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濂一看院里的红梅和连廊里的桃花,险些气晕过去。暴雨如注,萧濂一把将小孩儿提起来,关进屋子里。

楚熹本以为会是一顿胖揍,结果萧濂黑着脸出去,一夜未归。

萧濂在御书房睡了一晚,楚熹也是一夜未眠,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龙头机关,好像回到了假死的那日,他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初十,是祭奠母亲的日子,被萧濂关在屋里,也没办法烧纸,就对着破庙的方向拜了拜,又朝着靖南王府的方向三叩首。

他坐在龙榻边上,心想萧濂是不是不要他了?以往挨一顿揍之后,萧濂还会好声好气的和他讲道理,可现在萧濂扔下他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暴雨噼里啪啦的,惊雷四闪,晃动着楚熹的心弦,整颗心摇摇欲坠。他在担忧,却又不知道担忧什么。

他在龙榻边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萧濂下了早朝。盯着乌黑的眼撞入萧濂怀里,狠狠的抱住萧濂。许久不见,隔世经年。

萧濂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后背,半盏茶的功夫后,捏着他的后颈提上龙榻。萧濂坐在榻边,楚熹半跪在榻旁。二人腿靠着腿,拉锯出一阵火热撩天之感。

楚熹抿着嘴,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这是上辈子的事情。萧濂抱着他,不去看他的眼睛,没多久,小孩儿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滴在龙袍上,洇到巨龙里,好似一飞冲天,就要弹回楚熹的眼眸里。

几个月没见,深眸藏着暗火,灼烧着彼此。萧濂先开口:“知道自己闯祸?”

楚熹点头,“哥哥,我错了。”

“你哪次不这么说?”萧濂问。

楚熹无法反驳。他勇于认错,但是坚决不改。也不全是为了气死萧濂,好像是骨子里带的叛逆,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就要和其他人不一样。

萧濂的手指点着小孩儿额头,“朕不过出去几个月,你就拆了乾清宫?”

“我那是看信太激动了,所以……”声音小到只有楚熹能听到。

萧濂把耳朵凑过去,听完小孩蚊蝇般的声音,故意抬高嗓音道:“激动到让暗卫读朕写给你的信,楚熹啊楚熹,你……让朕怎么说你?”

楚熹不要脸:“夸夸我呗!”

“……”

萧濂瞬间拉下脸来。楚熹也不自讨没趣,撅着屁股在他的肩颈处蹭了蹭,像只小花猫,可爱到让人想入非非。

萧濂想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片刻回神。看着小花猫服软,萧濂积攒了一夜的怨气在此刻烟消云散。别说是揍了,抱松了抱紧了都舍不得,生怕小孩儿溜了。

楚熹蹭啊蹭,蹭掉了帝王的龙袍,小脑袋埋进里衣,咬了一口。

“你……”

“哥哥丢下小熹儿这么久!”

萧濂无话可说。

楚熹越说越来劲了,“哥哥都不知道小熹儿多么无聊,一个人在偌大的乾清宫,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哥哥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就寄来了一封信,太讨厌了。”

萧濂:“……”倒反天罡。

“所以呢?”

萧濂忍不住了,拍了拍他的马尾辫子,高扬的马尾附在胸膛上,扫的发痒。萧濂解开他的发带,扔到龙榻边。楚熹伸手去捂,慢了一步,被萧濂按住后脑,披头散发的钻进萧濂怀里。

秋日寒凉,怀中温热。帝王的胸膛里汗滴滴的,黏着楚熹的脸颊,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楚熹原本是不喜欢龙涎香的,和萧濂待久了以后,竟然能闻得惯龙涎香的味道,不嫌恶心了。

楚熹贴在帝王的怀里,脸上泛起潮红,湿热的黑发也飘不起来,根根贴在余温里。他说不出所以然来,悠悠的闭上眼,睡着了。

萧濂捧出小孩儿的脸,红的如同荔枝皮的脸颊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手指勾在他的脸颊上,睫毛跟着颤动,应和着韵律。小孩儿已经睡着了,萧濂还在哄他睡觉。

萧濂知道小孩儿没睡踏实,要给他安全感。楚熹睡熟了,萧濂也躺在他身旁,闭目养神。

楚熹这几天很乖,快过节了,他不想红着屁股过中秋。宫里的中秋夜热闹非凡,有很多外面见不到的节目表演,楚熹攒着力气,一睹为快。

御花园

中秋月圆夜,正是团圆时。楚熹望着头上高悬的明月,视线模糊了。思念与牵挂涌上心头,念之切,求之深。

他渴求这世上有属于他的一丝温存。可是母亲没了,父亲没了,全家没了……

唯一对他好的帝王,还是他的杀母仇人。人生在世,当真可笑,可悲。

萧濂应付完大臣们,来到楚熹身边,给他披上披风,“秋凉,多穿些。”

“哥哥,我想母亲了。”楚熹说。

看着帝王的眼眸,深不可测,楚熹看不透。在提及他母亲的时候,有同情,有悲悯,唯独没有悔意。

楚熹心凉了半截,披风挡不住风,好像还在招揽凉风。

楚熹直面萧濂,“哥哥,你为什么要……小心!”

“杀我母亲”这四个字在萧濂遇到危险的时候咽了下去。

楚熹抽出金樽匕首,刺向刺客的心脏。刺客往右一闪,绕过楚熹,直奔萧濂,萧濂后退,楚熹趁机勾住刺客的小腿,刺客调转方向,转而攻击楚熹。

风声如啸,月色隐云。刺客踩到落下的秋叶上,伴随着萧瑟的秋风,发出尖锐的声响。楚熹稳住下盘,蓄势待发。

刺客挥舞手中长剑,直刺楚熹大腿,楚熹抬腿挡剑,膝盖抵在剑刃上,刺客斜剑,楚熹顺势撤腿,小腿打开,蹬向刺客的手。

刺客转动手腕,长剑从楚熹的□□划过,怼上金樽匕首。利刃撞击声荡在楚熹耳边,手中匕首顺着长剑划到剑柄处,登时火花四溅。匕首微转,刮向刺客的手背。刺客后撤,朝萧濂扔出手中长剑。

楚熹脸色变了,脚尖利落的点地,带起一小块石子,横脚一踢,石子火速飞出去,打穿了剑刃。

剑刃在萧濂面前断裂,散在地上。

楚熹没有收回脚,直直踹在刺客的胸口上,鄙视的说:“无聊。”

独自在乾清宫待久了,暗卫都不敢和他动手,他就只能砍树,好不容易有个刺客,武功这么差,楚熹懒得陪他玩了。

刺客咬破毒药,自尽而亡。楚熹撤回脚,拍了拍手,回到萧濂身旁。

“哥哥没受伤吧?”

萧濂摇头,看着死透了的刺客陷入沉思,他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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