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锐被这句话吓得举着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这就被程怀礼发现叫走了?那这不出大事了。

景安宁看着屠锐急了一会,才悠悠开口解释:“一个月后太子生辰,持膳监命繁花堂去宫中做些吃食送些酒酿,现在应该是去谈事了。”

屠锐听完松了口气,凤五没事就好。这程怀礼不是善茬,他们昨晚杀了他的人,一旦被发现连同凤五几个人都要死。

虽然昨晚派人清理了痕迹,但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你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这么大喘气能把人吓死。”屠锐卸了劲,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慢慢地咬着糕点。

景安宁轻哼一声没应,把手上剩下的糕点全都吃完,净了手就直接起身。

边上的盛懿见景安宁结束了餐食,自己也加快速度,一口茶水送下嘴里的食物。

景安宁直视前方,没有看盛懿,但话却是给他说的,“我自己去就行,你不用跟着。”

“干嘛去啊?”,屠锐和西亚维这才刚吃上,他俩吃完都准备走了。

“留在马上的东西昨晚没拿,还要给玉儿喂些草。”景安宁说完转身就走,盛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嘴里还说着“我也要给雪儿喂些草。”

屠锐端着茶杯放在嘴前却没喝,视线一路随着他们走出阁子。

她看着晃动的珠帘,转头问西亚维:“你不觉得他俩今天有些奇怪吗?”

西亚维边吃边回答:“昨天他们坐得很近,但今天中间能站一个你。”

“哎呀,不错不错,还是很敏锐的嘛。”屠锐喝着水,眯眼笑着夸他。

西亚维听得出夸赞,不自自觉地眉毛弯起,嘴角扬起,晃着脑袋大口吃着糕点。

屠锐吃着吃着就拿着食物站起来踱步来到栏杆处。

这里能一眼看到繁花堂的构造。

是个通天楼,二三层分布在四周,中间上下贯通,向上能看到屋顶的梁架,向下能看到一层中央的圆台。

现在是早晨,人并不多,圆台上有个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讲得是一对青梅竹马,男孩幼时经常被人欺负,女孩心善经常为他上药,男孩就喜欢上了女孩,承诺要娶她为妻。

男孩长大后有了钱财权力却背信弃义,只想纳女孩为妾,要另娶高官之女。

女孩伤透了心,离开了男孩。等到男孩身边再没有女孩的身影,他才真正惊觉自己的心意。

他找到女孩想要重新追回她,但女孩拒绝了他,故事最后她选择的是一位将军之子。

男孩痛苦不堪地回去迎娶了高官之女。

这什么剧情......屠锐听得有些无语,这男的到底痛苦什么,最后还不是升官发财去了。

那高官之女也是倒霉碰上他。

这故事听得饭都吃不好了,屠锐把最后半块扔进嘴里,坐了回去。

“吃完我们去街上一趟,你用你那狗鼻子闻闻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西亚维停下咀嚼的嘴巴,愣了一下说道:“我是狼。”

他看过的,狗没他大。

“都一样都一样,反正是一个祖先。”屠锐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晃着椅子随意地说。

“那人和猴子是一个祖先,你也是猴子嘛?”

“是啊,我们就是猴子啊。”屠锐无所谓地应答,还顺手指了指下面吃饭的那群人,“这不就是一堆猴子吃饭呢。”

西亚维懵懂地点了几下头:“嗷,那我也是狗。”

“....”屠锐看西亚维的反应,一下笑出声,咧开了嘴角。

从人的角度,会觉得把狼说成狗,把人说成猴是一种带着贬低意味的话,但从西亚维的角度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同一个祖先就能当成一样的说法。

所以她说她是猴,他就说他是狗,真有意思。

等西亚维吃完饭,屠锐找到昨天那个小二,是凤五走之前嘱咐照看他们的人。

“马棚在哪?”

小二细致地指出线路,还很贴心地询问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但被屠锐拒绝了。

“我们自己去就好。”

屠锐带西亚维下楼,留下小二在楼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他今天已经被拒绝两次了,刚要帮那黄衣小姐喂马,黄衣小姐也是这么拒绝他的,老板让他照料几位客人,他却什么忙也没帮上。

“去马棚干什么?”西亚维跟在后面‘噔噔噔’下楼,他还记得她是要说去街上的。

屠锐放缓了步子,说道:“我想了一下,光咱俩去太危险了,万一真有坏蛋我们又没什么可防身的。得把景安宁和盛懿叫上,他俩会武功。”

穿过人群和几道小门,来到了后院的马棚。

远远就能看见那赤红似血、通体如雪的两只马。

以及一个蓝衣男子喂草喂着就往黄衣女子那里靠,白马吃着吃着嘴边的草就没了—喂草的人跑远了。

“额,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屠锐默默走上前,“找你们有些事。”

虽然觉得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但屠锐还是打断这尴尬的气氛,没办法,实在是太需要有人保护他们了,她和西亚维三脚猫功夫,碰见坏人一碰一个死。

“什么事?”景安宁一直没理盛懿,听见后面有人说话,赶紧回声应答。

“我们打算去街上查查情况,但是吧,你知道的,我俩只会扔石头。”屠锐绽放着自己眼中的渴求。

“等我换身衣服。”景安宁卸下马侧的一个小包裹,拿了就走,“一会门口见。”

盛懿一看人走了,扔了草,匆匆拿了东西跟上“我也去换,你等等我。”

西亚维看着两只马,新奇得很,捡起盛懿扔下的草就给它们喂起来。

屠锐却站在原地,侧身看着两人离去。

换衣服也很正常,他俩身上的衣服虽然陈旧但也能看出不是普通人穿得,出去太惹眼。

而他们随身是带着别的衣服,那他们穿这身看起来华贵的衣服是要干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为了见她这个大仙特意穿的吧。

屠锐想到了昨天盛懿的那个令牌,他们应该是去见了一位很重要的人,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足可见此人之重。

……

屠锐和西亚维坐在繁花堂对面的台阶上等,景安宁和盛懿下来得很快,还是一黄一蓝。

“走吧。”

程怀礼在宫外也是有府邸的,屠锐打算去那查查情况。

走了一路,终于走到街南边,雕梁画栋的建筑屹立在侧。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打听的事,昨天在三层,一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南边有个很亮的地方,百姓家晚上可不会这么亮。

屠锐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饼摊坐下,要了几个饼伪装成他们只是来这吃东西的样子。

“你闻闻,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西亚维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很久,哀怨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烧饼炉:“它的味道太浓了...”

“算了...”屠锐无奈扶额,“估计也闻不出来什么,那伙人应该也不会直接和程怀礼接触。”

“把饼吃完我们在附近查看一下。”

要不说缘分呢,他们在这等饼做好呢,结果等着等着等到了从宫里出来的凤五。

凤五从街角拐过,走到饼摊前看到一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

“差点没认出你们。”凤五从旁边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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