聊天说地,只有那个孩子待在喧闹的灵堂里,被套上了一身黑色的裙子,神情恍惚,表情麻木的跪坐在父母的骨灰盒前。
那些人没有一个上前安慰这个孩子,他们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要一个好名声,没有一个真的是为了向这对年轻忠实的夫妻致哀而来。
思绪逐渐回拢,神斋宫亚纪子摸上了孙女的发尾,缓缓说着:“我以前不喜欢你的母亲,她是个……很不羁的女人,你父亲怕我和她产生矛盾,结婚之后就从老宅里搬出去了。”
“因为这个,我和你父亲大吵了一架。”
讲到这,她却忽然笑了,似是在嘲讽当年的自己:“但我想,或许那时我只是在嫉妒你母亲吧。”
“我嫉妒她,明明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却有着这么高的咒术天赋。”
“而我……”她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眼底逐渐黯淡:“我是神斋宫家最后一个孩子,可我却没有任何觉醒任何术式,让神斋宫这个古老的姓氏蒙羞。”
“奶奶……”神斋宫朝歌握上了她的手,满脸忧心的看着她。
“没事的,都过去那么久了,可能是因为我又回到了这里,才会想起这些往事吧。”
她释然的笑了笑,轻摇了摇头,似是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驱散开来。
“现在,你是神斋宫家唯一的孩子了,但你和我不同,你成了咒术师,你有这个天分。”她看着神斋宫朝歌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自己最完美的孩子:“只要有你在,神斋宫这个姓氏绝对不会消失。”
而神斋宫朝歌也抓紧了她的手,表示决心,神情认真,一字一字一句道:“放心吧奶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
神斋宫亚纪子站起来,凝重的气氛顿时散去,她又变回了那个端庄优雅的夫人,含着笑问道:“那么,晚餐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是奶奶做的就行。”
少女亲昵的从背后抱住奶奶,两个人玩闹着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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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在东京的某处大型教场,夏油杰又结束了一场“风平浪静”的传教,外面的会场上亮着白炽灯,在那刺眼的灯光下,几乎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只剩下麻木的空白。
沉重的步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响起,夏油杰拖着步子,强压住内心的厌恶与杀意,就像将一个杀人魔装进绅士的皮囊,在温和儒雅的外表下,偶尔会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危险的意味。
忽然,手边递来了一方雪白的帕子。
夏油杰抬起眼,看见了枷场美美子的脸,只见枷场美美子仰着头,脸上扬着恬静乖巧的笑意:“夏油大人,辛苦了,请用。”
夏油杰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真实的笑意,那是不同于虚假的面具,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哎呀,谢谢你啊,美美子。”
他接过帕子,擦去脸颊边的鲜血,语气里满是无奈的抱怨道:“真是没办法啊,总有些猴子,听不懂人话就算了,连乖乖交上香蕉都不会,真是缺少教育啊。”
擦完后,手帕被他随手扔到了地上,夏油杰眯起眼,带着浅笑开口问道:“怎么样,美美子,今天有找到乐子吗?”
枷场美美子闻言,只是看着夏油杰笑而不语,这时,夏油杰才发现枷场菜菜子不在美美子身边。
“咦?菜菜子呢?又去哪里玩了吗?”
夏油杰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很晚了啊,要是有哪只把脑子扔出去的猴子乱来,今晚就要整出点大动静了啊。”
“没有哦。”
枷场美美子轻声否认,然后亲昵的抓着夏油杰的手,拉着他走到一间房门前。
“这是什么?”夏油杰好奇问道,可枷场美美子很明显不想告诉他。
看到她的眼里隐隐闪着期待,夏油杰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了。
可他只是宠溺的笑笑,接着推开门。
暖黄的灯光打下来,一进门,枷场菜菜子便带着灿烂的笑容迎了上来,随即便是“砰——!”的一声!
色彩缤纷的彩纸飘下,夏油杰看着枷场姐妹抱着一束如阳光般耀眼的花束凑了上来,齐声喊道:“夏油杰大人——!纪念日快乐!!!”
女孩们的热情就像夏季的烈阳,一时间连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夏油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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