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罗萨——你不能这么写信呀——”

“我就要这么写——安多米达今年才多大?十八?十九?”

“泰德也是这个年纪啊!”

“是啊,更可恨了——”

“罗萨利亚在信中骂唐克斯了吗?”

“是呀!她怎么能骂人呢?泰德和安多米达肯定在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高兴呢——”

“骂得好。”

“什么——?雷古勒斯,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个人认为唐克斯是混蛋。”

莉莉把行李丢到一边,将深红色的头发整理到耳后,“呼”一下鼓起腮帮:“你、们、两、个!”

雷古勒斯举着张牙舞爪的阿黑挡在罗萨利亚身前:“罗萨利亚,你骂唐克斯什么了?我想听。”

罗萨利亚正在封装信纸,她语速飞快地说:“我骂他什么了?我没骂他,我只是问候他是否不慎被比利威格虫蜇了,不然我怎么在霍格沃茨看见他飘在空中的脑子了呢?”(1)

“这还不算骂人吗!”莉莉尖叫道:“而且,他们这个年纪结婚生子也没什么问题呀。”

罗萨利亚:“我接受不了。”

雷古勒斯:“我也接受不了。”

莉莉没好气地说:“你们俩接受不了也没用,人家才是一对!西弗勒斯,你来评评——”

斯内普举着一杯不再冒热气的牛奶,旁若无人地在《高级魔药制作》上写写划划。闻言,他慢吞吞地说:“我不想参与这个话题。”

“还有三十分钟——火车就要开了——”

远远地,一个声音从礼堂门口传来。

小天狼星扯着嗓子,对距离他不到三步远的詹姆大喊:“詹姆——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得抓紧赶过去——不然来不及了——”

詹姆也大声对他说:“那我们得马上出发了——西里——”

卢平和彼得在一旁捂着耳朵,眼睛往莉莉这边看了一眼。。

莉莉盯着他们摇摇头,收回视线,不客气地说道:“你们两个,不、你们三个!我刚刚决定:整个圣诞假期都不写信给你们!雷古勒斯,我不会等你和阿黑的!”说完,她把围巾利索地甩到脑后,捡起行李大跨步地朝礼堂门口跑去。

见状,罗萨利亚赶紧推了雷古勒斯一把:“别听她说气话,快跟上他们。”

雷古勒斯“哦”了一声,把猫放下,拎着手提箱小步跑了过去。他和阿黑追出去一半路,又扭过脑袋说:“罗萨利亚、西弗勒斯,圣诞快乐——假期后见!”

“圣诞快乐,假期后见。”

“终于安静了。”斯内普轻轻地说。

罗萨利亚将信笺交给穆宁,拍拍它的脑袋,目送它振翅飞了出去。

早在她收到安多米达那封信的第二天,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也同时得到了他们堂姐怀孕的消息。与前者再次大受打击不同的是,后者如畅饮过欢欣剂那般上蹿下跳,仅用一天就挂完了他任务范围内的槲寄生,史无前例地提前完成了禁闭。

唯一让小天狼星不爽的,是安多米达在信末的话——她拒绝把现居地址告诉他和雷古勒斯,并表示如果他们打算写信给她,只能通过罗萨利亚代为转交。

于是,他气冲冲地、同时也破天荒地在当晚的天文学课上给罗萨利亚扔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每个字都被他用力划成了大写加粗:

【为什么安多米达会告诉[你]???】

罗萨利亚回他:

【需要我帮你写信问问她吗?二十加隆一次。】

小天狼星再没了讯息。

跟他一比,雷古勒斯反倒振奋起来了。他当即委托罗萨利亚给安多米达转送了信笺和一大袋金加隆,还在看过小天狼星的那张纸条之后——虽然他已经尽力表现得不那么幸灾乐祸了——为自己掌握“不为西里斯知”的讯息而高高翘起尾巴。

这俩兄弟的情绪简直跟跷跷板一样……

而对于罗萨利亚本人来说,整件事如圣诞彩炮般炸得恰到好处。

尽管她确实觉得十八、九岁怀孕生子有些过早,但还是感谢它及时冲淡了自己受惊吓进校医院的余波。几乎所有人都将那桩事抛在脑后了,一直到放假都没人再提起,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以你的专注程度,怎么样都会觉得吵吧。”

