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闷响,似是皮肉和重物的碰撞声,赵璟琳感觉身上动作的人没了动静,脑袋也伏在她的颈间不动了。

她颤抖着睁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才还生龙活虎的汉子,如今像一团烂肉一样瘫在她身上,她的右手痛极,使不上力气,只好用左手去推王大勇,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她才终于把人推开,慢慢地坐起来。

“他竟然死了?”赵璟琳看着摊在床上的王大勇,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置信。

“他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一个温润的男声淡定答道。

“啊!”赵璟琳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她目带警惕地看着这个人,想赶紧把衣服拢起来,奈何右手使不上力气,左手手忙脚乱地死活弄不好。

“哎?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那人赶忙背过身去,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也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出是个高大男子。

他打开王大勇的衣柜,找了一件略新些的袍子,背着身,凭着感觉用力扔到床上,“姑娘,你将就些,先穿这个吧!”

赵璟琳扫了一眼那件外袍,问道:“你,你是谁?”

黑衣人道:“我?我就是一闲人,路过此地而已。”

路过此地,恰好救了她?除了话本子里,世上哪有这种巧合,赵璟琳有些怀疑。

黑衣人:“我知姑娘不信我,但官兵马上要上山剿匪,烧了这寨子,时间紧急,容不得姑娘多虑,还请快点下山吧!”

“你怎知官兵要来?又如何得知官兵要火烧寨子?”赵璟琳满腹疑问,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能得知这些?又是如何得知她在此处?

黑衣人:“没时间解释了,你若是信我,就快些穿好衣裳,随我去柴房,那里还有几个姑娘,你们结伴下山,山下有一辆马车,可送你们进城。若是不信,那姑娘就自便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走吧!”赵璟琳虽觉得这人身上疑点重重,但好歹从王大勇手里救下了自己,何况如今这情况,他想要做什么,易如反掌,没必要绕那么大的圈子。

黑衣人飞快地扫了她一眼,似乎在疑惑她怎么这么快就穿上了那袍子,却也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就往外走,赵璟琳跟在他身后。

赵璟琳看着这人轻车熟路地走到柴房,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作,守在门口的瘦猴和另外一个山匪接连倒地不起,心中不禁揣测,这人难道是个什么武林高手?

黑衣人拿过瘦猴的短剑,用力劈向柴房门锁,门锁应声而断,这举动更印证了赵璟琳的想法。

宫女彩屏几人疾奔而出,彩屏看到穿着男袍的赵璟琳,泪水汹涌而出,“公……姑娘,您怎么样?您的衣裳……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其他宫女也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赵璟琳经历了方才那些,如今反而意外地镇定,她安抚着几位吓坏了的宫女,“我无事,多亏了这位……郎君。”

黑衣人飞快地小声道:“小声些,一会儿该把人招来了!你们认识那就更好了,收起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带你们出寨子,你们尽快下山,再晚要来不及了!”

赵璟琳点点头,“走吧!”宫女们都擦干眼泪跟上。

出了黑水寨,那黑衣人指着一条小路道:“你们沿着这条路下山,山脚下有一辆马车,你们坐着马车进城去,进了城就安全了。”

他看着赵璟琳道:“今日的事,姑娘不必担心,我不会说出去,只当从未见过你们。”

赵璟琳道:“郎君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只是我们几人身上的钱财都被山匪摸了去,无法报答郎君恩情,还请郎君告知我们尊姓大名。”

黑衣人摆了摆手,道:“无须你们报答,快些下山去吧!”

赵璟琳一个眼色,几个宫女异口同声:“还请郎君告知尊姓大名!”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女人真麻烦!”

赵璟琳:“郎君说什么?我未听清。”

黑衣人有些无可奈何:“咳……无事,我名叫叶澜,快些下山去吧,真的来不及了!”

赵璟琳重复了一遍这名字,觉得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记住了,多谢郎君救命之恩,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黑衣人拱一拱手:“后会有期!”看着她们几个女子互相搀扶着下山,转身朝着黑水寨走去。

赵璟琳身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父皇母后疼着,太子哥哥护着。从没像今天一样,先是被人掳去,挨了打受了伤,还险些失了清白,现在又要徒步下山。几个宫女倒是提出要背她,可她们本就走不快,背上人走得慢不说,还十分危险,赵璟琳拒绝了。

就这样,她们走走停停,走了好半天才走到半山腰。众人皆累得不行,坐下来休息,大宫女彩屏突然道:“公主,您看!”

赵璟琳看向她手指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正是她们刚刚逃出来的地方——黑水寨。

那人说得竟都是真的,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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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沈如玉去了成乾书铺,理智告诉她不能给沈似海钱,但她还是让孙掌柜把她话本子的钱算了算,都拿了出来。

她心里暗暗算了算,这些钱加上前些日子书铺的分红,再加上她手里的钱,满打满算也才不到二十贯,离五十贯还差得远。

她不禁有些泄气,连带着话本子都没心情写了,坐在自己房里发呆。小荷看她十分忧愁,说要把攒了好几年的积蓄拿给她,她拒绝了,小荷攒下钱不容易,她不能拿来用。

春来在赌场打听了许久,天色暗下来时才回到周家。

“回郎君,小的打听过了,沈老爷一两个月前先后借了隆盛赌坊几笔钱,加起来约有八,九十贯,利滚利欠赌坊一百四十贯,沈老爷还不上钱,就将祖宅给了赌坊,如今还差八十七贯。”

周子承听着春来的话,并没言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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