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弦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面色凉薄俯视着隗圣殿。
隗圣殿怎么都没想到,娄弦竟然没死,当初可是亲眼见到她被丢进万天墟的,那些恶鬼没有将她啃噬干净么?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旋即又怪笑一声。
没死又如何,如今魄天炽火在他手上,既然没死成,那就让她再死一次!
他压定体内乱窜的炽火,强行凝出一团火球。
那火球灼过血脉,似要将隗圣殿体内五脏烧烬,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受控,绝不能叫娄弦看出端倪。
他作势将火球烧去,紫火再次弥漫。
那头有天兵压制过来,刹冥台迎敌而上,隗圣殿不可脱身,将所有精力用来对付娄弦。
娄弦从赤蛟飞身而下,用长戟设出一道魔光。
她半身凡人之躯已被摧毁,重塑肉身即为魔道,虽没了魂珠,可本事依旧不减,甚至比原先更能打。
炽火与魔光相撞,火舌舔舐了娄弦的发尾,隗圣殿掌心用力,又凝了几分魔气。
她抬眼一睁,即刻翻身躲过,炽火与魔光相融,瞬间消散为气。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隗圣殿,心中飘过一个念头。
魄天炽火之力怎如此疲弱?她竟能用魔光抵挡?
猜测在她心中压下,随即朝隗圣殿杀去。
他分身乏术,又要抵御天兵来犯,还要与她周旋,怎么看都是一场划算的战斗。
隗圣殿见娄弦提戟杀来,本也没想要她活命,遂又气势与之对抗。
天边几道光束追击,哪知娄弦还有帮手。
那蛟龙穿梭云层,总趁隗圣殿不注意嘶啸而来,体内的魄天炽火偏在这时没了章法。
他一边对敌,一边还要压制体内的烈火。
几番争斗之下,原本占上风的隗圣殿逐渐败下阵来。
可他仍不甘心,就在他准备全身而退时,那蛟龙忽而化成了人形。
一道蓝光截了他的去路,云风吹起苍邺衣袍,又扬起他的发尾,原本带笑的眼睛此时却是冷漠。
“想跑?”娄弦乘胜追击,当即扬起天悲戟朝隗圣殿喉间扎去。
情急下,隗圣殿逼出最后一丝炽火朝娄弦掷去,火光擦过娄弦脸颊,灼热刺痛,她将长戟狠狠一扔,只听得血肉穿刺之声。待紫火散去,留下一摊污血,隗圣殿化为一缕魔气散去。
娄弦正待去追,苍邺一把将她拽住:“脸不要了?”
娄弦的右脸被灼红大半,些许皮肉已有些发皱,若不及时处理恐怕要留疤。
“被魄天炽火所伤,好不了。”娄弦丢下这句话就要去追。
苍邺无奈,只能跟着她一同前去。
二人闻着血腥气追到断崖,谁知隗圣殿的气味却在这里消失了。
“都是你,若不是方才你耽误我,我早就将他杀了!”娄弦心中有怨,一脸不满瞪着苍邺。
苍邺哪敢反驳,由着她说:“是是是,是我不对,他被天悲戟刺穿了喉咙,想来也活不了多久,当务之急是不是先将你的脸处理了?”
苍邺好声好气说着,再埋怨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娄弦气得闷哼一声,似又想到了什么,她神色复杂看了苍邺一眼:“你的鳞甲去哪儿了?”
方才他化身赤蛟时,身上满是斑驳,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新肉,像是被人扒了鳞甲恢复不久。
“你说鳞甲啊。”苍邺一副恍然的样子,听这语气却又不觉惋惜,“用掉了。”
“用掉了?”娄弦一时没明白,“什么叫用掉了?”
苍邺挥挥手:“哎呀,用掉了就是用掉了,赶紧走吧,把你的脸处理一下。”
“苍邺。”娄弦的神色严肃起来,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问,“是不是拿鳞甲换救我的消息了?”
苍邺驻在原地。
隗圣殿落荒而逃,没有了主将,天兵逐渐占了上风。
厚厚的黑云散开,露出久违的金光,余光落在苍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鳞,让人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
他倏尔一笑,浑不在意说:“已经换了,别骂我。”
“你!”娄弦气急,甚至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
这千年赤蛟鳞竟然全拿去换她性命了,还卸的这么干净,该多疼啊!
“你是不是蠢?”娄弦脱口而出,而后又觉后悔。
人家分明是为了她才吃了这苦,还骂人家蠢,她的确有些不识好歹了。
末了,她叹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苍邺上前,抬手想去抚她受伤的脸颊,想了想,又揉了揉娄弦脑袋说,“这就是我想要的。”
“不过,眼下还是将你的伤处理了吧,看着很疼。”
再疼哪有剥浑身鳞甲疼。
娄弦声音低了下来:“被魄天炽火所伤好不了,遮一下就行。”
她重新抬起头,眼中已没了刚才的柔和,反而如冷剑般冰凉:“先清理一下门户吧。”
“刹冥台,容不得叛徒。”
……
……
刹冥台暗牢。
银卿被囚在牢中,唐渡闭目养神坐在另一处。
牢内不见天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外头的声音传不进来,里头的声音传不出去,像是与整个世界隔离了。
唐渡身上的伤有些已痊愈,内伤却始终需要调理。
等身体养的差不多了,他便与银卿设计逃出去。
铁门再次被人打开,亮光从外面照射进来,银卿下意识眯了眯眼,唐渡则仍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似有人走到了他们面前,听得守卫生冷的声音说:“你们可以走了。”
银卿意外抬头,连方才未睁眼的唐渡都面露诧异。
以为又是什么把戏,谁知那守卫解了银卿的铁锁,语气有些不耐烦:“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啊!”
唐渡和银卿半信半疑对视一眼,磨蹭着身子站起来。
银卿的手腕有些失去知觉,连腿也不听使唤,晃晃悠悠朝暗牢外走去。
直到天光照在他们脸上,唐渡抬手遮挡,铁门在身后关上,这些不切实际的感受在逐一落地。
不是把戏,也不是陷阱,隗圣殿当真将他们放出来了?
为何?
银卿有些茫然的看向唐渡:“唐道长,我们出来了?”
语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唐渡喃喃,看着不远处那抹霞光,“我们竟然被放出来了。”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甲的守卫走到银卿面前:“尊主要见你。”
隗圣殿要见他?
银卿顿时警惕起来。
走出暗牢不算活命,只要隗圣殿还在刹冥台,一切都不会轻易结束。
他看向唐渡,不等银卿说话,唐渡便道:“我等你出来。”
那守卫却斥道:“你当刹冥台是什么地方,想等谁就等谁,赶紧走,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那守卫一说,唐渡心中更是狐疑,甚至有个念头在隐隐作祟。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问。
“关你什么事儿,赶紧走!”
黑甲守卫显然没什么耐心,他推了银卿一把,什么都没说,将唐渡晾在原地,催促着银卿朝长弦宫走去。
长弦宫内,女子身着艳红长袍,右脸配着银雕面具,遮住了半张绝艳面容。
她倨傲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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