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跟赵六子正闲得无聊,商量着晚上去哪家馆子里吃酒,却听得一声通报说公主殿下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迎上去。

赵六子总是忘祝鸢就是明鸢殿下,远远地招呼道:“阿鸢!”

燕飞在他膝弯不轻不重踹了一脚,跟着跪下道:“殿下。”

赵六子冷不防被踹得跪倒,待他反应过来才知自己叫错人,连连懊悔,又觉得周昭不会怪他,于是仍咧嘴笑道:“殿下。”

周昭扶他二人起身,又说今后不必再行礼。

赵六子满口应了,燕飞却低着头不敢看她,自言自语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周昭走到廊檐下解了斗篷,一张脸被风雪吹得鼻尖泛红,“我还是我,没变的。”

燕飞嘟囔道:“怎么没变......”

这回轮到赵六子踹他,骂道:“磨叽啥!阿鸢说没变那就是没变!”

裴砚自门外进来,刚好听到这句,看赵六子的眼神带了几分敌意。赵六子浑然不觉,走近问道:“这是哪位小兄弟,以往没见过。”

“他叫裴砚。”周昭诧异道“你们没见过吗?他也是北疆的兵,我当年送往雪松山的那封信,原本就是替裴砚送来的。”

赵六子又打量几眼:“俺没见过,燕飞,你见过没?”

燕飞自上而下道:“将军手底下那么多兵,咱总不能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见过吧。”

裴砚毫不理会,走到周昭面前道:“殿下,你的马安置好了。”

周昭语气温和道:“他们平日说话就这样,你别见怪。”

又转向燕飞,说道:“燕大哥,你不是说等进了城要把狼牙借去玩两天吗?我左等右等,不见你来,只好亲自送来了,不去看看吗?”

周昭虽然叫他一声燕大哥,实际燕飞比她大不了多少,还是个贪玩的毛头小子。

燕飞眼底微动,赵六子抢先道:“阿鸢,别借给他!他骑不来那宝贝!”

燕飞伸着脖子反驳道:“谁说我骑不来!”

没坐一会子又要出门去看马,周昭刚行了两步,裴砚抱着斗篷追上来:“殿下,外头冷。”

周昭不愿穿,推脱道:“不碍事,去看看就回来。”

裴砚也不说什么,没把斗篷放回去,就这么抱着跟在三人身后。等到了马厩见着那几匹良种马,燕飞眼睛都看直了,连连叫道:“好马!”

他一眼相中那匹通体雪白的马,又是摸头又是贴面,爱不释手。

赵六子亦神采斐然,惊喜不已,问道:“阿鸢,这些都是你带来的?”

周昭点头道:“当初迫不得已隐瞒身份,实在非我故意欺瞒,今日特来给二位兄长赔罪。这马你们可喜欢?”

赵六子本就没那么在乎周昭是公主这件事,燕飞心中那点儿芥蒂也因为这马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异口同声道:“喜欢!”

燕飞牵了白马出来,翻身跃上马背,兴致勃勃道:“殿下,往日在北疆赛马,我总输给你,今天乘此机会,不如我们再比一场,如何?”

赵六子骑着那匹黑马,闻言附和道:“好,好极了!”

马厩里只剩一匹孤零零的黑马,赵六子叫道:“这马是谁的?怎么一只眼白一只眼黑,是个杂种!”

裴砚下巴微抬,说道:“我的,怎样?”

赵六子哈哈笑道:“兄弟对不住,你这马虽然也好,但是不如俺的。”

赵六子胸无城府,并非刻意夸耀,周昭知他脾性,不由笑着说道:“裴砚,我们出城玩玩儿,一同去吗?”

“快些,再晚城门就关啦!”

那边燕飞已经急不可待挥着马鞭往城门方向去了,赵六子叫道:“燕飞,等等我!”

此时雪后初晴,北风微冷,虽不是赛马好时节,却是少年正当时。

城外四匹烈马宛如四道闪电,远处山坡夕阳徐徐落下,马鞭挥动,四人策马奔腾,一齐追赶那道越来越低的霞光而去。

燕飞拔得头筹,马鞭在手里挥舞道:“阿鸢!六子!我赢啦!这回是我赢啦!”

燕飞满头是汗,一时忘了改口,身下白马亦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晚霞,笑声在天地间回响不断。

赵六子笑骂道:“俺跟阿鸢让你一回,你还得瑟上了?”

周昭也跟着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一股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她想到江梅棠,也想到宫里,不由阵阵落寞。

裴砚追上来,小声道:“殿下,你不高兴?”

周昭摇摇头,感叹道:“......朝花夕拾,良辰难再。”

赵六子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问道:“阿鸢,还有几日我们就回北疆了,你会跟我们一道走吗?”

燕飞骑着白马,眼里闪着亮光,说道:“阿鸢,盛都虽好,不及北疆天大地大,跟我们回去吧!”

周昭笑而不语,心道:“且不说父皇准不准我再去北疆,师父还没找到,我岂能一走了之。”

赵六子却不懂周昭心事,一个劲儿地劝周昭,又道:“孟舒那股子鬼兵邪气的很,咱们虽然胜过一回,保不齐哪天又卷土重来。”

裴砚捧着斗篷递来,闻言道:“鬼兵?”

“嗯,那些鬼兵银甲覆面,难杀得很!”赵六子望见裴砚手里的斗篷,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不会一直抱着这件沉甸甸的斗篷吧?”

裴砚假装没听见,说道:“殿下,山上风大。”

“好裴砚,难为你还想着我。”周昭出了汗正发冷,斗篷往身上一披果然好些,燕飞忍不住道:“阿鸢,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体贴的小丫鬟?”

周昭制止道:“燕大哥,别这么说。裴砚,你愿不愿意跟他们回北疆去?那儿比盛都好。”

赵六子也道:“是啊小兄弟,燕飞虽然嘴臭了点,但俺们一定好好照顾你。”

裴砚却道:“北疆太远了,我不喜欢。”

周昭听他这么说,也不勉强。

冬天日头短,等夕阳过去便要天黑,四个人歇了会便又往回走。回

去的路上自然没有来时那么快,他们年纪差不多大,说起话来无所顾忌,没说几句又聊回霍将军。

燕飞道:“霍将军上山去啦。”

周昭问道:“什么山?”

燕飞神神秘秘道:“阿鸢,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将军是去看相好去了。”

赵六子先是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又板着脸道:“燕飞,你小心让将军知道抽你一顿!”

原来,霍璋在盛都有位青梅竹马,二人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据说那位小姐苦等霍璋多年,没等到霍璋从北疆回来,那小姐先病死了。每年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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