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越立马捞过那枚血珠,道:“血珠神器出问题了,我帮你修。”
谢温望着楚衔越手心红光烈烈的珠子,诧异道:“它真坏了?神器也会坏吗?”
楚衔越点头,“会的。”
谢温相信了楚衔越,“那你拿去修吧。这枚神器本来就是你的,一直挂在我脖子上,我也怪不好意思。你要的话随时拿回去吧。”
楚衔越:“还是给你吧。修好了就还给你。”
谢温:“师尊你跟我客气什么啊?我是白拿的人吗?”
楚衔越道:“不是。这血珠虽然是我的,但它选择了你。我想拿回来也它也不肯。”
这破血珠就是这样,胳膊肘往外拐!
谢温张了张嘴,露出小得意,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也没办法咯。只好勉为其难接受它咯。”
安静地躺在楚衔越手心的血珠发出了稚气的声音,“勉为其难接受我,太好了,阿温勉为其难接受我了!”
楚衔越如今再见听见这看菜下碟的破血珠就来气,到底谁才是它的主人!
在他楚衔越面前耀武扬威当老大,在谢温面前就夹着尾巴当小狗?
楚衔越冷冷嗤笑,这竟然是他楚衔越的神器。呵呵。
谢温觉得楚衔越心情有点不好,眼见天色也不早了,再待下去恐怕就天亮了,谢温挠挠头,灰溜溜跑路,“那红红儿就交给师尊修理,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着急忙慌地就走了。
只给楚衔越留下一抹倩影。
谢温走后,躺在楚衔越手心的血珠悲戚地咿呀咿呀唤着阿温,阿温……
楚衔越拍了红红儿一巴掌,冷冷道:“闭嘴!”
下一秒,红红儿像是变了脸,正色道:“楚衔越,你能不能矜持点?”
楚衔越:“?”
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他不“不矜持”?
血珠以一种鄙夷的声音继续道:“到底是谁造成我的这般异常的,谁心里清楚!”
楚衔越:“那行,我把你捏碎了,你就不会再异常了。”
血珠:“你敢!我死了你也会重伤,别忘了我自被天道降下来那一刻就成了你的一部分。要不然怎么会你一心动我就有那样的异常反应?你以为我想和你绑在一起啊,我还是更喜欢阿温。”
红红儿一口一个阿温,亲昵地令楚衔越听着不舒服。
楚衔越现在不太在意血珠将他深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捅出来,他承认他心动,他承认,很多次他都对谢温有反应。
承认了就承认,坦坦荡荡一点自己反而更好受,不用再内心苦苦煎熬挣扎。
楚衔越盯着血珠,道:“我承认。但是不打算将我一切心理活动全部暴露给谢温。即便承认心动,可我还是我。那又怎样?”
别忘了,他修得是无情道。他为什么不用术法将这颗总是不安地跳动的心脏给禁锢了?他能做到,为什么不?
只要让它不在因为那人而慌张剧烈地跳动,那么血珠也不会有反应。他的无情道虽然不会因为爱一人破碎,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从一开始修炼无情道就是为的断绝情爱。
喜欢和爱,在他生命中,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他并不需要。他的世界里,前程浩瀚,责任重大,他心里容不下一人。
这夜,幽幽烛火燃了一夜,那颗乱了一夜的心,最终慢慢平息下来,有规律地机械的跳动着,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而慌张地做出剧烈反应。
楚衔越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然天光大亮,日光打在他心口前那朵淡淡的血色花形印记上,印记闪烁两下,牢牢印在他白皙的肌肤上。
躺在手边的血珠不再显露出往日的亢奋与闪耀光辉,血珠悠悠道:“楚衔越看来你对自己是真狠呐。连这邪门咒术也舍得给自己种下?就因为我,不惜封心锁爱了?”
楚衔越骨节分明的手衔起血珠,凌厉的眸子倒映出毫无神采的血珠。因为楚衔越给自己下的那道禁咒,血珠的力量也因此削弱了。
楚衔越轻描淡写道:“少啰嗦,要么你就待这儿,要么你就赶紧滚回她身边。”
说着将血珠轻飘飘一扔,血珠及时悬在半空,“你以为我爱待在你身边啊。”鄙夷地说完,血珠便高高兴兴飞出去找谢温了。
不过,血珠刚飞出来,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线条,转了一圈又飞回来,对楚衔越道:“对了,抓紧时间完成天道任务。任务已经有了一点点进展,你也别得意,只是一点点。”
楚衔越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量,不用你催。”
血珠轻飘飘地哦了一声,那样子摆明了不太瞧得起楚衔越,血珠:就凭他,也敢肖想我们阿温。
谢温她们一众人,在楼下已经等了楚衔越有一会儿,她和云宴插科打诨,两人日常互怼,谢温还时不时嫌弃裴玄几句,一会儿又靠在谢以春怀里撒娇,看得云宴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云宴越嫌弃谢温越做作,越满意。
楼下谢温那桌吵吵嚷嚷,血珠飞下去的时候没打扰谢温玩闹,悄无声息回到了谢温脖颈间,而血珠飞下去不久,一抹青色身影悄然站在楼上向下俯瞰。
楚衔越走下楼,谢温那边立马安静。
一般来说,楚衔越都不需要睡觉,他怎么会这么晚才起床?
让她们不由自主地猜测昨夜是否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衔越只是道:“该走了。”
大家打量了楚衔越几眼,看着没有任何异常,又不敢直接问,就这样自己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五人一同走出客栈,路过醉香楼,远远便瞧见那边动乱不堪,许多男男女女围在醉香楼,集体讨伐,大声呼喝说这个醉香楼是座邪楼,他们的先前都被这里邪祟迷惑了心智。
醉香楼内乱成了一锅粥,坏事败露,老鸨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喊打。女人们各自收拾细软银两准备从后窗跑路,那老鸨也慌不择路,一时间人人自危,谁也顾不上谁。
其中,只有一个人,懵懂非常,沈梨之站在这座摇摇欲坠的金楼之中,不知所措,除了醉香楼她还能去哪儿?
沈梨之无父无母,很小的时候,便被老鸨捡到,带入醉香楼,老鸨告诉沈梨之要好好接客,要赚多多的钱。所以她便这么做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有人告诉她要这样,她便这样。
而今,她又该何去何从?现在没有人告诉她要怎么做,要去哪儿。
直到,沈梨之瞥见外边叫嚣着着躁乱着的人群中,有一抹灵动的身影,她在光下,被光芒簇拥。
谢温路过的青楼的时候,还担心了下沈梨之。
楚衔越说:“现在青楼毁,她不正好自由了?你担心她做什么?”
这么一说,对沈梨之来说确实算件好事,谢温:“如果真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温回望青楼,这样的结果也算各得其所吧,老鸨得到了应有报应,被交由群众审视。而青楼女子们也终能逃脱苦海,得到自由。
路上,云宴问楚衔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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