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乔逢时面前的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男警察一拍桌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老实一点！”
乔逢时耸了耸肩，闭上了嘴。
“你发现了什么？”系统的声音在脑内响起。
“我只是觉得看到的那张照片有些奇怪。”乔逢时在脑内说。
“比如说？”
“系统，你说一个人杀了人，为什么要分尸呢？”
“为了方便抛尸？”
“对。那杀人的凶手最根本的目的也清晰了。”
“隐藏踪迹。”系统说道。
“没错。”乔逢时在心中赞同，“大多数杀人犯在杀了人之后，为了试图掩盖杀人的事实，毁坏生物信息、方便搬运、抛弃尸体，才会将人分尸。所以他们大多会将尸块抛弃在垃圾箱、河道等容易被处理或者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而这次凶案的照片显示，案发现场是一个公园。尸块从袋子中散落，旁边的地上有被狗刨过的痕迹，像是被狗将尸块从袋子中扒拉出来的。
“这个尸体在公园中被发现。所以你觉得不太对劲？”系统开口道，“但是如果这个案子也是K做的，K做下的第一个案子中的尸体也被抛弃在公园里。”
“还记得新闻里，第一起案件是在哪里发现的吗？”
“垃圾处理厂。”
“如果当时没有被垃圾处理厂的机器人发现，那么尸体就将随着垃圾的处理彻底销毁，再无踪迹。又有谁知道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呢？”乔逢时眯了眯眼，“他已经因为抛尸在公园而引发起一次危机了，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甚至这次被发现的更早，都没有走到垃圾处理的那一步，就已经被发现。”
乔逢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想：“要么那个K是个爱好分尸且喜欢挑衅警察的解剖狂、要么……”
乔逢时在这里忙着和系统交谈，对面的两个警察看着乔逢时敷衍的态度，将桌子拍地震天响。
本就被灯烤得灼热，桌子的声响震得她耳朵嗡嗡响。
女警察抬手抵住耳边，目光朝下，似乎在听耳边传来的声音。
乔逢时这才看到她的耳骨上好像戴了一个小小的圆环。通讯工具吗？墙壁那边传来的命令？
果然，女警察立刻态度变了，不再给乔逢时好脸色，“赶快老实交代！”
乔逢时挺了挺腰，坐得更直了一些，清了清嗓子：“打个商量，把这个灯开得暗一点，我就回答。”
“你！”男警官又一拍桌子。
乔逢时被噪音吵得皱眉。
半响后，女警官终于妥协，她站起身，将灯光调暗。
“一个一个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乔逢时。”
“是哪个星球的人？”
“贝塔星。”
她乘坐的货船正好是从贝塔星出发，那么她说自己是贝塔星人，合情合理。
“你知道偷渡的罪有多重吗？”对面的女警察面带怒色。
乔逢时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冒这个风险？”
“船长周力到底是怎么死的？”
问到关键了，乔逢时将身子挺了挺，斟酌着用词，将整件事说出。
玻璃对面的人，听着乔逢时的口述，手指慢慢敲击着桌子。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总领！安德鲁先生要紧急与您通讯。要为您转接到私人光脑上吗？”
原来房间另一侧的人就是总领艾拉。
艾拉敲击着桌子的动作一停：“安德鲁，他可真着急啊。”
过来传话的人手腕上的光脑一动，又有新的消息，“卡特星的总领莫伦也要求与您通讯，他俩一起请求通讯，恐怕是商量好了的。”
“知道了。我去办公室与他们通讯。”艾拉起身。
走了两步，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描述事情经过的乔逢时，对旁边的手下吩咐道：“去查一下她这个名字，然后将她的口供和其余几人的进行对比，找一下出入。”
“是。”
艾拉的办公室内，莫伦和安德鲁两个人的投影已经投放在房间中央。
这两个人，一个窝在自己的椅子中一动不动，另一个则是拿着一根球杆在不停地挥动。
艾拉的开门声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正在挥动球杆的安德鲁回过头来给艾拉露出了一个市侩的笑。他放下手中的球杆，球杆顿时消失在投影中。
“艾拉总领。好久不见了。”安德鲁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开口就是寒暄。
“客套就不必了。有事说事。”艾拉大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办公室内的光脑追着她的动作，标准无误的将艾拉的投影投放到对面。
安德鲁看了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莫伦，还是自己迎了上来：“艾拉总领，货船什么时候能够还给我们啊？现在货船可紧缺了，缺这一艘我那货物可就……”
说罢，他便做出一副心绞痛难受的动作。
艾拉心中冷笑，缺货船？安德鲁身为全星际最大的运输公司，还能缺了货船了？
看艾拉不为所动，安德鲁的戏做的更足：“我那好好一船货物啊，就这么连个影都没有了。莫伦总领，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窝在椅子内的莫伦终于动了动，开口道：“这是我们卡特星的货物，我们要知道整个货物丢失过程，要看飞船的飞行轨迹。”
安德鲁这是拉着丢失货物的苦主来要东西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德鲁这个态度，艾拉也不能与安德鲁撕破脸。
艾拉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将货船给你们。但是你们也知道我泽塔星的规矩，这上面发生了命案，我们就必须调查，给联邦一个交代，不能草草了事。”
“艾拉统领，这起案件发生在飞船上，按理来说，也该是我们公司内部进行调查。怎么能劳动您呢？我看还是让我们将飞船和所有人员全部带走，我们一定替您给联邦一个交代。”安德鲁立刻借杆上爬。
“这可不行，飞船上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如果命案发生在我们星域内，这就是我们必须调查的了。”
安德鲁的脸色僵了僵，心中暗骂艾拉睁眼说瞎话，飞船上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们星域。
“艾拉，这艘飞船，你必须给我。”看安德鲁被堵得说不出话，莫伦开口，“如果你不愿意给，我就去请联邦总统的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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