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就在眼前,沈听风都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什么。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和眼前人举起反旗,那现在就没有要退缩的道理。

现在和前世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他抱着“大不了一死”的想法,行事都是为了求一个最高效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跟在他身边的人也都知道这一点,都是生死之间讨生活的。

这一世沈听风发现自己没办法这么做了,他大可以直接抛下国内的一切事务去北境,但宁昭意现在昏迷不醒,他难道能重蹈覆辙吗?

思绪还没出个结果,御书房里的老太监就尖声提醒他道:“太子殿下,陛下唤您进来。”

躲是躲不过了。

沈听风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拨开御书房门口厚重的珠帘,在思考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刁难。

果不其然明台上坐着的当今天子正在闭目养神,叫他进来跪着,却又不说事,摆明了要给他来个下马威。

沈听风往常是不愿吃这一套的,大不了就直接和这人对着干,他心里门儿清,就算再想敲打自己,也得背后有人接盘才成啊。

现在看看这不成器的弟弟们,一个两个连靖王都玩不过,更别提真坐上龙椅之后能不能分清楚忠臣和奸臣了。

之前父皇估计是想要培养个自己的继承人出来,结果在几个好拿捏的儿子里挑来挑去没找到合适的,想要回来拉拢太子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受的苦可不少。

亲生母亲不靠谱,这么多年其他党羽也基本都偏向靖王那边。

心性倒是能磨炼,只是一开始没有软肋才不好掌控,现在有了宁昭意这一桩婚姻,想要让他为自己办事也不是难事。

可惜皇帝千算万算,就是没能算到现在的两人都是重生回来的,有些把戏用过一次容易上当,但第二次可就不一样了。

“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你二弟的事了,和外人勾结帮着害自家人,在你看来该当何罪啊?”皇帝仍旧阖着眼睛,摆明了要将这个难题交给沈听风来抉择。

“此事尚未查明,儿臣不敢妄下论断。”沈听风不愿对此事多说什么,他心里门儿清沈枫肯定是被人冤枉的,但是这话又不能往外说,为人臣子要能意识到容帝此时到底是想要他去做什么。

果然不用他自己悟到,旁边的大太监就已经识趣地开始给他提醒了:“太子殿下,不久之后可就是太后寿宴,此时要是未能按时查明,到时八方来朝,万一出了纰漏可不好补救啊。”

这是在告诉他,最好在这之前就服软,不然到时候让其他人看了笑话可就不好了。

沈听风依旧在原地跪着没动,“此时北境战乱,儿臣应当为国分忧,至于寿宴一事,不知可否交由二弟来办?”

他是故意提起沈枫的,就是想要试探上面人对此的态度,来判断此事到底是上面的试探还是兄弟相争。

“兹事体大,等你回来办吧。”容帝语调平淡,好似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

沈听风一路风尘仆仆从烟州会京城,尽管衣着神态都挑不出错来,但眉宇间的疲惫不是假的。

尽管如此,但他后面的话还是要说。

“现北境战乱,儿臣愿为父皇分忧,望准许!”沈听风咬咬牙,还是说出了口。

这意味着他原本计划好的大婚又不得不推迟了,眼下他必须要去北境那边更快地处理好叛乱,让两国之间的关系和好如初才行。

“哦?可眼下你和那镇远侯府嫡女郎情妾意,于情于理朕都该给你们赐婚,哪有把人往外派的道理,”容帝没打算放过他,“你看此事该何解?”

他这是要沈听风自己表明和宁昭意没有私情,这是一次忠诚度的试探,这样去边境的话也能让人更加放心。

沈听风的指尖死死地掐进肉里,咬牙表明自己的态度:“身为天家子弟,自当以家国为重。”

等他从北境回来就把这人从皇位上拉下来,不能再等了。

“你分得清轻重就好。”容帝十分满意,“启程时朕来送你一程。”

一场暗流汹涌的争斗就此结束,沈听风虽然心知明堂上那位一心想要用宁昭意来威胁自己,但目前这个情况他不敢赌,也只能先暂时答应下来。

宁昭意昏迷了两日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但来检查的太医纷纷也表示束手无策,她脉象平稳,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出现这种醒不过来的现象。

但是无论他们换了多少次方子,都没办法把宁昭意唤醒,只能期待于她自己的意志了。

沈听风明日就要启程了。

“等我回来。”

此时的宁昭意正在经历一场清明梦。

她的脑海当中依旧是一片无休止蔓延的火海,火光冲天,但是此时的宁昭意甚至已经有点厌烦。

她每次见到满目火光就会意识到这里只不过是个梦境,一直沉溺于梦境当中本来就很没意思,她努力想让自己醒过来。

但是无论是再次往湖里跳,还是靠近完全没有实体的火焰,她发现自己好像都没有办法再次醒过来。

理智告诉她,如果再醒不过来的话可能就会错过很重要的人了。

烛火跳跃,宁昭意看着梦中依旧和她当时最深层的记忆阴影当中一模一样的火舌,咬咬牙踏入了柴房里。

直到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就算记忆在努力想要忘记,但身体还是下意识抗拒走入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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