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恬回到病房,走廊里照明的大灯都熄了,只留下两排墙根的夜灯散着柔和的光。

病房入口处的护士站里正坐着一个稍年长的女护士在录资料,苏恬走过去让护士看了一下伤口,护士对着身后的办公室喊了几个字,让苏恬到里面去处理伤口。

办公室里两个年轻些的女护士正聚在一起正嘻嘻哈哈,其中一个走到苏恬身旁看了一下转身去里间药柜里取药,另一个护士忽然拿着手机跑过去两人站在柜前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

两人一会儿捂嘴嗲笑,一会儿抓狂跺脚,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简直比程越迷妹们的痴迷样还着迷。

典型的痴迷追星迷妹。

果不其然,苏恬在外间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

“你看、你看,他真的在做奶茶耶。”

“哗,他好贴心呀,还给她们一个个插上吸管。”

“他好帅呀,他手好好看呀,我也想喝他做的奶茶,我也想亲吻他摸过的吸管。”

“哎,要不是我在上班,我就是跑也要跑过去去看他,还能和他合个影呢。”

“哗,她们好好命呀,怎么那么巧就在那儿呢,他一发博她们就到那儿了,就十个名额诶,太让人羡慕妒忌恨了。”

“看评论说她们好多都是在那楼上的士高和酒吧,下次我上早班一下班我也去那个的士高蹲点。”

的士高,酒吧。

苏恬翻了翻白眼,朝里面的护士催促道:“麻烦你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好吗?”

好晚了,她也想睡了啊。

一个护士在里面应了一声,拿了个托盘出来,给苏恬手腕上的伤口擦了两层药水,另一个护士跟在后面小声唠叨:“哎,就是咱院里这个规定不好,不然我们昨天和白天都能围着他,也不用现在在这儿拼命刷V博。”

“你们俩注意点,患者还在这儿呢。”这时外面年长的护士走进来提醒,“人家凭什么给我们交那么多钱,不就是图个清静嘛,要是在这儿跟在别家医院一样,那人家去公立医院住得了,别的不说,床位费一天都够做个常规手术了。”

年长护士的一席话苏恬很是汗颜,床位费一天大几千,住的是黄金宫殿吗?

年长护士从一进来时不时地盯着苏恬看,看得苏恬毛骨悚然。

“怎么?”苏恬问。

“没有,”年长护士拍了拍苏恬的肩膀,低下眼看苏恬的脚踝,问:“拍个片子吧,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不用、不用,”苏恬慌忙摆手,“没伤到骨头,我好多了,不用了。”

这再拉去拍个片子,又得大几百。

“行吧,随你,要是疼得厉害了再拍也行,”年长护士转过头给小护士安排工作,“来,你给她把脚踝擦点跌打药油,动作轻一点。”

年长护士前脚一出门,两小护士又接着侃。

“现在快十一点了,你说程越跟粉丝他们几点能结束?”

“干嘛?十二点下班你还想赶过去啊?到那不快一点了,想什么呢?”

“你想什么呢?我是想着十二点下班要不要在电梯口等程越,远远看看就行,这不算破坏规矩吧。”

“不要,万一让他保镖……”

“你们刚在说什么?”苏恬一听到程越,背脊突地一抽,内心底里有种隐隐约约的想法,还没成形,按她的思维来讲,这完全说不通呀。

可偏偏就是这么的凑巧,不是吗?

爱豆、粉丝,的士高、酒吧,黑衣男子、保镖、程越。

如果把这一桩一桩、一件一件用程越联系起来,似乎才说得通。

毕竟,不夜酒吧的“保安”可以开车送他,但却没有能力能让那一群疯批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程越可以啊。

他发博告诉粉丝他在楼下的奶茶店,前十名者可以喝到他亲手制作的奶茶,试问那些迷妹们谁不想去抢那十个名额?

还有,那个黑衣男子,若不是程越的人,又怎么会把她直接送回到这间医院呢?

苏恬抓了抓头皮,有几个问题又很是让人费解。

譬如,她在不夜酒吧,程越怎么会知道呢?

程越这个人她虽然对他有很深的成见,但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跟踪这种骚操作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又譬如,他为什么会帮她呢?还是以这种自爆行踪的方式。

是怕她出事了没人支付那十位数的赔偿金?

亦或是担负着为粉丝的做事行径买单?

时间回到傍晚。

嘉宝雅苑别墅,室内。

华丽的巨型垂钻吊灯射出耀眼的白光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将室外的垂暮之色屏蔽在它耀目之外。

灯下是奢华风格的欧式布艺沙发,细致的雕花带着磅礴气势和极为考究的做工,彰显出高贵与典雅。

沙发的主位坐着一位鹤发老人,深酒红色的连衣裙穿在身上高贵又内敛,肩头披了一张深青色的披肩,华贵中充满了优雅。她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半低着头津津有味地看着桌面上的平板。

程越坐在沙发左侧的席位,慵懒地倚在沙发里吃白草莓。

他拿起一粒草莓,掐掉蒂,一口塞进嘴里,抬眼瞅向面前这位毫不吝啬地将“满意”表露在脸上的老人。

“您就不能听听劝?”程越磕了一下眼再一次提醒道,对自己这位亲祖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哪有看着自己孙子被人撞倒在地不醒人事不但不担心反而津津有味地一遍一遍地欣赏,还当着他的面流露出一脸的满意?

好在程越是懂老太太的,不然还当是老太太多想他这个孙子见阎王呢。

“没事,我好着呢。”老人和蔼地笑了笑,眼睛却没离开过平板的屏幕。

程越脸上的表情都快忍不住了,说话也在极力克制,“您真是……没见谁家长辈像您这样的吧。”

程越越想越气,火蹭地一下窜了起来,冲着门口的老徐大喊:“徐伯,你去把一鸣给我叫过来,就他多事,我家老太太要是得眼疾了是不是他把他那双斗鸡眼捐过来。”

老徐是老太太李宝玲的管家,并没有将程越的话听进去,他微微笑着缓缓走过来相劝:“你让她看,看够了就不看了,没看够等会睡不着。”

程越心塞,最怕听到老太太失眠,瞪了一眼老徐,嘟囔:“你可真是我爷的好帮手啊,就跟着我爷一起宠吧,从我下午一回来就盯在那儿看,看了两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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