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二
三更半夜。
学校的体育馆灯火通明。
夏油杰和绿弥站在一起说着什么，五条悟手拿篮球三分投篮。
这对他来说没有一点难度，没几下，他就开始觉得无聊。
转头见两人还在说话，他拍着篮球。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慢，还没好吗----”
“好了。”
夏油杰偏头看他，对上五条悟的目光，他笑。
“那么，接下来就有请绿弥和差生悟对打。”
“切——”
将篮球朝夏油杰那边砸去，看着他轻而易举接住篮球，五条悟撇嘴，不情不愿站起身，几步走到绿弥面前。
“什么嘛，居然要老子扮演体术差的人——”
他抱怨。
夏油杰笑笑，站在稍远处手作喇叭状喊道。
“悟~摆正态度，这是为了帮绿弥，委屈一下~”
话语间，绿弥已经攻上来。
五条悟正要跳开，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硬生生止住脚步，眼见绿弥都要打到他，他一个扭身，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躲开攻击。
眼见绿弥的手就要往脖子这深，五条悟瞪大了眼，没躲。
下一秒，脖子被掐住。
五条悟故作夸张翻白眼咳嗽。
“绿弥！”
绿弥瞬间醒悟，松开手，面露几分懊恼。
“抱歉。”他又手快了。
夏油杰走过来，抓住绿弥的手往旁边放。
“这种时候你应该这样...”
就这样，体育馆的灯连着亮了好几个半夜。
-
几天后的某个早上。
刚下第一节课。
左边传来轻微桌椅拖拉的声音，绿弥撑起身子，抬眼看过去。
“娜娜米？”
七海闻声停了脚步转头看他。
“吵醒你了？抱歉。”
灰原这几天请假回家了，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没想到还是吵醒绿弥了。
他们俩总待在一起，即使不待在一起，也知道对方的位置。
担心绿弥会找不到他，他提前写好了便利贴。
七海指指绿弥桌上的便利贴。
“我去训练场。”
知道绿弥是担心会伤害到他，不愿和他对打，但训练总是要训练的，不然怎么进步？
灰原没回去前，他总是找灰原一起，这几天灰原回家了，他就自己一个人。
七海也曾想过要不要找两个学长。
但灰原上次找了夏油杰，和他一起做完任务回来后一直在感慨。说夏油杰跑完一个任务后马上又要接着跑下一个，只有在车上的时候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七海原来只知道他们很辛苦，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他们都这么忙了，他再去拜托他们，他们就真的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了，所以七海选择了不打扰。
“我和你一起。”
七海有些惊讶。
今天怎么愿意一起了？
之前他几次请求，不管说什么，绿弥都不愿对他动手。
今天怎么？
但...
绿弥愿意一起就一起吧，或许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教室，反正边上也有阴凉的座位可以休息。
想到这里，七海带着他一起朝训练场走去。
来到训练场边上的座位，七海正要将他放下，绿弥自己倒是先睁眼了。
“到了？”
话语里带着困意。
七海应声。
“嗯，你在这休息，我去训练。”
让绿弥坐到座位上，七海刚转身，衣角被人拉住，他转回头。
“绿弥？”
他以为绿弥是有什么话要说。
却见他站起身，说。
“我和你一起。”
七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
绿弥愿意陪练对他来说是好事。
今天的太阳很大，本来就困，在太阳的照射下，绿弥更加昏昏欲睡，站在七海背后同手同脚做着热身。
热身运动后，绿弥拍拍自己的脸，企图清醒一些。
左看右看后，他选中树荫底下。
“来吧。”
他看向七海。
“朝我攻过来。”
早在找绿弥对打的时候，七海就做好了自己会被打得很惨烈的准备。
事实证明就是会被揍得很惨。
这次也一样。
他做好了准备。
攻击被轻而易举拦下，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七海试图躲避，但没躲得开。
他极力调整姿势，准备迎接疼痛的到来。
意料之内的疼痛没有到来，七海睁眼，低头去看那双手。
“绿弥？”
是错觉吗？
他觉得绿弥的招式好像变了。
变温和了点，不再直击痛点。
“闭眼做什么？”
绿弥神色如常放开他，顺带示范了一遍动作，教导七海当时应该如何做才能规避他的拳头。
虽然不明白绿弥的招式为什么忽然变了，但是...他神色认真看着绿弥的动作。
-
指导完七海，两人又一起吃了晚饭，复习招式。
时间不早，绿弥回到房间，随意冲个澡后，他躺进被窝睡觉。
夜晚，所有人都休息了，电话响起，绿弥从榻榻米上爬起身。
穿好校服后他轻车熟路来到五条悟的宿舍，进去。
五条悟没睡，正坐在桌边吃甜品。
“我说。”
见绿弥闭着眼进来，下一秒就可以睡着的样子，五条悟没好气吐槽。
“晚上这么困，干脆白天做任务不就好了。”
“不。”
绿弥打哈欠。
“为什么？”
五条悟不解。
“白天没空。”
“没空？”
五条悟嗤嗤地笑。
“谁都没你有空。”
一想到他和夏油杰一直在全国各地连轴转的时候，这家伙哪都没去，就在教室里打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闲！
绿弥入学时间太短，还没评级，只要和七海他们一起做集体任务就好。
不比不知道，他们忙死了，绿弥悠闲的要命。
五条悟的话语里满是忿忿，绿弥睁开眼，虎口夺食抢过他刚拆了包装的雪媚娘慢慢吃起来，一顿阴阳顿挫。
“你们是厉害的特级咒术师，所有咒术师的代表，要做好榜样，拯救更多生命，消灭更多咒灵——”
“恶心死了——”
话语还没说完，一袋面包从天而降，朝他砸来。
准确接住面包，发现是上次尝过味道不错的奶油馅儿面包，绿弥将它拆开，吃了起来。
做了一天任务，到现在还精神奕奕的五条悟斜眼看他。
“我说，你晚上不睡觉撑得住吗？别逞强哦，该休息时就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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