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坐在车里的闻鸢不知道沈照正在经历冰火两重天的奇妙体验,她今天打算再去趟疗养院,否则下周事情堆起来抽不开身。
奥兰德家族的业务主要在医疗和保险领域,光是旗下的私立医院在联邦就不下百所,而联邦最大的医保公司康泰也是奥兰德名下的产业。
另外,市面上通行的抑制剂也来自奥兰德家族的医药生产线,毫不夸张地说,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不可能接触不到奥兰德旗下的产品或服务。
周管家的房间在疗养院顶楼,坐北朝南,采光好又通风。
闻鸢熟稔地输入门锁密码,进门后把东西放在玄关之上,大声喊道:“周叔叔,我来看你了。”
正在读书的瘦削老头抬起头来,眼睛从镜框上方盯着闻鸢,“你谁?”
闻鸢顿了顿,随即像想到什么坏点子似的咧开嘴角,乐呵呵地回了句:“你猜啊!”
周彬:……莫名奇妙。
他努力地从自己的记忆中刨出几个碎片,搭话道:“虽然不记得你的名字了,但我知道你十五天前来过。”
“哟,记得这么清楚呢?”闻鸢挑眉,一边说着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规整完毕。
周彬的病很奇怪,有时候他能记住一些无用的细枝末节,有时候却连一件物品的名称也叫不上来。
灰发beta静静地看着她忙出忙进,没有说话。
“嘣”地一声,酒塞被闻鸢拧开,她探出头对客厅里的周彬说道:“酒杯呢?”
老头子有点无辜地耸了耸肩,“前几天喝醉了,不小心打碎了几个。”
闻鸢当即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真有你的。”
给他买了五个高脚杯,现在一个不剩。
那怎么办呢?酒都打开了,也不能不喝啊?
没办法,闻鸢只能从橱柜里拿了两个马克杯。
红酒灌到杯口,表面泛起浮沫,配上杯子上的卡通图案,倒像是吃席时招待的美X达。
看到那个绘有可爱老鼠头的马克杯被端到自己面前,周彬一开始是拒绝的。
他嫌弃的目光稍微移开,然后提出了一个大胆又天真的想法,“就不能对瓶吹吗?非得用杯子?”
闻鸢:……
青筋在额角跳了跳,她不满道:“我也要喝,你考虑下我行不行?”
周彬撇了撇嘴,做出最后的让步,“那我要你手里的杯子。”
闻鸢手上的杯子印着只大眼鸭子,她懒得跟他掰扯,爽快地交换了一下。
酒液流过舌尖,酸涩的苦掺杂一丝丝甜,直直呛入五脏六腑,就像闻鸢操|蛋又抓马的人生。
闻鸢痛苦地皱起眉头,突然觉得自己在花钱买罪受。
她一边抱怨着“难喝死了”,一边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酒,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她花掉的冤枉钱赚回来。
周彬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哈哈大笑,“我们以前也经常这样一起喝酒聊天吗?”
“恰恰相反,你当管家的时候滴酒不沾,而我们一天内说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闻鸢晃了晃杯子,酒液在杯壁溅起一点波澜。
看到周彬疑惑的眼神,闻鸢好心地解释道:“因为你以前真的很讨人厌。”
她发泄似的把杯中的红酒一闷而尽,补充道:“总是逼我干着干那的,还让我签了卖身契。”
她永远忘不了17岁那一年。
当时泽诺因为易感期引发了情|热反应,情况紧急,医生建议找一位beta辅助纾解,这样不会对腺体造成损伤。
闻鸢毫不意外地成为了那个最优解。
她老实、沉稳,是泽诺最依赖最信任的朋友,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周管家找到她,把事情说清楚后并未询问她的意见,只是一味地讲解omega安抚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闻鸢垂着头,一字一句地浏览着合同上的内容,等他讲完之后把合同递了回去。
她从来随和,但这次却显得格外固执倔强,“我拒绝。”
周管家常年带笑的脸僵硬了一瞬,语气有些冷硬。
“只要你签字,家主不但承担你大学期间的所有花销,还保证毕业后安排你到奥兰德旗下的企业工作。”
“你知道你刚刚拒绝了什么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抬头冷静地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这和出卖灵魂有什么区别?我不想一辈子都和泽诺绑在一起。”
从这份合同的措辞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予取予求的工具而已。
作为工具,她需要满足泽诺提出的一切要求,需要随时给他提供情绪价值,更需要给予他肉|体上的抚慰
——即使他们并不是恋人。
可凭什么呢?
闻鸢不是物品,她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将来也会有自己的伴侣,签了这个合同就等于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卖给奥兰德家。
周管家脸色阴沉如水,他气得将合同扔在她脸上,微怒的嗓音夹杂着威胁和恐吓。
他说:“你又有什么呢?现在的你也只有灵魂可以出卖。”
半晌后,他顿了顿,语气倏然变得很轻很轻,同时又带着说不透道不明的悲伤。
“可是,就算要出卖灵魂,也要找个出价最高的人。”
说完后,他转身就走,留闻鸢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前面的争吵让闻鸢血液翻涌,但最后这句像一盆冰透的凉水,从头到脚,将她的愤怒和不甘全部浇灭了,浇的连火星子都不剩。
半刻后,她拿着合同去见了约顿。
在合同上签完字后,他对闻鸢嘱咐道:“事出紧急,泽诺并不知情。”
“不过,”美貌的人夫弯了弯唇角,语气如往常般温柔,“他肯定希望你是自愿陪在他身边的,对吗?”
他将“自愿”咬得很重,闻鸢听不懂都难。
这父子情简直太感人了,如果不需要牺牲她这个家养小精灵就更好了。
这样想着,闻鸢木然地点了点头。
他将笔扔回笔筒,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注意分寸。”
她被送进了泽诺的房间,两小时后,脸上多了几个咬|痕,肩膀上多了几圈牙印和数不清的抓痕。
泽诺气喘吁吁地伏在她怀里,手指玩着她的发丝,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
他将闻鸢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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