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怒目圆瞪:“我们飞鸟部落岂会做这样的事!”

他这句话还未被朱芽反驳,就有旁观的人扑哧扑哧笑了起来。

道路两侧都是大部落的驻地,哪个不晓得飞鸟部落的残暴行径,别说朱芽,她们一看是飞鸟部落叫上门,就猜到他们莫约是寻着借口找茬来了,至于这人到底因何而死,也不见他们族中有人真心在乎,几个大汉各个目放凶光,似在等着丰族人示弱就一要口死咬上去。

“鹫,哪里还需要跟她们啰嗦,这丰族人打死了鼠,她既然不肯偿还奴隶,干脆将她打杀了抵命!”站在鹫身侧的人眯着一双细长眼,阴狠狠地道。

这话一入丰族人的耳中,立刻引起了众怒,大家二话不说拿起武器护在朱芽身前。

眼见着战火就要一触即发,在另一间棚子里的奴隶们也呆不住了,撑着虚弱的身体就要出来,虽然心中畏惧不已,但是他们不愿见到丰族人因他们与飞鸟部落争斗起来,正如那个春使部落的男人说的,他们不过是一群快要死了的奴隶,身体衰败又做不了什么活计,他们几人的价值甚至不如早晨吃的那团菜泥珍贵。

丰族人对他们很好,好到就像一场临死之前的幻梦,若是他们自愿回到飞鸟部落就能阻拦这场幻梦被打破,即使面对的是死殉,他们也心甘情愿。

才将将养了半天,身体好像变脆弱了很多,几人互相搀扶着走到藤帘边。

外面的人都听见了蹒跚的脚步声。

鹫冷笑:“丰族首领,你不愿将那些奴隶放出来,但他们可是心系自己的主人,想着和他同归圣地呢。”

至于那个主人,尸体随意被扔在这群人脚下滚了半圈,浑身沾满泥灰。

“等等!”朱芽越过护在身前的众人,从摆台后走了出来,站在尸体前:“我可没承认这人是我打死的,难道你们飞鸟部落可以不讲证据这般随意给人定罪判罚?”

“证据?什么是证据?”鹫哈哈大笑。

“自然是他。”朱芽话音未落,脚尖一抵一蹬,直接撞开鹫身边的几个人,一手扣住站在人群边缘的那人,挟着他脱离飞鸟部落的队伍。

不仅是围观的外族人,近在咫尺的飞鸟族人也不曾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力撞翻在地,回过神来才发现丰族首领已经站在了另一侧,手中把着鸠,明明她也就比鸠高出半个头,但提着鸠的后颈轻松得像捏起一只弱小的鼠兔。

这可是能扛起两颗巨树的女人,这时人们才又想起昨日令人咋舌的场景。

鹫拧起了眉,他就不该让鸠这家伙跟过来,没想到竟从他这出了意外。

“我认得你。”朱芽将鸠放下,一只手搭着他的肩,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昨天你就跟在那人旁边,后头被一脚踹飞,不过你倒是好运,现在还能安稳地站在这里凑热闹。”

“不像他,已经在地上躺着了。”朱芽淡淡道,语调没有起伏,听着渗人。

鸠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对昨日一事耿耿于怀,便跟着族人们一同过来,隐约有不宜露面的意识,就尽量躲在人群后面,没想到还是被朱芽抓了出来。

“既然你那天也在,不如就由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好让大家分辨一下你的族人到底怎么死的。”朱芽强硬地压着他绕了一圈。

四周围着的外族人满脸好奇,飞鸟族人面色阴郁难看,站在棚子下的丰族人持着武器,目光凌厉,好似他说错一句就要一箭将他射死当场。

鸠紧张地吞下口水。

他也是一名强大的猎手,无数次面对拥有尖角利爪的野兽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却没法冷静下来。

丰族首领的呢喃低语近在耳畔:“你若不说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掐死你,直接坐实了杀人这个罪名他能拿我怎样?”

看过去时,女人双眼笑意盈盈,但这笑意比刀还利,刮得他脸皮生疼。

鸠浑身打了个激灵,将那天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到朱芽用奴隶的断手甩了死者两个巴掌时,飞鸟族人仿佛掐住了她的死穴:“你还说不是你杀的人,若不是你这两巴掌,鼠怎么会死?”

“谁说了他是因这两巴掌死的?”朱芽单手提起鸠,将他扔回飞鸟部落,飞鸟族人不留神,又被撞到一片。

他们这下可真是结结实实感受到了朱芽的怪力,不由地心生忌惮。

朱芽走来,以鹫为首之人没有再次强硬压上,反而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出了位置。

朱芽在鼠的尸体前蹲下:“我给他两巴掌,是代被他虐杀的奴隶给他个教训,本来也想着让他偿命,但我不是那等残忍的人,做不出手刃同类的事来。”

“这左右脸上的掌印的确是我所为,但他身上的伤可不止这两处。”

朱芽放大了声音,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鼻腔唇角,鬓角都有血迹。"朱芽伸手托起鼠的头,拨开黏腻成一团的发丝,外表虽然看不见,但是内里干涸的血液已经变得硬脆,稍一用力,混着泥块的血痂就脱落下。

“这个出血量可不少,但脑后不见伤口,可以猜测是口鼻中喷出来的,只是别说将脸打肿,便是脸打烂,也出不了这么多的血。”

“还有……”

朱芽见原本围在外头的好事者们已经渐渐挤到前头来,干脆招招手,让众人靠的再近些,好看清楚死者的模样。

众人眼睛一亮,也管不着现在是什么场合,越来越多的人凑在朱芽旁边,竟直接将飞鸟族人挤出了中心位置。

鹫双手紧握,额上青筋乱跳,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掌将这个女人拍个四分五裂。

远离人群外的一处棚子露出半截柔软的衣角,鹫撇过一眼,忍下了蓬勃的怒意。

“…他伤在脸,当时嘴唇发红发肿,死了之后血液凝滞,发紫也算正常,但他手脚不曾受伤,指甲掌心却有明显发绀。”朱芽抬起鼠青白色的手给众人看过:“这说明他死之前吸不上来气,才导致手脚血流不畅。”

众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他们虽然不太明白什么叫“发绀”,尸体上出现的特殊紫色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中。

死人他们见多了,但出现这般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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