罗萨利亚轻笑一声,对准他手中的牛奶挥动魔杖。下一刻,牛奶便重新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这还是她从弗立维教授去年圣诞送的《日用魔咒汇编》里学来的。

“喏,赔礼。”她道。

斯内普接受了。杯子徒留奶渍,被重新放回桌上。

罗萨利亚从餐桌上摆放的一大盘棒棒糖里挑出一根,慢条斯理地把它剥开问:“今年的圣诞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嗯。”斯内普没有抬头,道:“另外,尽管你摄神取念得很快,但我还是感觉到了,罗萨利亚。”

“……哼。”罗萨利亚挑眉道:“要是哪天你感觉不到了,不高兴的可不会是我。”说完,她一把将棒棒糖塞进嘴里——似乎是草莓味的,有点酸。

“不会有那么一天。”“西弗勒斯,”

罗萨利亚盯着斯内普垂下的头发,含糊地说,“我有点后悔了。”

“什么?”

“我去年不该对你那么有礼貌的。”她凑得近了一些,用手托着下巴,嘴角的糖棒一上一下地摆动:“我的摄神取念已经有些看不清你了,西弗勒斯,你进步太快了——‘通过让对方看到自己想让对方看到的事从而引起误判’,这一点,你已经能做到了。”

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在书页边缘无声地戳下一点。

他慢慢道:“这样才公平。”

“什么?”

“你终于体会到我摄神取念你时的感受了。”

“我的大脑封闭术又没有你的厉害。”

“但我研究你是很费劲的,罗萨利亚。”斯内普抬起眼睛,道:“或许这对你来说很难理解。毕竟你的天赋允许你像冥想盆那样复现他人记忆,同时还能连接对方所思所感,这是魔咒是无法企及的。”

罗萨利亚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酸味:“我知道先天的摄神取念能力和后天习得的摄神取念术不一样。其实我想说……”

“多数巫师想要看穿一个人的头脑,尤其是复杂、多层次的头脑,需要经过校对、研究和验证。”斯内普继续道:“我真想知道别人的脑子是否也和你的一样费解……你知道自己的头脑是不连贯的吗?”

罗萨利亚本想趁他顿住扭转话题,可听了这话,自己先停了:“……什么意思?”

“我很早就有这种感觉……你不允许我提取你没上学的那些记忆和感觉,”斯内普说这话时略有些不满,“现在我也很难知道了——但按理来说这并不碍事。因为人脑应该是一个连续体,不会因为片段而改变,了解人当下的记忆和感觉,就可以反推他的过去,反之亦然。”

“而你很奇怪……罗萨利亚,”斯内普眯起黑漆漆的眼睛,“我看不出过去在你身上的影响,按照推断,你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罗萨利亚鼓动了一下嘴里的棒棒糖。她右侧的腮帮已经发皱了:“那么……根据推断……我本该是什么样子?”

“我想,”斯内普仿佛想到了什么,撇嘴轻蔑地说,“应该和安多米达的推断一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把雷古勒斯塞给你——她是不是觉得,你和雷古勒斯有些像?”

“嘎吱”一声,罗萨利亚把口中的棒棒糖嚼碎了。莓果酸味的蔓延,使她不禁抽动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么说来,似乎确实有点……那你眼中的我呢?”

斯内普注视着她,半晌后,又垂下目光,咕哝道:“反正,你肯定和雷古勒斯不一样。”

“……好吧。”罗萨利亚不置可否,只是松动肩膀将身体后倾,说:“我也看出来你和半年前不一样了。”

“……什么?”斯内普问。

罗萨利亚抬手指向他的头发,笑眯眯地道:“你的头发——有点长了,不挡眼睛吗?”

斯内普瞥向垂在自己脸侧的几缕黑发,稍稍将背挺直。头发顺势躺回了他肩膀上。他鼻子里发出闷哼,有点别扭地说道:“我没空打理它们。”

“看得出你分身乏术了,顾不上也正常。”罗萨利亚从兜里掏出一根发绳,推到斯内普面前说道:“懒得修剪的话,就用这个扎起来吧。我那里还有很多。”不等对方说话,她又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我先去一趟——盥洗室。”

斯内普漆黑的视线追随罗萨利亚的背影消失在礼堂的尽头,最后才微微闪烁着落到杯旁的那根黑色发绳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把羽毛笔放到墨水瓶中,轻轻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哗啦——”

罗萨利亚洗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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