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从不怀疑沈昼的学习能力。

这人不仅学法术快,学别的也强到离谱。

他把头埋下去,如往常一般与她接吻,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可以轻描淡写说要杀她,也可以云淡风轻做这些她根本没想过的事。

她的唇被吻住了。

……不,这算吻吗?

华灯迷蒙地睁着眼睛,咬住食指指尖,她是不是应该阻止?可是他都听不见……

华灯咬得更用力了。

指尖的刺痛没能转移她的注意,她的精神依然集中在沈昼的接触上。

起初他只是轻轻贴上去,仿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轻而柔地触碰,若即若离。

但很快,他似乎找到窍门,舌尖沿着唇缝,仔细地舔过。

华灯脚尖骤然绷紧。

偶然间低头,便瞥见了他乌黑的发顶,随着动作微微伏动,那根鲜红的发带于灯光下格外刺目,她慌乱地别过眼眸。

可余光还是能瞥见一些东西,她只好抬起手,手背搭在眼帘上,企图蒙骗自己。

视野黑暗下去,感知竟更加清晰。

单纯的流连已经不能满足他,他张开嘴,随意逗弄两下,将她的唇珠含了进去。

舌尖重重地碾过。

华灯发出一声惊叫。

这感觉太恐怖了,她推着沈昼的脑袋,想要把他推开,而他卷起舌尖,不紧不慢戳刺了下,她就失去力气,手腕软绵绵地搭下,落在他后颈,仿佛一种邀请。

她抗拒的时候他偏要过来,她无力抵抗的时候他又撤了回去。

他的呼吸离得那么近,却迟迟不肯过来,华灯闭上眼,感到茫然的空虚。

“沈昼……”

一直到她恨恨地喊出他的名字,他才拽着她的腰,重新靠过来。

这次的触感不再柔软,高耸的鼻尖蹭了上去,滋味难言。

华灯咬着手指,好不容易才咽下那些奇怪的声音。

但她没忍多久,手就被拽了下来,沈昼不知何时抬头,失去光彩的眼睛注视她,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瞳眸格外晦暗难懂。

“叫出来。”他不容置喙地说道。

他的嘴唇沾染了水渍,变得比以往更殷红,水光点缀着他的唇角、他的下颌,明晃晃告诉华灯,适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华灯被这一幕刺激得别过头,好半晌才意识到不对,脚尖轻轻踢了踢他:“你不是

听不见吗?”

沈昼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笑。

“哦。”他毫无歉意地说“我忘了关听风术。”

那他刚刚岂不是都听见了!

华灯脸腾一下红了个透立即把脚从他腿上撤回来指派道:“你怎么骗人!快关上!”

沈昼说:“我不关你就不想继续?”

华灯被他弄得难受**但不得不嘴硬道:“对啊所以你快关上。”

沈昼勾起唇角引着她的手向下触摸到他衣服下摆:“可是华灯我的衣服湿了你能让它不要流水了吗?”

华灯的大脑都被这句话震得有几秒空白。

“你怎么这么……”这么流氓!

手指压住的地方的确湿透了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弄了上去弄得这么糟糕。

“……那你脱下来。”她烫手似的缩回指尖。

“你帮我。”

沈昼一动不动外衣就在华灯手中被她慢吞吞褪了下来。

里衣似乎也湿了点华灯犹豫几秒果断收回了手。

沈昼没有再做要求精准钳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不要逃看着我。”

华灯用力拍他的手:“你不是看不到吗?”

“我是看不到我只能看见灵气看不见你的脸。”他说

“所以叫给我听。”

只有听见她的声音识府里那股快要将他撕裂的戾气才能得到片刻缓息。

他的手伸了下去不出几下果然如愿听到想听的声音。

可他觉得还不够他希望除了她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其他东西听不到回忆里歇斯底里的呐喊和质问。

他按住华灯最喜欢的地方听见她的哼声陡然变调。

似乎发现什么他顿了顿空出的一只手钻入她衣襟轻车熟路找到位置颇为粗鲁地捻挑。

他哦了声恍然道:“它和这里一样都会变……”

华灯猛一下清醒双手捂住他的嘴。

沈昼的动作仍未停下覆盖在嘴唇上的手加大颤抖的力度快要脱力时被他咬了一口。

他终于大发慈悲停止这种逗弄她的行为:“我可以不说话但你不许再忍。”

不用他说华灯也忍不了了。

他把握剑的手拿来做这种事居然还这么娴熟。

华灯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

尤其是不再恶意吊着她的时候不得不承认

华灯躺在被褥上享受了会,发现他忽然停了,

她掀开眼皮,不满地投去一瞥:“唔?

沈昼没动,他感受着她的反应,觉得叫声不如方才大了。

他说:“你果然更喜欢另一种方式。

于是又把头埋了下去。

华灯突如其来被咬了一口,不由哼哼唧唧地道:“沈昼,你就是条狗。

“呜沈昼!这里不能咬——

“你说什么?听不见。他轻飘飘地回,毫无收敛,变本加厉。

华灯蜷缩起脚趾,踩在他肩头,失神的双眼不住淌下泪珠,恍惚地盯着上方的床帐。

床帐是金丝质地,绣着蝴蝶戏花的图案,那花是盛夏的水莲花,似有清风拂过,花枝颤动,花瓣低垂。

蝴蝶与莲花嬉戏,在花蕊上跳跃舞蹈,华灯想,这真是只不称职的蝴蝶。

它不应该讨好花朵,让她愉快、让她满意吗?

为什么它总是这么恶劣,非要听到花朵哭出来才满意?

蝴蝶飞过花瓣,品尝完花蜜,可还是不满意,它想要探到更深的地方。

“不行……

沈昼不觉得有什么不行。

这和手指没什么区别,他也不是故意想让她难受。

只是他口渴,而她刚好献出水源,所以他想多喝一些而已。

他像是渴了一天,好不容易寻到可口的茶壶,便不知餍足地喝了下去。

茶水顺着舌头流入口腔,他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他更渴了。

渴到搜刮完茶壶内壁,将所有水滴吸吮进去,还是不够。

“华灯……他沙哑地说,“好甜啊。

她对这种话语一向反应很大,果然又让他喝到更多水。

他对自己新找到的茶壶爱不释手。

唯一不满的,就是这茶壶不太听话,弄得他下巴和脸颊都全是水痕,湿得不成样子。

期间他抬头看了华灯一眼,脸上露出一点不快的表情,似乎为自己看不见而惋惜。

华灯还以为他要停下,崩溃的理智总算唤回一些,试图逃离。

但他的手抓着她脚踝,面不改色又俯身下去。

夜色昏沉,院外风声与乌鸦鸣叫混淆不清。

而屋内则一片静寂,晃荡的灯光里,剩下隐隐约约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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