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隐隐察觉到,陈宵的心情似乎从聚会的某一刻开始突然变得低落起来,她不明白原因,只扶起了陈宵靠近的肩膀,刚好拉开了二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可眼前,陈宵的脸色又沉了一分。黎初不解:“陈宵,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自然是委屈,委屈得很,他们才分开短短十天而已,就已经被黎初忽视了个彻底。黎初要出国交换,还是整整一年,这样大的事,竟从未对他提过只言片语。

他甚至怀疑,黎初是不是厌弃他了,觉得他太黏人,讨厌他抓住一切机会的靠近,所以迫不及待地趁着这次出国,好离他远远的。

陈宵的脸色百转千回,黎初注意到他不断变换的脸色,忽而生气地绷着脸,忽而又垂着头面露委屈,像只窝在角落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

扫了眼陈宵手边的酒瓶,瓶中的酒已经下去了大半,所以,陈宵这是,喝醉了?

黎初比了根手指,竖在陈宵面前:“陈宵,你是不是喝醉了?”他倒是想,可偏偏此刻却清醒得过分。

“这是几?”

只是,见黎初误会,陈宵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心思悄悄爬了上来,占了上风。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含上,那根竖起的食指,抬起眼睫,漫上色/欲的双眼,与黎初对视。

黎初彻彻底底地愣住了,手指一时竟未来得及动弹。

见状,陈宵更加得寸进尺,舌尖挑起,顺着她的指尖开始舔舐,指间的濡湿,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黎初心下反应过来,踉跄起身,猛地抽回手。

心跳一声一声砸在胸腔,陈宵他......刚刚做了什么?

黎初直觉想要逃开,双腿却莫名发软,重重地绊在了椅腿上,一时磕倒在地。

几乎同时,陈宵立刻起身,揽住黎初的腰和腿弯,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椅子上,半跪在地上,整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黎初的脚踝,有些许悔意的眼神向黎初征询着同意。

黎初此刻连脖子都泛着粉意,小腿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挣扎道:“我没事。”

陈宵却没有松开手,语气不容拒绝:“只是检查一下。”

见黎初没再拒绝,陈宵略挽起黎初的长裙,莹白的小腿上,被椅子硌得,泛起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黎初恼住了,却只轻轻踢了陈宵一下,抿了抿唇:“都说了没事,你快起来。”

陈宵放下黎初的脚踝,也点头起身,眼神扫过黎初泛红的眼角,微咬的唇瓣,又慌乱地错开了眼。

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黎初她......很适合粉色,挽起的长发因刚刚的动作,掉落一缕,勾勒着她的锁骨,也衬着纤长的脖颈。明明是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着一袭冷粉的裙子,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下来,他心底叫嚣着,靠近她、拥抱她、甚至是,亲吻那张浸满甜意的双唇。

可他不能。

他没有理由、没有资格、没有身份......什么都不是。

无端地,陈宵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走不告诉我一声?”

又自嘲地轻笑一声,叹着说道:“是因为没必要吗?”因为他是无关紧要之人,所以没必要事事都对他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黎初走了下神,陈宵是因为这件事才不高兴吗?可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她花费近一年半时间做的课题,最后投中了15分的顶刊。当沈导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时,她却又执拗地问道:

“既然我已经证明了我的科研能力,那之前的课题,您能同意我继续研究吗?”

沈导无奈,只说会考虑一下。这已经是开始松动的态度了,黎初趁热打铁,紧接着又提交了一份关于Aβ淀粉样沉积的详细研究思路。

最后,沈导终于松口,只说让她申请交换留学,去他导师伊瑟路芬所在的研究团队进行学习。而刚好,就在今天,黎初惊喜地得知,自己的申请通过了。

她本想和陈宵分享这个消息,彼时陈宵已经坐上了飞机,她想干脆就当面告诉他好了,只是聚会上,碰巧有人问起,她就顺势回答了。

见黎初坐在原地,许久未应,陈宵拎起黎初的包,身影落寞,“算了,我送你回家。”

黎初见陈宵起身欲走,慌忙拽住陈宵的手臂,却又因他的走动,滑到了他的手心。

陈宵的手心很烫,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此时,撒开手好像也不太礼貌,就着这个姿势,黎初拽着陈宵的手,晃了晃他的胳膊,哄道: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当时你在飞机上,所以我想等见面时当面告诉你的。”

黎初的话像是带了勾子,勾着陈宵的心,悸动不已。

原来,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来得及。

陈宵的眼角眉梢浮起笑意,偏过头,盯着她认认真真解释的表情,握紧了手心黎初的手指:“嗯,我知道了,没有不高兴。”

才怪!

两人一同离开包间,只是陈宵的手仍未松开,既是黎初主动牵上的手,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开,热意透过两人交触的肌肤,温暖着黎初常年冰凉的手。

陈宵喝了酒,便叫了个代驾,两人一同坐在大厅等候。

等待间,陈宵捏了捏她的手背:“黎初一,你腿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刚刚掀起裙角为黎初检查时,陈宵就注意到了红痕旁边那一道浅浅的伤疤。

是在什么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伤的吗?

黎初想到了那场大火,想到了那个倒塌的置物架。

用轻松的口气说着,“已经过去了,是当时在火场里被砸的。”

“不过好在,你当时......”救了我。

还未说出这半句,黎初刹那间意识到,这道伤疤的存在,代表现在是已经改变了的时空,所以陈宵并未因救她而双手受伤。

只是,她刚回来时,已经将陈宵认成了救命恩人,陈宵会不会觉察出什么?

她想起了世界意识提示的男主觉醒度,不能再让它上升了。

于是,黎初勉强解释道:“已经没事了。”

陈宵的心先是密密麻麻的疼,他再一次后悔自己来迟一步,忽地,心又猛地一沉,黎初刚刚未尽的话语,是想起了什么吗?

她是不是想起了那个救命恩人?

黎初的手机上蓦地弹出条消息,是黎母发来消息,【一一,聚会结束了吗?】

黎初抽回两人交握的左手,双手回道:【嗯,我送个朋友就回去。】

她抬起头,又道:“陈宵,我们一会儿先去你家好吗?”

陈宵轻握起空住的手心,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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