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境。

梵月试图再次传讯将离,无果。

正准备去找守在天境天入口的北渊,却见司命星君急匆匆跑来,心下一沉,“逍遥宗送来的弟子……出事了?”

眼下除了此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司命急成这样。

司命气喘吁吁,“魔族半路截杀,人还没到上天庭……就全死了,护送的仙兵被杀,仙官重伤昏迷,生死不知!”

梵月脸色铁青,“逍遥宗被灭以及剑伤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很多!几乎整个上天庭的人都在议论此事!”

“未查清的事怎会闹得沸沸扬扬?”梵月不可置信道。

司命道:“逍遥宗之事本是密折呈上,除了您和神君,便只有陛下与小仙知道。但那日一位端水的仙侍不慎撞掉陛下手中的密折,无意间看到了。那日辰月宫出事后,您也知道辰月宫被搜出了什么……”司命欲言又止,“那位仙侍在看到被搜出的物什时嘀咕了一句密折上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这不就……”

“无意……呵。”梵月冷笑一声,“哪儿那么多巧合,撞什么不好偏偏撞在密折上,当日辰月宫吵吵嚷嚷,说句话都听不清,他嘀咕一声就那般清楚地被人听到了?”

“君上所差不差,那名仙侍确实有问题。当日陛下下令抓捕那人,可最后……在一处偏僻的花园发现了仙侍的尸体,人已经没气了。”司命道:“是魔族动的手。”

“还真是……干净利落。”梵月沉着脸,胸膛起伏。

将他们的线索全部斩断。

“君上,背后之人知道消息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次次快我们一步,我们要不要先……”

司命所言梵月不是没想到,只是眼下纠结此处已然无用,“人已经死了,一时半会人也查不出什么,现在最要紧之事是保住封尧,只有他活着……才会有以后!”

逍遥宗被灭,伤口,灵力波动,密折,走漏消息,人心惶惶。

封尧刚失联,就出了这么多需要他出面解释的事情。

一环扣一环,幕后之人似乎焦急地想将一切定性,甚至不惜将此事搞得沸沸扬扬,惹得上天庭那群乌合之众惶恐至极,将矛头对准封尧。

“能证明星君清白之人已死,上天庭已然有多位仙官联名上书请求陛下派兵捉拿星君回上天庭受审,陛下虽一直压着,但再这般闹下去,陛下也压不了多久,这该如何是好?”

“不,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梵月拿出回鸣钟,目光灼灼,“木清瞳和沐清衍还活着,木清瞳是亲历逍遥宗灭门之人,只要她清醒着出面作证,这罪名便落不下来。”

无论多少语焉不详的罪名指向封尧,梵月是一个字也不信。

谁都有可能灭杀逍遥宗,但绝不可能是封尧。

催动回鸣钟,强行进入与世隔绝之地是要受罚的,但眼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回鸣钟自成的水镜景象变幻,最终落在一个两人都未曾想到的地方,忽明忽暗间,他们在沐清衍身边看到了一抹红影。

梵月瞳孔一缩,“……封尧?”

他不会认错。

虽只是一片衣角,但整个上界的水烟萝都被将离要走给封尧裁衣,此人不做他想。

“这是……魔界?”司命大惊,“他们怎么进去的?苍龙渊封印被破了?”

梵月抿唇,紧蹙的眉眼看了眼天境天的方向,“应该不……”

“小心——”

抓起司命衣领迅速闪避,滚落在地。紧接着,一面镜子遮天蔽日,四面延伸,呈罩状将两人笼罩,不留一丝缝隙。

司命从地上爬起,“君上,这是……”

梵月不会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远处忽明忽暗的白雾里出现一抹人影,被烟雾笼罩看不清面容。

梵月凝神去看。

越来越近,白雾尽散,方显真容。

“……锦昀?”梵月沉声道。

司命震在原地,半晌不动弹,“神女大人,不是……怎么会……这到底怎么回事?您是……”

锦昀摇着团扇,娉婷莲步,不紧不慢。

觑了一眼回鸣钟的水镜,诡异的紫眸一亮,“原来他们在魔界。”

指尖流光飞出,梵月当即怒吼一声,“锦昀!你做什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屏障乃是神器之一的神女镜幻化而成,他不是不能打碎神女镜,可神女镜与锦昀性命相联,一旦神女镜碎裂,锦昀的命也保不住了。

进退维谷!

锦昀不语,摄人心魄的紫眸划过一丝惘然,眼底光芒忽明忽暗。

“不对!”梵月迅速反应过来,“你不是内奸!锦昀……你快醒醒!你被人控制了!快醒醒!快把消息召回来!不能让他们去魔界!锦昀——”

可眼前人如傀儡般无声无息,没有反应。

——

洞穴。

他们被困于此处已然三日,幸而宁泱的心脏长在另一边,只是重伤却并未伤及性命。

给宁泱传了三日的灵力,封尧耗尽最后一丝精血,强撑着给沐清衍喂了续命的丹药,而后重重跌坐在石头上,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仰头望向头顶石壁的阵法,许久之后自嘲一笑。

一死两活。

活谁?

又谁去死?

可无论谁死,其余两个都活不了。

这是一个死局。

谁也无法全身而退的死局。

“阿尧,想好了吗?”

耳边响起桑木低哑的声音。

封尧张了张嘴,灵力身体双枯竭让他的喉咙如同被火灼烧过似的,每说一个字仿佛用刀片剐蹭薄红的嫩肉,刀刀见血。

他嘶哑道:“桑木,你们的目的是我,放了宁泱和清衍,我随你们处置。”

那头静了许久。

“阿尧,我从未见过你求人。哪怕当年我困你在地下黑场十余年,深陷囹圄、生不如死,也未曾见你求过任何一个人。”

桑木的声音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可现在!可现在你为了他们……为了两个凡人……居然来求我?你的傲骨呢!你的不屈呢!他们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用自己去换他们!”

算什么东西?

封尧垂眸,目光扫过重伤昏迷的宁泱和在死亡边缘线挣扎的沐清衍,如走马灯一般眼前闪过许多画面。

积雪覆盖的长华峰上,他们相对而坐,他半靠在将离身上,看着对面宁泱和沐清衍因为一个玉佩你来我去地争论,他笑得开怀,看到有趣处还要戳将离一起来看,将离每次都是瞟一眼而后垂眸无奈地望着他,顺手摘一朵花塞到他手心,眼底满是宠溺。

美得如同幻梦,他轻轻一戳,所有人如泡沫般碎裂,低头一看,掌心只有凝固的血渍。

哑声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是生死相依的挚友。你们害怕我会毁了你们的千秋基业,杀了我便是,穿云箭、魔气、化骨石,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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