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跟着那名叫春桃的丫鬟穿过抄手游廊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并非因为害怕刘氏,而是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萧玦”这个名字——那可是《权臣心尖宠》里把“心狠手辣”刻进骨髓的男人,传闻他十岁随军,十五岁掌兵权,二十岁废太子、扶幼主,如今朝野上下,无人敢直呼其名。

“庶子就是庶子,连走路都畏畏缩缩的。”春桃在前头引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林墨听见,“也不知夫人怎么想的,竟还让你活着占着地儿。”

林墨攥紧了袖口。原主在府中确实活得如履薄冰,生母柳姨娘是江南来的瘦马,虽得林尚书一时怜惜,却在生下原主后不久便病逝,留下原主被刘氏磋磨。昨天掉进荷花池,八成就是刘氏身边的人动了手脚。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萧玦的底细,至少得知道他常出现在哪里、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攻略反派,总得先摸透反派的脾气。

穿过垂花门,刘氏住的“晚晴院”豁然开朗。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开得正盛,刘氏斜倚在雕花美人靠上,手里捻着串紫檀佛珠,见林墨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身子骨倒是硬朗,”她慢悠悠开口,声音像淬了冰,“昨儿个太医说你得躺三天,这才一天就爬起来了,是嫌命太长?”

林墨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回母亲,孩儿想着府里事多,不敢多歇。”

“哦?府里事多?”刘氏终于抬眼,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他的脸,“你一个庶子,也配操心府里的事?我问你,昨儿个为什么要去荷花池边?是不是又想偷着给你那死鬼娘烧纸钱?”

林墨心中一紧。原主的生母忌日就在这几天,难不成原主真是去祭拜母亲才遭了暗算?他垂着头,声音放得极低:“孩儿不敢,只是路过……”

“路过?”刘氏冷笑一声,猛地将手里的茶盏砸在地上,青瓷碎片溅到林墨脚边,“我看你是故意在池边磨蹭,想等老爷回来卖惨!林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娘留下的那点念想能护着你,在这林府,我让你生你才能生,让你死……”

“夫人息怒。”旁边的大丫鬟连忙递上帕子,“少爷年纪小,许是真的无心之失。”

刘氏甩开帕子,狠狠瞪着林墨:“再过五日,宫里要办赏花宴,你大哥要随老爷去见摄政王,你就老实待在院里,别出去丢人现眼。”

赏花宴?摄政王?

林墨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这可是攻略萧玦的绝佳机会!他刚想开口争取,就被刘氏的眼神冻住了。

“怎么?你还想去?”刘氏挑眉,“也是,像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皇宫什么样。可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一个庶子,去了也是给林家丢人!”

林墨咬了咬牙,膝盖还在疼,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他抬起头,直视着刘氏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倔强:“母亲,孩儿想去。”

刘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去?凭什么?就凭你这张像你娘一样狐媚的脸?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踏出这院子半步!”

“凭我能帮大哥在摄政王面前露脸。”林墨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刘氏的笑容僵在脸上。林尚书最近正为江南盐税的案子发愁,若是能得摄政王提点一二,这事就能好办不少。可让林墨去?她绝不甘心。

“你能帮你大哥?”她狐疑地打量着林墨,“你一个连书都没念明白的废物,能帮上什么?”

林墨早有准备。他在原主的记忆里翻到过,林尚书卡在盐税案的一个关键节点——江南盐商的账册有假,但查不出破绽。而这个破绽,恰好和他上辈子写过的一本权谋小说里的情节重合。

“孩儿不敢称能,但或许能给父亲提点一二。”他垂下眼,掩去眸中的精光,“若是父亲能在摄政王面前解了盐税案的难题,大哥在官场也能顺些。”

刘氏沉默了。她虽然恨林墨母子,但也知道林家的兴衰关系到她的地位。若是林尚书能得摄政王青眼,她的儿子林瑾将来也能更有出息。

“好,”她最终冷哼一声,“我给你个机会。三日之内,你若能让你父亲点头带你去赏花宴,我便允了。若是办不到,就给我去柴房待着,好好反省!”

林墨心中一喜,连忙磕头:“谢母亲成全!”

离开晚晴院时,春桃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林墨却顾不上这些,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小院“墨韵斋”,一进门就关紧了房门。

“系统,”他在脑海里呼唤,“帮我调出萧玦的详细资料,尤其是他在盐税案里的立场。”

【滴——目标萧玦,当前身份:摄政王,掌户部、刑部,对江南盐税案持严查态度,疑似与江南盐商有旧怨。】

林墨摸着下巴沉思。有旧怨就好,说明萧玦本身就想动那些盐商,只要他能拿出切实的证据,说不定能让萧玦另眼相看。

接下来的两天,林墨一边应付刘氏派来的各种刁难,一边琢磨着怎么把“账册造假”的线索递到林尚书面前。直到第三日傍晚,他才趁着林尚书回府的间隙,在书房外“偶遇”了父亲。

“父亲。”他规规矩矩地行礼。

林尚书今年五十多岁,两鬓微霜,看到林墨,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孩儿有要事禀报,关于江南盐税案。”林墨压低声音。

林尚书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挥手:“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盐税案?快回去。”

“父亲,”林墨上前一步,语气急切,“账册有假,问题出在漕运损耗上!他们用‘折色’换算掩盖了实际运量,只要核对漕运司的过磅记录和盐引数目,必能查出破绽!”

林尚书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死死盯着林墨:“你怎么知道这些?”

“孩儿……孩儿前几日帮账房先生整理旧账,偶然看到的。”林墨垂下眼,装作紧张的样子。

林尚书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这个庶子,他向来不甚在意,只当是个懦弱无能的孩子,没想到竟能看出账册里的门道。

“随我进来。”他最终转身走进书房。

一个时辰后,林墨从书房出来,脚步都有些发飘。林尚书不仅采纳了他的建议,还当场拍板,让他随自己去参加赏花宴。

“宿主,支线任务‘获得赏花宴资格’完成,积分+50。”007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当前积分:50。”

林墨靠在院墙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

五日后,赏花宴如期而至。

林墨跟着林尚书走进皇宫时,心跳得像擂鼓。御花园里繁花似锦,达官贵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衣香鬓影,笑语喧阗。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跟在父亲身后,一边四处张望,寻找那个传说中的摄政王。

“那就是摄政王?”

“小声点!听说他刚斩了三个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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